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觊觎他们的第一美人久矣,偏偏还是个有足够能力匹配郡主的人。既然还用得着不如让清枝嫁给他,将这样的人才实实在在笼络过来,让他得个闲职提供些财富粮草也不错。至于辈分问题,从不在大夏王的考虑之内。
这一句话说出来,各人心中皆是怔然。
不过元觅面上笑容不变:“多谢皇帝陛下厚恩。不过南虽是世家子弟,却因做生意而平生浪迹,行踪无定,秦魏乃至北凉柔然都要住一阵的……”言下之意,娶了夏女就失去了对待各国的平衡性,对他的生意及其不利。
对他的婉拒,赫连铮竟无丝毫不悦,反而笑道:“当日贤弟与法忍大师泛舟痛饮,视险浪兵祸如无物,朕甚是羡慕。大师说足下所踏莫不是华夏土地,朕深以为然,所以秦女夏女并无分别,听说枝娘奉你为师,她长的也算端正,正堪配贤弟……”
元觅但笑不语。赫连铮一直为他求娶青螺的事耿耿于怀,竟然不惜将嫡公主塞给他,看来让他主动放弃叱干芷柔有些困难。
几人正你来我往打着机锋,就见执事大监急匆匆的上来禀报,竟然是他派过去保护芷柔的人来报湘元郡主打猎时深入林中迷路,下落不明。
在座几人脸色骤变,赫连铮问起其他人,大监说同去的三公主早在未时便打道回宫,三皇子则带着弟妹们扎营,得到消息时说林深雨大不便寻人,还在按兵不动。
元觅和叱干突利听闻几乎一同站了起来。
叱干突利双唇颤抖,“林深雨大?便是下刀子也要先找人吧。”他转身向赫连铮拜倒:“臣请立刻回府点兵,尽快寻人。”
元觅不等赫连铮答话,已经往外走去,身后赫连铮叫住他:“贤弟去哪里?”
元觅盯着他的眼睛:“兄长还有心情管我?还是先平息叱干府和皇子之间的纷争吧。我只带两个随从,轻装简骑,大概还能在郡主被算计的尸骨无存前找到她。”
元觅的话一字一字敲在赫连铮心上,即便他没有直说,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憋屈耻辱还是让赫连铮想当场杀人。
但元觅说的没错,若任由叱干突利回府点兵必定会和明显不管芷柔的赫连昌起冲突,到时事态扩大不说,还容易分裂大夏的军力。
叱干突利着急起来满心都是女儿的安危,管他什么和皇家起冲突,只认为元觅说的有理,直接拿出舅父的气势,不等赫连铮说话,边感谢元觅,以私人名义催促拜托他轻装简骑快快前去。
赫连铮却用力攥紧拳头,“我们大夏的事还轮不到贤弟操心!”
元觅脚步略停毫不示弱的回视,两人目光相撞火花在半空闪烁,很快,他勾唇一笑:“小弟是生意人自然不会白干。若小弟先救了郡主,兄长将大鼓、飞廉的督造权移交给小弟即可。”撂下这句话后再不耽误,转头而去。
赫连铮确实没有无事一身轻的元觅迅捷,当下强咽下这口气,阻止叱干突利冲动的点兵,让他先回府等候,承诺自己定将芷柔安全的带回来,随即提刀上马直奔赫连昌扎营之处。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个舅父遇到芷柔的事同样不会听劝,更不会安静等待,只能自己先去赫连昌那里走一遭,压制两方可能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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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镜带着叱干芷柔并没能跑多远,后边人很快追上来刀剑齐举向他们招呼过去,赶尽杀绝的势头让他们很快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劫道而是围杀。
一番生死鏖战贺兰镜已经变成了血人,身上伤口无数,虽然十来个追杀的人被他消灭大半,却无论如何已经走不出这片山林。他只能在血流干之前将叱干芷柔推举上树。
而蓝芷就是在这时惊梦般的睁开眼。她只觉扑鼻一股血腥气,顾不得身上似被木桩撞击过般的痛,还在朝着手里扶着的人喊:“师父!……”
然而下一瞬她身体直接腾空扑向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枝桠,这一撞令她胸中气血翻涌,腹中同时一片刺痛,逆起的气流直线般顶上头颅,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耳边是隐隐熟悉的一声:“郡主,保重!”
元觅和阿言赶到时已经到处断兵残肢,鲜血横流,战场包围处还有一个血人正勉力对付剩下的三两个人。
这里设置了阵法,难怪那些人能大模大样的在皇家猎场围击杀人,若不是收到贺兰镜的信号,恐怕蓝芷无声无息死了都没人知道。也幸好云言擅阵擅谋,他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接近。
浴血奋战的贺兰镜此时腹前插着一柄鬼头刀,背后两枚三棱刺,大腿上和后腰还闪烁着被截断的利刃留下的星点微光,只怕剩下的那几个人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杀死。
阿言当即如风如魅般的身影掠向他们,那几个幸存的蒙面人只觉喉间一凉,恍若一道冷雨划过,脸上惊讶骇然之色尚未褪尽已纷纷倒地。
生死关头最怕如此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本来加着于身的刀剑倏然在眼前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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