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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三星收取福禄寿 五鬼倒了王镣灶 (3/4)

残杀人间事。我自无忧耳。”

不题,上界震动,惊了满天星宿,河汉群仙。却说规辛与黄巢舞剑鏖战,峙龙助威,飞起一锤,正中黄巢臂膀。黄巢负痛,叫道:“贼道偷袭,可耻。”峙龙笑道:“兵不厌诈耳,别忘当日欺诳我们,袭取沂州。”黄巢负伤,敌不过规辛,败下阵来,借土遁出了汝州城。蓦地,规辛、峙龙赶到,叫声:“流贼慢走,丢下婆娘逃命耶。”峙龙施法术,拘唤来数百虾兵蟹将,动刀动剑,挺枪绰戟团团围攻黄巢。黄巢无心恋战,眼看力竭。蓦地一声吼,窜出一条头上生角的怪犬,那犬迎风而长,长的有如山岳,只见它:头上利角耸云霄,双眼如灯鼻梁翘。身如山岳势峥嵘,口如血盆齿如刀。四腿如柱坚又强,钢打铁铸弓背腰。爪如利刃曲如钩,善能翻腾号紫毛。紫毛咆哮如雷,挥舞利爪将众水兵打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峙龙惊骇,规辛震鄂,连说:“是甚怪物如此凶悍?”吓的丢了魂似的跑回汝州城,急将煌灭剑祭挂在城楼上,躲回门内偷窥。那紫毛逞神威,纵跃扑向城楼,挥舞利爪击打下去。须臾,煌灭剑煌光雷霆疾发,仿佛江海凝光。紫毛教那至阳剑气逼退,须臾之间,一个庞然大物,变得矮如兔子大小,却是紫毛犬。依在黄巢脚下低吟。黄巢惊心甫定,欣喜如狂的抱起紫毛,笑道:“紫毛是你麽?”紫毛似是听懂了他的话,低吟几声。规辛见那怪物近不得煌灭剑,方才放下心肠,走了出来,叫道:“师弟,我们再去杀他一阵,务必成功。”此时王镣也率重兵前来驰援。大开城门,潮水似的杀出。黄巢惊骇,径与紫毛撒腿奔逃。跑了一程,城隍挥手道:“黄王过来!过来!”黄巢走去,城隍道:“速速骑上赤火驹逃命去罢。”追兵将至,黄巢只得翻上赤火驹,一溜烟地去了。

那王镣麾兵追赶一程,赶之不上,拨马而回。才到城下,听得家人大呼小叫道:“爷爷,不好了也。”王镣惊骇道:“甚事不好了?”家人道:“方才家中失火,太夫人小憩惊醒,着急起身,不想摔了一跤,倒地呜呼了。”王镣震骇,急急回家看时,老母已然横尸天井魂魄散,咽喉气断见阎君。家宅被烧的残垣断壁无片瓦,腐碳之中烟袅袅,一副破败景象。王镣痛哭失声,诘问:“如何失火,烧的恁快。”家人道:“说来好有些异样哩。”问他时,回说:“那火来的怪异,无缘无故从正堂烧起,我们去泼水浇灭,反倒是火上浇油一般,愈烧愈旺,怪风忽起,风狂火烈,人莫能近。霎时就烧的片瓦无存了也。”王镣哀嚎,合家挂丧,披麻戴孝殡殓老母遗体。忽尔把眼望见晓颖,唬的怪叫:“你从哪里来?是人是鬼?”晓颖道:“府爷这是甚话?我好眈眈的怎么是鬼?是你把我羁押在厢房,怎到忘了?”王镣抓过下人,喝问:“如何她到没事?”下人说:“说来蹊跷,只有那一带厢房,火势不近,连窗棂都没烧着分毫。”王镣只叫:“有鬼有鬼。”规辛道:“府爷,料得是那五鬼作祟。”王镣道:“两位道行高深,还不快将他们捉来偿命?”规辛道:“那五鬼乃阴司阎君管,却不伏我管辖。”晓颖冷笑:“这叫做自作自受。”王镣愤怒,操起一口刀,猛然戳杀晓颖。那晓颖怨恨的盯着王镣,徐徐倒在血泊,却变作一人,乃是浓妆艳抹的一个妇人。王镣擦眼细看,悲恸道:“夫人怎的是你?”却是糟糠大夫人,手指王镣,怨气冲霄,一言未已,气绝身亡。正是:香消玉殒糟糠妻,驾鹤西游恨无穷。规辛师兄弟也是一脸骇然,那五鬼却在眼前使障眼法,没有识破。

王镣抚尸大哭一场,拎刀跑去厢房,房门落锁,喊人来开了锁,闯进门一瞧。晓颖正坐在床上长吁短叹哩。见了王镣,斜瞄一眼,淡淡说:“你家失火,不去解救,却来此何干?”王镣厉声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家破人亡。”提刀就杀。亏得峙龙拖住,劝道:“府爷息怒,我们留着她作饵,还要钓黄巢这条大鱼哩。”嚷闹间。下人来说:“不好了也。公子在墙头戏耍哩。”唬的王镣率众急急赶出来,只见自家儿子穿着缟素,执着引魂幡在那破败墙头招魂,嬉笑道:“娘啊,祖母啊,回家罢。”王镣急的冷汗如雨,道:“他一个孩子家怎的爬上去,快扶下来,扶下来。”下人们一溜烟去,又搬梯子,又爬墙头,又哄诱教他莫动,手忙脚乱。那孩子蓦地一头栽下,摔入腐碳中,跌了个头破血流活不成,粉身碎骨死孩儿。王镣惊悚,须臾吓的昏死。

那五鬼祸害的王镣家人去财空,破败凄惨,欢喜地手舞足蹈。不觉忘形,露了身影,手指王镣批批点点。规辛断喝道:“果然是你五鬼作祟。”急忙掣出煌灭剑。五鬼情急的隐身遁形,溜之大吉。规辛也是无奈。云萍道:“我们即便能使障眼法,瞒骗过他,出口恶气。可是娘娘身处囹圄,毕竟我们破不了封印,如何是好?”姜福道:“我们还去祸害他家,教他知痛,自然告饶,前来求我,我们便教他放了娘娘。”树伟摇头道:“不好不好。如今他已是家破人亡,万贯家财毁之殆尽。尚且不思悔改,如此铁石心肠,无计无计。”雅椒道:“把他捉来,逼迫二道送还娘娘。”云萍道:“二道守在他的身边,如何下手?”程有道:“我有一计,除是偷取他的官凭印信。”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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