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问。
“哎呀,你们是外村来的吧?老丁家出事了,老幺死了。警察都来了。”
红豆心下一阵紧张,怕什么就来什么。打听了事发地点,红豆赶紧跟着涂免奔向丁家。
丁家门口还聚了不少村民,都是一幅抑制不住八卦热情的恶心嘴脸,吐沫横飞,指手画脚,唯恐自己声音不够洪亮没法被每一个在场的人听到。有人说老丁家是得罪什么厉害人物了,对家特意算着老爷子过寿的日子下手就为给他们家难看;有人说老丁家宅基地风水不好这几年老出怪事,现在压不住那东西了小儿子就没了;有人说过寿时听到四个姐夫和小舅子因为姐姐贴补娘家打起来,结果姐夫们把小舅子打死了。说什么的都有,而且越说越离谱。
有个老太太,嗓门最大,自称是离丁家最近的邻居,说是昨晚丁五像中邪了好赖话不听一门心思非要寻死,他们全家都上场了拉都拉不住,她儿子还被喊过来帮忙了。
警车停在大门口,有两个警员维持着秩序。要不然围观的村民非得为丁五死因意见不统一而打起来。
红豆正想着怎么去打听下丁五的真正死因,有人轻轻拍了下她肩膀。红豆回头看时,涂免用手指了下人群外面。红豆跟着挤出人群。
“这,怎么办?”红豆皱了皱眉。
“晚上再来。”
入夜,村民聚在村里广场上,跳舞的,KTV的,哄孩子玩的,好不热闹。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说的还真形象。
丁家还围着警戒线,院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丝灯光,大门紧闭门上落了锁。
两人绕到院后,利索地顺着墙角栽的柿子树上了墙进了院子。借着朦胧的月色,红豆环视四周,发现院子很大,铺了水泥地面,院子里还有摆酒席的桌椅,杯盘酒瓶都没收拾,墙上还挂一个硕大的朱红“寿”字。三层小楼看着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年才建好的。不用说,丁家在村里算是富裕人家了。
涂免走近小楼大门,从口袋里翻出把钥匙,扭了几下开了门直奔二楼。
一进门,酒菜的烟火味掩盖不住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红豆下意识地掩了口鼻,她后悔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就应该站在院外面,而不是在院里面,现在是进退两难:不敢上二楼,呆在一楼也一样害怕。
涂免用手肘推了推血腥味最浓的一间,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红豆打开手机手电筒,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涂免。
涂免也没进门,举着手机,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像遭了小偷洗劫似的,屋里乱七八糟的,墙上到处是抓痕,血痕,地面上还有一大滩血,已经变得粘稠发黑,发出阵阵腥臭味。
涂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小球,小球在他手掌心微微晃动,发出微弱的蓝光。从屋里飘来一缕缕蓝色的光,萦绕在小球周围久久不散,更奇妙的是,蓝光一点点被小球吸收了。吸收完蓝光,小球停止了晃动,变成了一颗普通的圆球。
收了小球,涂免又从口袋里翻出一珠子扔进了屋子。珠子骨碌碌滚了几圈,不偏不倚停在了地上那滩血里。
本来凝固的血活了起来,缓缓地包裹住珠子,珠子像充了气越变越大,最后承受不住砰地一声碎了,散出了星星点点柔和的白光,光里面能看到一个男人极度痛苦的嘶吼着,他用牙咬自己的手臂,生生的撕下一块血肉,嚼了几下吞下肚,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边的血,也许是被自己血肉激发了兽性,他一口咬上自己手臂,大口大口的吞咽自己的血液。门外闻声而至的一家老小都被吓得呆立当场,四个青壮男人最先反应过来,冲上来试图制住男人伤害自己。然而,男人不知道哪来的蛮力,竟然挣脱了他们,并且将在场的不分男女老少打晕。没有了对手,男人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愈加丧心病狂地想弄死自己,用手抓身上的皮肤,用头撞墙,用刀割.....无休无止的折磨着自己。
“这个是丁五?丁五是疯了吧?”红豆惊恐地问。
“不快点弄清楚原由,你也可能这么死。”涂免白了她一眼道。
“能放点声音出来么?只要听清楚他说什么就容易查出原因。”红豆又问。
“不能。”涂免冷冷地回她。
光幕中,丁五右手握刀一下下戳心脏的位置,血快速濡湿了上衣然后是裤子又流到地上,突然身体一僵,他就扑通一声直直朝前砸在地上,刀没入胸口,抽搐几下不动了。
画面再转,警察医生都来了,丁五被单架抬走,一家人老老小小陆续转醒,哭的喊的乱作一团。
好容易止住了干呕,红豆直起腰,无比庆幸自己肠胃消化功能强大。反观涂免,“目睹”这么血腥的场景竟然面不改色,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做好心理建设打算回去再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还别说,红豆真的看出点端倪。指着一处问涂免,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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