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妤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空调的风扫过她的后颈,遮瑕膏被汗水洇湿的地方开始发痒。
谢凛的拇指还按在她锁骨上,手套的纹路印在皮肤上,像烙铁一样。
“胎记是贴纸。”她仰起脖子,让吊灯的光直射那块皮肤,“淘宝九块九包邮,防水的。”
谢凛左手的手套发出皮革摩擦的声音。他松开了钳制,从西装内袋掏出酒精棉片,擦拭指尖。
沈时妤盯着他腕表的表盘,秒针转过四格时,系统面板跳到了【4.5%】。
“前天在消防通道粘窃听器,”谢凛开口,“昨天在车座底下塞GPS。”
他把用过的棉片扔进垃圾桶,抛物线精准得像个投篮机器,“今天又往酒里掺坚果粉——”
沈时妤弯腰捡浴袍腰带,后腰撞在了酒柜的把手上。
金属挂钩勾住了她的肩带,蕾丝撕裂的声音像撕开一包薯片。
系统突然“滴”了一声:【目标视线停留超过三秒】。
“谢先生查得这么清楚,”她把破了的肩带打了个结,“不如直接报警?”
谢凛从酒柜顶层抽出一瓶苦艾酒。深绿色的玻璃瓶在他手里转了个圈,瓶底的生产日期对着沈时妤的眼睛——1997年,谢凛白月光去世的那一年。
“上个月拍卖会,这瓶酒成交价二十八万。”他旋开瓶盖,浓烈的茴香味冲了出来,“你刚才打翻的拉菲,抵得上郊区一套首付。”
沈时妤数着他吞咽的次数。原著提到,谢凛对苦艾酒过敏,喝到第三口时,喉结会发红。
谢凛仰头喝下第四口酒时,她突然伸手按住瓶底,说道:“酒精会加重哮喘。”
酒洒了出来,泼在谢凛的衬衫前襟上。沈时妤的手虎口压在他喉结下方,能感觉到他吞咽时的震动。
系统面板亮起蓝光,数值【5.1%】在她的视线里投下重影。
“家政公司没教过你吗?”谢凛掰开她的手指,关节发出脆响,“红酒渍要用苏打水擦。”
沈时妤甩了甩发麻的手。这男人连她假扮保洁员的事都查到了。
她抓起冰桶里的水,往他胸口泼去,水珠顺着西装滚到地毯上。
“这样够专业了吧?”
谢凛解衬衫扣子的动作停了一下。他的后颈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烧伤疤,原著里没提到这个细节。
沈时妤往前凑了半步,呼吸喷在他的疤痕上,问:“谢先生要不要把裤子也脱了?”
系统发出一阵电流杂音。谢凛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力道像是拎着一只不听话的猫。
沈时妤被迫踮起脚,看见他眼中的血丝——过敏反应开始了。
“上周三下午两点,你去了仁爱医院整形科。”
谢凛的哮喘吸入器顶在她腰上,“你咨询眼尾痣祛斑手术的记录,还在张主任的电脑里。”
沈时妤咬紧后槽牙,觉得酸疼,她确实想过去掉那颗痣,毕竟模仿死人风险太大。
这时,浴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苏婉柔发来的彩信照片跳了出来——是她昨晚在酒吧灌醉某位谢家旁支的偷拍。
“谢先生翻别人病历的样子……”她故意让手机滑落到地毯上,“像不像个变态跟踪狂?”
谢凛用鞋尖把手机踢到了墙角。沈时妤数着他的呼吸频率。
在第九次吸气时,他突然咳嗽。飞沫溅到领口,那块红疹已经蔓延到锁骨。
“阿嚏!”
谢凛偏头打喷嚏的瞬间,沈时妤挣脱了钳制。
她赤脚踩过冰水洼,脚底打滑时,故意撞翻了茶几上的果盘。
夏威夷果滚到谢凛脚边,系统提示音响起:【心跳过速持续120秒】。
“榛子粉撒在果盘里了。”她捡起半个裂开的夏威夷果,“谢先生刚才喝的是纯麦威士忌?”
谢凛扯松领带,手背青筋暴起。原著第三十九章写过,他对坚果类过敏最严重。
沈时妤把果仁碾碎在指尖,粉末簌簌落进醒酒器:“要再来一杯特调吗?”
警报声在脑海里炸开,谢凛的皮肤开始泛红疹,右手伸向吸入器的动作比平时慢了0.7秒。
沈时妤抢先抓起哮喘药,拇指按在喷口处:“交换条件?”
“你鞋跟里藏的录音笔,”谢凛喘息声带着哮鸣音,“型号太旧,续航不足两小时。”
沈时妤晃了晃吸入器,她三天前刚在鞋跟里加装的设备,居然又被发现了。
谢凛突然握住她手腕,往反方向拧,药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被他一脚踩碎。
塑料碎片迸溅到沈时妤脚背,她弯腰去捡,头撞在茶几角。
谢凛的皮鞋碾过药瓶残骸,声音像咬碎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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