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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很毒的,”信孝闻着茄子叹息道,“偏偏留下这个痴情汉子孤零零地苟活于世,不让他去跟溺亡的妻小早些相会……”
我不禁眼圈潮红,湿了眸子,含泪对有乐投觑道:“当初夫君被杀,我也想死,却死不成,反而让你拉着一路乱跑至此……”有乐摇扇说道:“女人爱把话反过来说,其视角根本逆转于事实,真相是你拉着我一路乱跑……”
“我老婆也是这样,”树叶掩映间有人悲愤道,“明明是她非礼别的男人,事泄后又反过来说别人非礼她。每次都这般反咬一口,幸好我悄悄站在窗外看清了整个过程,才没上当。真是可悲呀,她竟然主动纠缠搂抱乱亲乱摸对方……”
我看见树园里围坐一圈模样颓败的男人皆在唉声叹气,长利从旁憨问:“那个嚗牙的是谁呀?”
“西比俄的弟弟旁边那个吗?”烟熏妆容的小光头张望道,“不认识。”
信孝伸茄指着庭前一个满目悲情的愤慨之人,转面悄询:“嚗牙的家伙旁边那个是谁来着?”
“小西比俄。”花白胡须之人捧着两盒东西说道,“其兄西比俄参加讨伐斯巴达克那伙角斗士起事,陷入险境。小加图视其如亲兄弟,因而亲往救援,留下佳话。”
蚊样家伙到树边搁床,甩手转瞅道:“也有人说小西比俄是堂弟,不过他们跟小加图一向都亲如手足。”
“女人不靠谱,”嚗牙的家伙投眼向我望来,初虽眼睛一亮,随即忿觑道,“等同于幺蛾子。”
坐在庭园里围成一圈的那些颓唐家伙皆有同感:“没事就给你出幺蛾子……”
长利憨问:“那些人坐成一圈在聊什么呀?”
“很显然,”烟熏妆容的小光头鄙夷道,“因为无聊,所以在聊女人。”
嚗牙的家伙坐在板凳上啧然道:“并非无聊,我们在交流。通过倾诉和倾听抒减或缓解出门在外多时想家以及担忧老婆又搞三搞四的心情,这里所有人都是被绿过的……”有乐摇扇笑慰道:“事实无比残酷。满街的人都被绿过,也不差你们几个。”
长利不禁哀叹:“我经常被绿的,一想都要死。”
坐成一圈的那些摧颓之众皆有同感:“女人极不靠谱。”信孝伸茄指着长利说道:“面对妻子的野蛮行径,他束手无策……”嚗牙的家伙连忙拉凳让座,殷勤招呼道:“各位好汉,快过来这边坐。赶在我那野蛮的老婆进城看医生未归之前,尽情倾诉你们的故事……”
向匡从树丛里走出来,边瞅边问:“嚗牙的那位是谁呀?”
“拉杜。”光头红鼻汉子在树下抹泪蹲望道,“此片树园的女主人现任丈夫兼管家。”
向匡憋不住苦楚,又匆忙转返树丛,懊恼道:“拉肚这种事情没办法忍……”
花白胡须之人忽有所见,转觑道:“小西比欧在那边。”
掉牙老头扶杖坐在门口愣望,惑问:“你们是谁呀?”
信孝闻茄讶瞧道:“他以前怎么就已经掉牙了?”
掉牙老头郁闷道:“我不可以从小掉牙吗?”花白胡须之人上前掰嘴粗略一数,笑觑道:“还剩几颗。不过估计很快就要难保……”掉牙老头愣望道:“你是谁来着?”花白胡须之人拿盒往他头上一打,说道:“继续想。直到记起来……”抱鸭之人不安地提醒道:“早年你母亲曾跟他好过,然后嫌他牙齿变少,将其无情抛弃。你父辈和他是情敌兼仇家,可别记起这些往事。所幸他最近忘性越来越大……”
嚗牙的家伙招呼道:“快进屋帮忙搬些板凳出来摆成更大的圆圈,不要碰那几张椅子。上面有我老婆的大便……”
信孝拿着茄子在门边探瞅道:“你老婆的大便怎么到处都是呀?你看,连墙上也有……”
嚗牙的家伙摇头叹道:“我老婆很肮脏的。”
围坐一圈之人又生感触,众皆唏嘘:“我老婆更肮脏。”光头红鼻汉子蹲在树下垂泪道:“我妻子爱挖鼻屎粘擦被褥,结了婚以后就不再扮女神样,大大咧咧地原形毕露。不过我还是很想念她,越来越想,却再也见不着……”围坐一圈之人闻言嗟哦,纷纷称然。
庭前那个满目悲情的愤慨之人怅恼道:“虽然被心爱的女人背叛多次,难以原谅其行为,我仍想有她在身边,痛并快乐着相处,不过我和她早就吹了,如今她已辗转成为多个男人眷属……”众人安慰他,有乐亦加以开解:“女人平生一般都会有不止一两个男人,甚至为数众多。不知道就算了,蒙在鼓里也好,就算知道也要装做不知情,因为很多聪明人会选择糊里糊涂过完此生。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世间的糟糕男人也不少。若是谁都像我这样高雅脱俗就省事了……”
烟熏妆容的小光头忍不住说道:“夫妻之间出了如此严重感情变故,肯定男方也有不可推卸责任,既然双方都有问题,劈腿出外是难免的,又有什么可谴责的呢,离异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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