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比珍贵。
这种想要知晓他一举一动的渴望,无关乎刻意,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即便努力克制,可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会泄露内心深处对他满满的关注,就像藏不住的风,拂过心尖,留下丝丝缕缕的牵挂。
时间久了,他的模子便清晰的印在我的心里,我有时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用余光稍微斜睨一圈,便能精准捉住他的影子,知道他此刻在做些什么,即使没有说上话,没有过交流,心里也是非常满足的。每天总要故意在走廊走上几趟,瞧一眼,乐此不疲。
我把这一切都做得特别自然,不让人家瞧出不对劲,可每每看向他的眼神都特别心虚,有时刚好碰上眼神交汇,不敢正视他,只能假装看向别处。
过了一个月,公司要举办运动会。作为运动出身,林怀全权负责,一手包办,从起草文案,到准备器材,再到布置场地,安排人手等,忙得不亦乐乎。
运动会前一天,我准备下楼去上个厕所,从空调间出来,热气扑面而来。有一瞬间,我感到两眼发黑,一阵眩晕。
天很热,10月的太阳依然火辣辣,眼睛都睁不开,让人看着发昏。
下到一楼,沿着檐下走,躲避太阳,我快步冲向厕所。洗完手,往回走,无意间看见一大片空旷的广场上,一个人影正来回移动着,全身没有任何防晒措施。
林怀顶着骄阳,一会儿扯着一捆胶带,从东黏到西,一会儿从南到北拉界限条,设置比赛区,一会儿站在广场中间,不停用手扇着风,企图让自己凉快些,但似乎不管用,汗还是顺着脸颊直流,没扇几下,便放弃了,任由太阳暴晒。
我终于明白他的黑是怎么得来的了。男人对于防晒并不那么热衷,或者男人认为黑点比较硬朗。此时的他,就像一颗参天大树,傲然立在广阔的荒野中,高大挺拔,任凭风吹雨打,日晒肆虐。
我心里隐隐泛起一股心疼的感觉来,怎么这么傻,没找几个人帮忙,自己在这蛮干?
我快速跑回办公室,从抽屉拿出一把叠得整整齐齐的防晒伞,二话不说又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梯,撑开伞,快步冲向他。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将伞举高点,稍微往他那边移,确保他能待在伞投射下来的阴凉区。
他看到我,非常惊讶,脸上写满了问号:“你怎么来了?”
“还需要干些什么,我帮你。”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脑子里只想快些帮他把事情干完。
“你帮我把这个固定住,我圈一圈。”说完,往我手里塞了团胶带,胶带的一端被他扯开,拉到另一头去固定。
他没有在意伞,一下子走出了阴凉区,兀自到了另一头。
我怕他晒,跟着走了几步,他回头制止了:“你站着,别动。”
我只能乖乖听话,呆呆站在原地等他。固定好后,他绕过比赛区,又来回扎了几下,这才回到我这边来。
“这些障碍物怎么放?”
广场上到处散落着一些圆锥体形的障碍物,要摆放在对应的位置,好方便玩游戏。
他看了看,摇摇头,说:“先不管那些,你过来,帮我贴下警示标志。”
实际上,他蹲在地上,而我撑着伞,照在他头上方,他走到哪,我就移到哪,静静陪着他弄。
太阳似乎也没那么大了,我望着一点点被他布置好的诺大的广场,模块分明,井然有序,倒佩服起他的能力。
一个人默默的做着这些事,不假手于人,不麻烦别人,不嫌热,不喊累。
震惊之余多了几分崇拜。
“走吧,差不多了。”最后一个器械妥当布置好后,他拍拍手,用袖子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满意的说。
“喝点水吧,别中暑了。”趁着他去洗手的空档,我窜进厨房,四处寻找各处角落,印象中好像有一箱矿泉水的。果然,在冰箱旁边躺着一个纸箱,我直奔过去,撕开封在上面的胶带,从中取了两瓶。
等我出来时,他来到水池边默默的洗手。我慢慢走过去,站在一旁,看他洗完后,将水递给他。
他笑了一下,顺手接过,“谢谢啦,还好有你帮忙,不然不知道要忙到几点了。”他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灌起水来。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忙说,没什么,不嫌我碍手碍脚就行。
此时我的心说不出的紧张,又害怕他发现我的窘迫,只得假装口渴,想拧开盖子喝水。可谁知,我用力拧了好几下,瓶盖依旧一动不动,像来了脾气,跟我较劲似的,就是不松口。
我不甘心,换另一只手来试,可出了半天劲,依然无动于衷。手因摩擦而产生强烈的痛感,使我不禁溢出几声呻吟。
林怀听见了,把他的水搁在水池边缘,一把抢过我的水,在他怀里轻轻转了几下,瓶盖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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