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红豆被一声沉重的砸地声惊醒,她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客厅传出来的,接着是两个人打斗的声音。
怕不是进小偷了?早就和房东商量装防盗窗,房东一直以小区治安很好的理由拒绝,小偷明明就可能攀着一二楼的防盗窗轻而易举地爬上来,都省了撬门的工夫了。
有人闷哼了一声。
会不会是兔子?来不及细想自身安危,红豆打开衣柜门抄起一个木头衣架就冲进客厅。
涂免正和一个人撕斗,很明显地,涂免占了身高的优势处于上风:他一拳打在对手右眼眶,那人唉哟一声双手捂眼,瞬间失了身前防卫,他抬膝盖朝那人小腹狠狠撞去,那人吃痛站立不稳咚咚后退两步,他顺势又补上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然后一个箭步跨坐在那人身上,轮起拳头左右开弓直打的对方哎呦直叫却无还手之力。
涂免打累了,头也也没回喊道:“绳子!”
红豆都看傻了,就这么几拳就结束战斗了?涂免这么一喊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跑进卧室找出一捆绳子递给他。三下两下,地上的人被捆得结结实实。
“你还备了绳子?”涂免好奇地问。
“啊,是啊。晾衣服的绳子。”
涂免揉着手坐回沙发上。红豆没敢靠前,就站在沙发后面。
“说吧。谁派你来的,来做什么?”涂免发问。
躺在地上的人伤的不轻,糊了一脸血,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就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不说是么?还想再挨几拳?”涂免狠狠地说。
那人身体扭了几下,大概是想站起来,没成功。
兔子腾地跳起来,抬脚就要朝某个部位下踢。
“停!我说,我说!”
涂免重又坐回沙发。
“给口水喝。”
红豆接了杯水,远远的喂那人喝了,复又站到沙发后面。
“前几天我老大给我派了个差事,让我晚上到这家来下药。我看着阳台窗没关就爬进来了,刚摸进来就被您逮着了不是。”
“下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我老大就给了一个小纸包,说是离人近点干爽的地方一洒就行了。”
“药在哪?”
“左边裤兜里。”
涂免走过去,果然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自封袋,撕开个小口凑进鼻子闻了下,没什么味道。
“下完药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下完药我就撤了,之后怎么样老大没交待。”
“去别的地方下过药么?”
那人头摇得像个泼浪鼓,“没有没有,这是头一次。我对天发誓。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老大叫什么,在哪能找到他?”
“丁五。大哥,能不能把绳子解开,我手脚都麻了。”怕他们不同意,他马上补上一句,“他家挺难找的,我给你们画个地图。”
涂免解开他手上的绳子,递了他纸笔。那人捏了捏手腕脚踝,缓了会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还不停地给他们讲解,末了他又说最近不要去找丁五,他回老家给他爹过六十大寿了。
红豆问:“那就是说他最近都不会回来。他老家在哪你知道么?”
那人点点头,说:“知道。我给你们写下来。”
红豆瞧了瞧写得密密麻麻的两张纸,心想你这小弟当的可以呀,老大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一有事就卖的干干净净。
画完也说完了,客厅突然安静了。那人咽了下口水,笑嘻嘻地问涂免能不能放了他。
涂免点头。
红豆一下急了,说:“怎么能放了他呢,万一他再对别人下手呢?我报警吧?”
“放了吧。”涂免根本不理红豆,自顾自做了决定。
那人一听乐得忘了疼,拍着胸脯保证他绝对是个好人,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但是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然后试探地问:“老大,能让我跟着你么,有什么需要办的,尽管交给我。”
涂免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为什么不让我报警”房间里就两个人,这话是说给涂免听的。
“如果不打算搬家还能住得安稳,就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涂免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说,“还有,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去睡觉,天亮去找丁五。”
一路上,涂免没说话,仿佛一直在思考。
红豆这几天都没睡好,车一开动她竟然睡着了。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见到村民三三两两从一个方向走过来,各个人都神色凝重,边走边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大娘,村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红豆拉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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