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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暮鼓晚钟(01) (3/9)

面那些都是熟脸。”

“谁在外边喧嚷?”院内一人懑然道,“图库,抡板凳冲出去把外人引开。”

树旁坐凳愣望的粗汉转头吩咐:“图科,你去!”

“我冲出巷子就死定了,”蹲在门边仿佛石像之影的矮墩家伙畏缩道,“你以为是演戏吗?”

有乐纳闷而觑:“咦,你也有对白?”瓜皮帽儿那厮抬着手枪凑近,细加辨视道:“刚才我还以为是摆放门畔的石狗像,没想到有个人坐在墙影里就跟门头狗似的……”长利憨问:“你干嘛蹲在墙脚扮石像呀?”蹲在门边仿佛石像的矮墩家伙闷声回答:“望风,不可以吗?”

众人先后奔近,向匡忽有发现:“这里又有一个井盖……”有乐在门口朝巷内张望道:“那个不是井盖。”恒兴走去一瞧,说道:“这个就是井盖。”小皮索捧盒来瞅,说道:“因为风沙大,他们拿这种圆桌样子的厚物来遮盖井口。不要掀它……”

向匡揭开厚重的盖子,长利往井里憨瞅道:“想不到古埃及人早就会把水井挖得这么深,就像那些金字塔一样鬼斧神工……”

“只要奴役别人就能想要什么都干得成。”井内有个头额青秃之人缒索爬上来微哼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必会收拾这班歪瓜裂枣!”

长利一怔,瓜皮帽儿那厮匆忙拿枪抵头,问道:“怎竟有个人从井中爬出,不怕我爆掉脑瓜?”

“无非是一个肉身,”头额青秃之人以脑袋顶撞,猛然将他磕得懵跌于旁,随即抱鸭跃出井口,目光精悍地向周围扫视道,“不怕爆头。刚才谁把盖子闭合上了?”

蹲在门边的矮墩家伙畏缩道:“先前风大,是你自己进入踏勘的时候,随手把它关上。”头额青秃之人闻言纳闷,随即转朝向匡道谢:“还好你过来及时揭开。”向匡拿着井盖愕问:“你怎竟从里头出来,下面有什么?”头额青秃之人俯身低瞧井内,蹙眉说道:“我也想知道,可是底下很深。而且水味咸苦异常,不知究竟通去哪里?”

眼圈瘀黑的斯文之士徐徐转面,惑询:“为何彼此皆能听懂对方所言?”我抬腕瞥看朱痕随话声微闪,自亦不解。

“你能听懂里头在说什么吗?”嚗牙家伙在墙边探问,穿条纹衫的小孩儿拿着一个饼,边啃边摇头。嚗牙家伙难抑懊恼道,“那个专医妇人的大夫不知是哪里人,前次我就听不明白他跟我老婆究竟说了些啥……”

“会不会是说‘恭喜’?”我随长利进入杂院,有乐坐在庭园里摇扇说道,“意思是,你老婆又有喜了。根据我们那边的乡土人情风俗,你要分个红包给串门的小孩儿。一积,跟他拿红包!”

嚗牙家伙避开穿条纹衫小孩儿伸出的手,难抑苦闷道:“我至少超过半年没跟老婆在一起过,她哪来的喜?就算有,那也是个伦理方面的悲剧……”长利憨问:“你老婆在里面吗?那些房屋好像没人,黑灯瞎火……”信孝朝院内掩闭的窗户逐一探觑道:“灯熄,不等于屋里没人。你睡觉的时候爱亮灯么?”

长利在廊间小声说道:“说不定你老婆跟医生早就睡熟了。咱们溜进来吵醒他们,不礼貌吧?”嚗牙家伙悲愤道:“难道我反而要向他们道歉,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俩睡觉?”有乐走上前伸扇拍打道:“就算失去老婆的忠贞感情,做人的礼节亦不可失。你应该鼓起勇气进去向他们道歉!”

信孝和长利从旁点头称是,随即不顾挣扎,硬拽嚗牙家伙之手敲叩门窗。

树旁坐凳愣望的粗汉告知:“别敲了,你老婆没在里面。”嚗牙家伙愕问:“那么,谁在里面?”坐凳愣望的粗汉抬手抠鼻,过会儿才回答:“里面没人。不过,床上有一坨粪便,不知是谁留下的?”蹲在门边的矮墩家伙畏缩道:“总之,不是我。”粗汉抠鼻扭脖,闷嗓儿转望道:“没说你。”

“谁在外边喧哗?”树园里一人懑然道,“图库,抡板凳冲出去把外人引开!”

坐凳愣望的粗汉回头告知:“都是熟人来着。”

有乐朝树后张望道:“他们在那边干嘛?”

“还能干嘛?”头额青秃之人抱鸭过来,拨开枝叶,走进瓜篱之内,裹着破布说道,“西皮奥他们在葡藤瓜蔓下继续召开座谈会,摆凳子坐成一圈,交流各自心中的痛苦感受,倾诉和聆听遭到多情女人背叛之后的纳闷……”

“我更纳闷,”有乐连忙跟去察看,穿过数簇披垂的葡萄藤间隙,从瓜棚里伸扇一指,转头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随着眼前一簇枝叶拨开,我看见树后围坐一圈模样颓败的男人皆在唉声叹气,嚗牙的家伙从粗汉旁边搬一张板凳来坐,唏嘘道:“说来话长。当时我家那边的屋垣突然坍塌,我们慌忙从另一隅跑出,往迷雾笼罩的树林里奔蹿,不知如何跑到这里,瞅似那个专医妇女秘疾的大夫家后院,你瞧他居住的地方有多宽敞,里边竟然还有葡萄园和瓜棚……”

瓜棚蔓下一个满面愤慨之人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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