“为什么?”士召和沧浪都诧异道。
卫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沧浪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卫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卫国应该是你的,你的出生之地吧?”
士召听了更加诧异,看向卫启,卫启见沧浪说了出来,知道瞒不住,半晌方开口道:“很久以前,卫国的国主生了两个儿子,按照传统,大儿子应当立为太子继承王位,可是国主更喜爱小儿子,立储之事一直犹豫不定。后来小儿子用阴谋害死了他的哥哥,终于当上了国主。大王子生前,把自己唯一的血脉悄悄托付给了自己的一位隐士朋友,这位隐士将孩子送到了玄隐国。”
说到这里,卫启停住了。沧浪和士召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士召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这个孩子,难得是北溟?”
一阵沉默,就在士召以为他默认了的时候,卫启突然继续说道:“那个孩子,是我。”
一片风雪,四处茫茫。
北溟在雪地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背上背着百里雪看上去奄奄一息。宾皓走在他后面,以防有人背后偷袭,
北溟知道,再这样下去,百里雪坚持不了多久。
“北溟,小雪她......”
北溟心里一惊,急忙把百里雪轻轻放下来。
“小雪!”北溟轻轻唤了几声,百里雪慢慢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好了。”百里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
宾皓看了看周围白茫茫的雪景,怒道:“这到底是什么阵法,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出去,真是邪门了。”
“这恐怕不是阵法,”百里雪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幻术。”
“幻术?”
“没错,我之前听我爷爷说过,很多高阶隐士和术士都擅长幻术,普通人一旦中了幻术,很难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可有什么破解之法?”北溟搀扶着百里雪问道,天上的雪花似乎飘落的更密集了。
百里雪皱眉思索了一会,说道:“有一个笨法子,只能试一下了,权当死马当活医了。幻术说到底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虚幻,而且这种虚幻每刻每秒都在变化。要破解掉幻术,第一步就是要把视觉屏蔽了,然后听见嗅觉甚至是味觉和触觉都要屏蔽掉,最后根据心理直觉朝着一个方向冲出去,就有可能走出幻镜。”
“若不是隐士考试,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回来卫国的。”卫启深呼了一口气,面色沉在阴影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的确不应该来这里,”士召担心道,“如果被你叔叔也就是现在卫国侯知道,他必会对你不利。”
“你们不用太紧张,”卫启自嘲道,“如今我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况且,”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况且,|”他站起身继续说道,“现在的卫国国君也已经不是我叔叔了。”
士召点头道:“杀死自己的兄长,谋权篡位,他的确不配做你叔叔了。”
“你误会了,”卫启道,“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卫国国君不过是一个傀儡,我那个作恶多端的叔叔早已经被鹿断尘秘密杀害了。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什么?!”士召沧浪皆是一惊:“鹿断尘又是什么人?”
卫启道:“鹿断尘以前是虢隐国的左相,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叛逃了虢隐国,虢隐国国君西门无恙向各大隐士国发了通缉令捉拿他,没想到他躲到这里当了国师。如今这卫国突发瘟疫,恐怕又是他在搞什么阴谋。”
士召忙道:“难道这鹿断尘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骑鹿的灰袍老者?他为什么为难咱们,咱们跟他无冤无仇的?”
卫启冷笑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鹿断尘自然是有所图谋。”
士召听他这话又意有所指,待想细问,那卫启却转头沉默了。
“北溟,你觉得怎么样?”宾皓将北溟的眼睛用布条蒙住,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照顾好小雪,”说着,北溟周身已经溢出微微的玄紫色光芒,没错,那正是北溟隐力外显的标志。而百里雪和宾皓没有看到的是,此时北溟被蒙住的左眼,同样是泛着玄紫色的光芒。
此时北溟尽量强迫自己摒除杂念,做的心无外物,他眼前一片黑暗,可是头脑中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这是介知推教授他隐力传导法门后,第一次试着主动引导左眼中的力量。他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是此时他必须一试!
在百里雪和宾皓一脸惊异的注视下,北溟的身体被炫目的玄紫色光华所笼罩,慢慢的腾空升起,直冲云霄!
“别磨磨蹭蹭的,走快点,想什么呢!”身后的黑衣人推搡了北溟肩膀一把,北溟险些跌倒。事实是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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