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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程在帘外俯身通报,然后打起帘子搀扶着若雅跨过横木,向一边早在等候的素色马车走去。
临近午时的集市街道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随处可以听到小贩的吆喝声,或与顾客讨价的对话。
“叮——当——当——”
一串格外清脆地玉铃声在这片嘈杂声中分外清晰,透过帘子的缝隙传入了若雅的耳中。
闭目养神中的若雅倏地睁开星眸,水光潋滟的眸子有着异样的神采,她微微撩开帘子,看向声源处。
只见一个小贩正在兜售各式各样的小饰物,木架子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坠在长绳或链子下,随着风吹摇摆,不同质地的小东西撞击在一起,竟也连成了清新自然的曲调。
若雅一眼便看中了那只透白的玉铃铛,坠在红绳下,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停车。”若雅拍了拍楠木窗棂,示意他们把车停下。
“是,公主。”走在车外的湘程微微朝马车内欠了欠身,然后吩咐正在赶车的俞时停下车子。
“吁——”俞时娴熟地拉紧手中的缰绳。
他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少有人过往的墙边,然后跳下马车,将背后供若雅踩踏的长凳取出摆好。
“公主。”湘程将锦缎帘子撩开,小心翼翼地扶着若雅下车。“小心。”
若雅纤秀的手搭在湘程的手背上,优雅地踩踏在长凳上款款下车。
雪白的狐裘袍子描绘着她柔美的身段,素色面纱在微风中半遮半掩着她绝美的面容。
若雅一下马车,瞬间便引得不少人向她投来惊艳的目光,不少男女大胆些的竟直接停下步子,驻足流连。
若雅完全不顾他们的反应,径直走到中意的摊贩前,从木架子上解下红绳,捏着玉铃儿细细把玩。
“姑娘,你眼光真不错,这玉铃铛可是我这里品质最上乘的货品了,正宗的羊脂白玉,细润通透,你若是喜欢,价钱好说。”
小摊老板是个满脸大胡子的大叔,戴着一顶蓝色小毡帽,有着一双好看的蓝眼珠子,颜色纯正的一如他的猫眼链坠子。
“多少钱?”若雅随口问道。
“这个数。”店主朝若雅比了个数,然后看着若雅被面纱覆盖住的脸,静静等待着她的回复。
湘程走上前,摸向腰间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她微蹙着眉,敛眸回想,许是刚才整理时匆忙下车,把荷包落在马车里了。
她转身吩咐俞时,“你在这照看好公主,我马上回来。”
说着,她快步走向马车去,中途还不放心地回头查看。
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因为楼兰地处匈奴与大汉交界,又是丝绸之路要塞,所以这里聚集了许多不同国度的人。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楼兰当地人,也有不少匈奴士兵和兜售牛羊皮毛的百姓,汉人商旅也是络绎不绝。
迎面走来了三五个汉人,身穿华贵的江南丝绸,身上腰间的挂饰也是精美绝佳,想来应该是途径丝绸之路的富商。
“楼兰女子真是别具风情,与咱们大汉女子的恬静温婉截然不同。”走在最前头的人望着来往的楼兰女子不禁感叹,脸上挂着与衣着身份截然不同的轻浮。
“是啊。你看看那一个个鬈发碧眼,身姿曼妙。真是只应天上有啊。”
在他身后右手边的随行人听到他这么说,也凑了上来附和道,脸上散发的欲念让路人也不禁皱眉。
一些常在附近出没的人知道,这帮人是来自大汉的使者,奉大汉皇帝之命前往西域,仗着汉使的身份,时常强行向楼兰人讨要干粮和水,而强抢楼兰女子的行为更是没少做过。
因为楼兰是小国,连楼兰国主对匈奴和大汉也是忌惮三分,生怕引起两国交战。
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平日里见到这些人都是退避三舍。
突然,汉使的目光追随着前方一处,渐渐放慢了脚步,就像一只逮到猎物的豺狼。
几名汉使相视一笑,眼中泛着浑浊的淫欲。
他们也不顾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放轻了步子,像捕食猎物般静悄走到了端详玉玲的若雅身边。
领头的汉使围着若雅细细打量,放肆的眼神如火般直勾勾地射在若雅每一寸身体上,恨不得能透过衣服把她看个透。
“姑娘,我们王大人看上你了,想纳你做他十七姨娘,姑娘意下如何?”
着红色锦服的汉人开口,边说边要去碰若雅的衣袖。
“这可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啊。”男人附和道。
“嗯?”俞时挡在若雅身侧。
看到几名汉人竟旁若无人的觊觎公主,生性耿直的他本想冲上前去把那帮人斥退。
但又考虑到公主身份特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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