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皮鞋尖抵在门缝边,红酒渍洇在地毯上,颜色暗红。
他左手无名指动了动,皮质手套摩擦门板,发出细微的响声。
2806房飘出酒气,混着桃子味的沐浴露,让他想起十七岁那年,在地下酒窖摔碎的一瓶甜白葡萄酒。
“第三次。”他盯着腕表的分针,听见门内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
助理五分钟前汇报过,这层楼的监控异常,三个摄像头在七点三十五分同时黑屏,持续了十二秒。
沈时妤踮着脚,把空酒瓶摆回柜顶,真丝肩带滑到手肘。
她数着背后传来的呼吸频率,故意让浴袍后摆扫倒冰桶。
金属桶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她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呀声。
“对、对不起......”她转身时,左脚绊到地毯接缝,栗色卷发甩出一道弧线。
香槟色浴袍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下方三厘米处的浅褐色胎记。
这是她对着镜子练了四十六遍的角度——原著第三十七章提到,谢凛的白月光这里有一块蝴蝶状胎记。
谢凛的视线在胎记上停留了0.3秒。他解开西装第二颗扣子,右手按在门把手上,问:“客房服务电话坏了?”
“我赔得起。”沈时妤把碎发别到耳后,珍珠耳钉在壁灯下泛着柔光。
她赤着脚往后退,金铃铛撞在酒柜金属框上,叮咚作响。
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闪了一下,【1.5%】的蓝色数字跳成【1.8%】。
“昨天戴的是月光石。”谢凛从口袋掏出透明密封袋,两颗珍珠在袋子里互相碰撞,“今天这对,内侧刻着丽思卡尔顿的防伪标。”
沈时妤后腰抵住冰凉的酒柜。三天前,她确实从酒店的备品柜里顺走了那对耳钉。
防伪标签本来应该藏在耳垂后面。浴袍的腰带突然散开了,她伸手去抓的时候,听见了谢凛的皮鞋敲在地砖上的声音。
“十一点方向。”谢凛用戴着手套的食指敲了敲酒柜的玻璃,“针孔摄像头三个月前就拆了。
你对着反光点摆姿势的样子……”他忽然弯下腰,捡起滚到脚边的橙子,“像马戏团里没吃饱的狮子。”
沈时妤慌乱地把腰带系成一个死结。系统发出一阵电流声,提示闪过:【检测到目标瞳孔扩张0.2毫米】。
她抓起醒酒器往高脚杯里倒酒,暗红色的液体溅到了谢凛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82年的拉菲不该配夏威夷果。”谢凛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手套的冷意渗进了她的皮肤,“你往酒里撒坚果碎的时候,后厨的监控还没坏。”
沈时妤的腕骨被捏得生疼。这男人居然连她两小时前在厨房偷换调料瓶的事都查到了。
她故意让酒杯倾斜,红酒顺着谢凛的袖口往下淌:“谢先生要不要尝尝?
加了榛子粉的波尔多……”
谢凛左手猛地撑住酒柜,玻璃门震得嗡嗡响。
沈时妤闻到了他领带上的雪松香,混着酒气。
系统面板突然疯狂闪烁,淡蓝色数字从【2.1%】跳到了【3.7%】,后面跟着红色警告:【目标心律不齐】。
“第二次心跳过速。”谢凛突然松开她,从内袋掏出哮喘吸入器按了两下,“上次是在车库听见你哼勃兰登堡协奏曲。”
他擦掉西装上的酒渍,露出袖扣内侧的反光贴片——那是个微型录音器。
沈时妤咽下了嘴里的血味。她刚才咬破舌尖时,没控制好力度,借着擦嘴的动作,把血抹在了杯沿上。
她开口问:“谢先生对每个偷耳钉的女人都这么关心?”
电梯间突然传来餐车轱辘的声音。谢凛摘下左手手套,掌心那道疤横贯整个生命线。
他捏住沈时妤的下巴,拇指按在她唇边,说:“牙印太整齐了,下次记得用磨牙棒。”
沈时妤浑身绷紧。这老狐狸居然看出了她故意咬破嘴唇。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刺耳的蜂鸣声。谢凛的指尖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在锁骨胎记上重重一按,说:“二十二年前,伦敦苏富比拍卖会,有瓶1921年的滴金酒庄贵腐甜白……”
“啪!”
沈时妤打翻醒酒器的动作,比计划中慢了半拍。
价值六位数的红酒泼在谢凛定制西装上。她趁机摸向他的后腰,昨天粘的窃听器居然还在。
“在找这个?”谢凛摊开右手,微型窃听器在他掌心闪着红光,“和你上周塞进我车座的GPS是同一批货。”
他突然攥紧拳头,机械零件从指缝里漏出来,“台湾代工的劣质产品。”
沈时妤后背渗出冷汗。这男人根本就是在耍她玩。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却涨到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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