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顺着沈时妤的胸骨往下滚。谢凛的皮鞋在地毯上碾出半个圆弧。
他解下领带,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分之一。深灰色的羊绒布料擦过沈时妤锁骨上的水渍。
“去包扎。”
谢凛的声音低沉,像砂纸磨过铁器。沈时妤数着他后槽牙咬合的次数。
到第三次时,她往后缩了缩脖子,后脑勺撞到冰桶边缘。
金属碰撞声响起,系统数值从17.8%飙到18.2%。
沈时妤用浴袍下摆裹住冰碴子,问:“您这里有医药箱吗?”
说话时,她的舌尖抵住上颚。这是原主紧张时的小动作。
谢凛的左手食指在裤缝处敲了两下,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她光着的小腿。
医药箱锁在酒柜第二层的指纹锁里。沈时妤看着谢凛摘掉皮质手套,掌心的疤痕在解锁时被蓝光映得发紫。
原著里提到过,这道疤是他在轮渡上抢股权书时,被堂叔用鱼叉刺的。
“坐好。”
谢凛把酒精棉片扔在茶几上。沈时妤蜷起左腿,脚趾蹭过他的西装裤管。
谢凛的膝盖反射性地后撤两公分,这个距离刚好能闻到她发梢残留的栀子花香——和游乐园门口卖的廉价香氛一个味道。
沈时妤撕开创可贴包装时,故意抖了下手。塑料纸飘到谢凛的皮鞋面上。
她弯腰去捡,浴袍领口垂下来,露出脊椎第三节位置的烫伤疤痕。
这是三天前在厨房假装滑倒时,蹭到热锅留下的。
“别耍花样。”
谢凛突然按住她的后颈。沈时妤感觉到他拇指按在动脉窦的位置,这是能让人瞬间昏迷的力道。
系统面板弹出红色警告,但谢凛的食指一直悬在表皮上方,没有放下。
沈时妤把创可贴拍在锁骨下方,说道:“您弟弟今天凌晨两点打过电话。”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谢凛的眉弓。听到“弟弟”两个字时,那里的血管轻微鼓动了一下。
“他说,瑞士银行的保险柜密码是白玫瑰花期。”
谢凛的右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沈时妤听到他的指关节发出脆响,这声音和那天捏碎红酒杯的声音一样。
系统显示心动值涨到18.5%,随后又跌回18.1%。
“谁准你碰我书房?”谢凛冷冷地问。
“您昨天把钢笔落在我枕头下了。”沈时妤从浴袍口袋里掏出万宝龙钢笔,笔帽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阿玥小姐送您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谢凛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沈时妤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咯吱声,频率和监控录像里他踩碎堂叔手指骨时的动静完全一致。
医药箱里的止痛药少了三粒,这是她前天晚上偷偷拿走的。
冰桶里的水珠滴在地毯上。沈时妤用棉签蘸了双氧水,往伤口上涂的时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她计算过的疼痛阈值,能让肩颈肌肉产生自然颤抖。
谢凛的喉结动了第五次,右手无名指开始不自觉地蜷缩。
“穿衣服。”谢凛突然甩过来一件衬衫。
沈时妤认出这是他常穿的定制款,袖口绣着谢氏家徽。
她套上衣服时,特意让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
低头系纽扣时,后颈的烧伤疤正好对着谢凛的视线。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蜂鸣。谢凛抓起哮喘喷雾,往喉咙里压了两下。
喉结滚动的次数比正常用药多了两次。沈时妤把湿发拨到耳后,露出了耳垂上被苏婉柔扯坏的耳洞。
“明天下午三点,”谢凛把车钥匙插进玄关柜的缝隙,“去南山墓园。”
“要带白桔梗吗?”沈时妤系错了一颗纽扣,“阿玥小姐的碑前总摆着这个。”
谢凛突然扯开衬衫领口。沈时妤看见他锁骨下方有道十公分长的缝合疤,是他在曼谷抢地皮时,被竞争对手用砍刀伤的,当时血溅在了佛龛上。
“滚去睡觉。”
谢凛踹翻冰桶的动作,和监控录像里一模一样。
沈时妤光脚踩过碎冰块,脚底板被硌出红印子。
她知道谢凛在盯着自己的背影,于是让右肩的衬衫滑落两公分,露出昨天在消防通道撞出的淤青。
系统数值突然跳到19%。沈时妤扶着卧室门框转头,“您过敏原检测报告在书桌左边抽屉。”
她说话时,刻意带上鼻音,“花生酱那栏数值超标四倍。”
谢凛的右手突然捶在酒柜玻璃上。裂纹沿着1982年柏图斯的酒瓶蔓延,深红色液体渗进地毯纤维。
沈时妤记得,原著提过,白月光阿玥就是误食花生酱,导致喉头水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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