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说她小孩很喜欢看你那妞儿踢球不过你那妞儿总是不把球给他玩一会儿,主公笑着说别急别急,等你的妞儿生过小孩后球技就会不行了,那时大家又都有球玩了。可见主公心目中早已当她是自家人了。而且家族女眷方面的事情你别小看阿市的态度,她母女的看法在主公心里是有份量的。这自然是由于阿市乃主公一直喜爱的妹妹,或许主公也因为当年小谷城之事内疚。唉,其实我更无奈,阿市却一直不肯原谅我,扔掉我多少个茶壶,奇怪的是我出来找还找不着了……”
有乐不安的道:“然而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会跟我带回谁家妞儿有关呢?我只知道要打仗了,难道要我去打谁,也跟她有关?”
利家给他倒酒,捧盏递给他,含笑劝说:“喝酒喝酒,别担心打仗那些事。我看没什么大仗。是吧,老爷子?”说着又盛了一盏酒,转身端到门里,恭敬地搁下。权六托腮躺在那里眯着眼半睡半醒,摇着折扇点了点头,低哼道:“应该是吧,除非……”
“要打大仗?”那清癯老者觑看身穿薄甲之人的神情,似是猜到了几分,不由眉头微扬,望向众多黑斗篷之影簇拥的那人。
“是时候了,”信忠迎着他投来的目光,在伞下解着手套,微微点头,眼露精光的说道,“彻底解决甲州和信州之敌,时机已到。”
我听得心头怦然一跳,就连醺然侧卧在那里的权六也张开眼睛,不觉停止摇扇。
“天正元年以来,不一直在跟他们打吗?”利家捧上酒盏,低着头微笑道,“从那时至今,信忠军团连年在周边铲除甲州的势力。虽说后来恒兴队脱离军团移往摄津,不过森兰之兄长可大人和秀隆的部众作为军团主力还在那边策应三河的盟友,挨个拔除胜赖的据点。然而长篠之战以后,也没多大突破。对方虽然势力转衰,想一口吃掉他们也不容易。”
泷川坐在角落里似自打盹,半天没作声,此时突然哼了声,借着酒意说道:“怎么叫没多大突破?胜赖的姐夫义昌以财政拮据为由拒绝遵从胜赖之令去支援信友据守的岩村城,间接使岩村城这个信玄公西上作战以来的据点沦陷,从而受到我们再次从美浓方面的威胁。加上他们本来就穷,三河方面自长篠之战以来便持续着对甲信一带的攻势,使胜赖不得不屡次出兵对付,因而战事的开销不断扩大,只得提高年贡以及赋税,引发多方不满。人们开始背离胜赖,义昌亦是其中之一,由于义昌未支援信友,胜赖周围也出现对义昌的猜疑,他们之间关系越来越冷。其实那边到处都是破绽了,漏洞百出,裂痕越来越大,更容易受到我们和三河方面的‘调略’。一旦策反得手,有了大鱼上钩,整个局面就不一样了,我们就获得了一下子打进去的入口。”
权六手指忽紧,啪一声收拢折扇,往自己腿上拍落,浑不觉碰着摔伤之处的痛楚,目中现出若有所悟之色,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样看来,莫非信忠已有把握拿下‘木曾口’?”
利家似亦心念一动,瞥见有乐困惑的神色,就趁端茶递献之际,移身转趋到权六跟前,抬眼笑问:“拿下这个口子又怎么样,老爷子是不是看出什么玄机来了?”
权六眼光发亮,竟显得越想越激动,索性坐起身来,接盏咂了一口茶,漱了漱嘴,咽下说:“不知不觉,我一把岁数了,你们这些年轻的叫我老爷子,还有人管我唤‘老爹’,这些都让我感到不妙,担心搞不好我没法活到亲眼见到主公一统天下那天。不过今儿看来倒要有机会看到了,若能迅速拿下甲信二州,那一天就会加快到来。”
利家不解的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蹙着眉问:“能迅速?那毕竟是大膳大夫自家的地头……”
长秀瞥着权六的神色,似是猜测到了什么,微微颔首,在旁沉吟道:“如果有大鱼咬钩,还真能很快就一下灭了他们。其实那里的局面早已万事俱备,就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我听说三河方面已经拉拢住了大膳大夫的一个女婿,信忠和秀隆倘有把握再使信州那边至少一路大将倒戈,然后里应外合,协助清洲和三河联军分兵几路迅速打进去,他们就完了。”
适才只喝了点烈酒、又嗑了豆子后,他一直按腹低头而坐,这番话很艰难地说毕,便转过身去,皱着眉不言语了。泷川小声问道:“鬼五,瞅你脸色难看,是不是腹中不舒服?”长秀点了点头,忍痛答了句:“腹中之敌,又来袭我。多年以来的毛病了。”泷川满脸疑云的问道:“真的?不是因为吞了不该吞的东西之缘故?”长秀抬眼惑问:“你说我吃啥了?”泷川定睛瞅着他脸上的神情,低哼道:“就是那东西,似牙的那个……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权六越来越坐不住了,探手往肩上一拍,催着让泷川把地图拿过来,他们几个凑在那儿边饮酒边看。秀吉也凑近前去,被权六瞪眼“嗐”了一声,他忙笑着低头说:“没事没事,我只是看看。反正我跟老爷子一样,还得各忙各的事,不会被分派去帮信忠打这场我们一直在准备的‘甲州征伐’。但我看,假如信忠军团作战不利,或者需要支援,那么主公随后将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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