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坐在矮桌旁接茬儿道:“那位大夫很有名的,我早就听闻他医治妇女方面自有一套。其父辈曾在宫内当过御医,传闻他家中有一条秘道,进出宫苑颇为便捷。不知修建来干什么用途?”
“我刚才找过了,”头额青秃之人抱鸭说道,“井下哪有你所称的秘道?”
“谁说秘道在井里?”满面愤慨之人捧碗喝水,饮毕拿饼自嚼,下巴微扬道,“你没等我说完就急着跑去下井,结果找到什么?”
“那口井很深!”恒兴转头提醒道,“叫向老二快把井盖合上,让小孩子别靠近,当心掉进去。一积,你过来这里找东西坐……”
“这个小孩子很可爱。”坐成一圈之人纷纷伸手抚摸,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匆忙拿饼溜开。长利在前庭憨问,“一积,这么大张饼从哪儿拿的?”
信孝闻着饼说道:“这个好像是馕,瓜棚那边的桌子搁有许多。”长利转头瞧见向匡在篱边擞袋,甩出两三只小猫,便过来憨瞅道:“先前在小布鲁图的牛车上看到你搁放的袋子,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怪异东西,没想到是猫儿。”瓜皮帽儿那厮拿着手枪,在蓠畔回觑道:“原来里面是猫仔,藏在牛车上一路挠人腰股。”
长利绕行到向匡之旁,问道:“袋子是你的?”向匡随手撂袋搁篱,点头说道:“小猫在里面折腾过,以为有鱼。”信孝嗅闻气息,加以探询:“有腥味,鱼呢?”向匡拍了拍腰后,告知:“先已转移到另一个袋中。”眼圈瘀黑的斯文之士徐徐转面,惑瞧道:“你为何有这样多袋子?”没等听完,向匡便已走开,自去拿饼大嚼,刚捧罐饮几口水,随即往树丛匆奔,恒兴讶问:“急着去哪儿?”向匡钻到树多之处,闷声回应:“别问!”
有乐摇扇顾望,亦然称诧:“怎又……”院墙外一阵奔跑声杂乱,传来喧嚷,夹杂叫唤:“都别躲在屋里,全城出动,快抄家伙去打罗马人!”蹲在门边的矮墩汉子慌张溜入,长利连忙关门,仓促掩闭,从旁边搬东西挡住,不安道:“又要打起来了。”
表情宛如哭笑不得的金发小子拿木槌儿先往愣立门后的秃汉脑袋上敲了一记,随即将其搡开,挤过来说道:“别等他们撞门,咱们赶紧设法进去公主那里!”
瓜棚里围坐一圈之人闻声转望,愕问:“进去哪里?”
“公主那里。”有乐摇扇探问,“他急着欲入公主那里,大家有什么想法?”
“谁不想进入埃及公主那里,”嚗牙家伙在瓜蔓前面唏嘘道,“可惜已被恺撒先入为主,把公主和她兄弟一家牢牢地控制住,并且操弄于股掌之中。”
有乐伸扇拍打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谁说要急着去恺撒那边找她姐,不是还有小的那个么?”
“那就是她妹。”坐在瓜棚里围成一圈的那些颓唐家伙纷笑道,“爱跟姐姐争夺王后和女王宝座的阿尔西诺伊四世,托勒密十二世的第四个孩子,也是最小的女儿雅西斯。其异母三姐克丽奥佩特拉七世以勇气和美貌深深打动了恺撒,很快就成了他的情妇。小公主阿尔西诺伊四世对此大为不爽……”
“我也很不爽,”头额青秃之人抱鸭说道,“因而必须破坏恺撒的好事,不让他如愿利用公主控制埃及。”
表情宛如哭笑不得的金发小子转面惑询:“他是谁呀?”
“小加图的儿子卡图,”有乐挥扇把金发小子拍去一边,随即探问,“怎样破坏恺撒的好事?”
“恺撒的好事已成,”嚗牙家伙在瓜蔓下面失笑道,“他和大公主已睡在一起,你还能如何破坏?”
头额青秃之人抱鸭说道:“抢先把小公主劫走,让埃及人拥立她为女王,发出号召,抵抗罗马人,拯救祖国……”长利提着布袋过来拿饼,闻言憨问:“你不就是罗马人?”头额青秃之人瞪他一眼,郁闷道:“罗马已分成至少两派,我们是另一派,跟恺撒不同阵营。”树下一个肿脸汉子拿削瓜刀搁在长利肩头,以怀疑的目光打量道:“此前忘了问清楚,你是哪一边的?”长利拿饼推刀,挪避道:“当然是你们这边的,没瞅见眼下正站在一起吗?”
“狼狈为奸。”有乐伸扇往长利脑袋一拍,眨眼说道,“既然大公主跟敌人睡在一起,我们就该说服埃及人将这个出卖肉体和国家的女子无情地抛弃,另捧她妹为王。不过当下最要紧还是先去找到她妹,别光坐成一圈在这里说话,以免耽搁误事……”
“我正有此意,”头额青秃之人颔首称然,“咱们这就杀入宫内,先把她妹抢出来再说。”
恒兴面有难色的转顾道:“哪有这样容易?外边那帮家伙杀了半天,攻不进去……”
满面愤慨之人捧碗摇头,微哂道:“那是因为他们不得其法。殊不知这里有一条秘道,直入后宫禁鸾之内。”
头额青秃之人抱鸭纳闷道:“先前找过了,秘道没在井底。”满面愤慨之人端碗说道:“谁告诉你是井里,秘道似在大夫的卧榻之下。先前我刚来时好像看到他和嚗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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