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住,向好奇的状师和盘托出,如实供述了一切,包括展示多日犹留在他身上的那些久难抹除的唇痕吻印,以及整个过程中无处不在的猫腻与暧昧……”
“女人的报复心很强的,”蚊样家伙拨弄袖下弩机,摇头叹道,“尤其爱报复心上人。甚至有意伤害爱她的人,越是在绊嘴吵架过后,越容易被别人乘隙而入,从中插一腿进来。我看过不知谁写的故事,叙述宋代有个姓段的王爷由于花心,被嫉妒的妻子给他戴上了绿帽子。其妻生气地跑到外面,遇见一个丑陋肮脏的流浪老男人,竟主动宽衣解带加以委身欢合,热情奉迎,缠绵盘绻一夜,日后怀胎生子继位……这类故事你们应该也不陌生吧?我发觉各地都有,从来不少。就算她老公未必果真花心,其只出于猜疑,亦会由而产生寻隙伺机报复的念头。一旦给她有了契机,往往难免便如干柴逢烈焰,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觉得女人的心如浮萍,”信孝闻茄说道,“其实比所谓浪子更加漂浮不定。给她讲道理谈责任是没有作用的,无论表面显得有多么老实正经,里面皆藏有烈焰稍触即燃的火苗儿。毕竟心性太野,倘若连家庭也羁绊不住她,甚至亲生的骨肉也难以将她牵挂归家,那就什么也留不住她的心。千古女流向来狂野奔放,宛如风之无形、云之无定,更似风中之萍。”
“女人就是个坑,”掉牙老叟坐在门边扶杖叹息,“里面黑漆漆,深不可测。或如虎穴,或如龙渊。”
我转面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在看守埃及公主,”掉牙老叟回答,“不让她往外跑。”
我蹙眉愕然:“谁?”掉牙老叟扶杖告诉:“便是给她哥哥软禁在树园里面的那位小公主。虽然听说她全家已被恺撒掳去扣押,但有我在这儿把守,她跑不出去……”
信孝闻着茄子转觑道:“她早就溜出来了。”掉牙老叟扶杖愣坐道:“我看见她仍然给堵在庭园里,并没偷跑。”
“不知谁把她堵在那边,”有乐摇扇惑望道,“有没发现树丛里悄然到了越来越多不速之客?”
“谁若饿了就吃椰蓉饼。”嚗牙的家伙看见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到门边好奇地探眼往里瞅,便抬手指点道,“自己进去拿。”
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吮着手指问道:“大便旁边那些吗?”围坐一圈的摧颓之人笑觑道:“这里好多东西旁边都有他老婆的大便沾留。包括我们拿出来饮用的水壶和酒瓮以及锅碗瓢盆。客随主便,习惯就没事了……”
“你老婆的大便怎么这样多啊?”信孝闻茄转询,“好像到处都是。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呀?”
“你别因为这些无所不在的大便就小瞧了她,”嚗牙的家伙微哼道,“其乃宫女。跟托勒密十二或者十一曾经相好,老国王在世时获赐这片树园,由我看管……”
“这片树园好大,”有乐望向抱鸭之人,悄问恒兴。“先前你们跟卡图在这里宿营吗?”
“并非此处,”恒兴捧着水盆欲饮又止,蹙眉说道,“他的宿营地在更加僻远那边。里面有一伙罗马元老院派的残兵败将,天天摩拳擦掌,想在亚历山大城制造混乱,给‘死敌’恺撒好看。不过我看无须他们出手,亚历山大港一带近日已然有够混乱,各路人马纷纷赶来‘勤王’,试图设法解救先遭恺撒扣押的托勒密十三世……”
“如果救不出国王怎么办?”光头红鼻汉子泪眼汪汪地投觑而问,抱鸭的头额青秃之人似有主意,低言告知,“恺撒既然先发制人,肯定抓着国王不放手。恺撒已将大公主捧为王后,操控了她们一家。人们称为‘艳后’的大公主帮着恺撒使托勒密国王成为傀儡,扣押在恺撒身边。谁若敢放箭,他就是挡箭牌。恺撒与埃及王室形影不离,别人从外边要想解救国王哪有这般容易如愿得手?”
光头红鼻汉子揩泪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抱鸭的头额青秃之人瞥向烟熏妆容的小光头裙袂飘飘的身影,欲说还休。庭前那个满目悲情的愤慨之人端坐而望,微哼道:“卡图,你别想打小公主的主意。我们受她哥哥委托,先便将她软禁在此。远离王室,才没被恺撒一齐带走……”
有乐转面探问:“她哥哥为何让你们将这个最小的妹妹软禁在如此幽僻的地方?而不是锁在宫里……”
“因为她是个‘麻烦友’,”花白胡须之人捧着两盒东西悄谓,“别看年小,据说早就跟姐姐争风吃醋,要排挤走其姐,自己当王后。起初她姐姐架空其兄,小公主跟一班太监发起连串‘宫变’得手,把姐姐赶去了叙利亚。然后她又想架空其兄,意欲自己弄权。不巧恺撒追击庞培和小加图到了非洲,其姐抢先一步,另攀高枝,勾搭恺撒得手,找到靠山。恺撒扶她姐姐上位,将她哥哥架空。小公主在宫里又想作乱,忙着上蹿下跳,跟那帮权宦串通一气,要驱逐恺撒和她姐。其兄先曾听了小妹妹的悄悄话和亲信宦官怂恿,擅作主张派人刺杀庞培,以为献出人头便能讨好恺撒,劝其就此止步退兵,不料恺撒反而以追责为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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