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是谁?”
这个问题像是一块小石子被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一声清脆打破了王信表面的平静。
他一时之间脑子闪过了很多个念头,前任的名字被现任提起,那一瞬间他放佛回到了上学的时候,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他坐在课桌前走神,老师忽然扔过来一个粉笔头,正中他眉心;老师严厉地问:想什么呢?讲出来大家一起听听!他讲不出来,因为他什么都没想,他没有因为更有趣儿的事而“见异思迁”,也不是望着高处的枝头做白日梦,他只是简单地走了个神儿。
此时也一样,他在这段爱情关系里,不小心走了个神儿。
王信是一个没有什么耐性的人,之前的恋爱故事都很短暂,他总是谈着谈着就咂摸不出滋味了,他第一次跟杨寄柔告白之前,并没有觉得这段爱情故事会有什么异样,他只是按照自己固有的节奏一步一步往前走;“你要不要给我们个机会,可以让彼此有更多的相处空间?”然而这条短信却被杨寄柔无视了,隔了几个小时之后,杨寄柔回了他另外一些日常的话题,有意地岔开了他之前的提问。
他开始琢磨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太热烈了?还是太隐晦了?是张弛失度?
他有点理不清了。
杀青宴之后,王信就一直没有去上班,他窝在家里试图用打游戏来放空自己的大脑,可笑的是,才过了三天,公司里就开始有了一些传言,传着传着就到了李峰的耳朵里,他一刻也忍不住,抄起电话便是兴师问罪:
“公司好多人都说你跟那个杨寄柔谈恋爱了?说得绘声绘色的,说你对人家天天车接车送,现在好了,连公司都不来了!是不是一起出去度蜜月了?”
“哎呦,你可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就只是朋友。”王信听到这些传言心里倒是有些开心;
“那我看你也是对人家姑娘有意图,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盯着人家准备下手呢?”李峰继续追问着;
“哎呦,我没有、没有、真没有,您可就别再往我头上扣帽子了,你这话要是让我爸听到了,他又得把我骂一顿。”王信想到这就头疼,之前几次谈的恋爱都被他爸用各种途径发现了,他自己也是不争气,每次也都是谈了几个月就分手,现在在他爸眼中,他就是一个恋爱爱好者——王信要么就是在谈恋爱,要么就是在准备谈恋爱,除了谈恋爱,王信每天没有别的追求;鉴于对他爸的顾忌,李峰每次提到他的个人问题,他都已经习惯了“一律否定”,至少要营造出一种——“王信不谈恋爱”的假象。李峰听到他的否定,也没有再多问,就此作罢。
接下来几天王信给杨寄柔发短信,她都不怎么回复,一条条短信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踢了过去却弹不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收不到杨寄柔的回复,到最后,他实在是顾及不上之前琢磨,直接打给了杨寄柔,心里想着,能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在干什么呢?”王信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息,因为这种问题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都显得自以为是,他讨厌别人这样问他,也自然讨厌这种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没做什么,在做阅读题。”杨寄柔轻轻地回答着;
“明天要一起吃饭吗?有一家云南菜很好吃。”
“不了,明天我有别的安排了。”
王信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杨寄柔正在用“一句一句的拒绝”使劲儿地把彼此拉开,可明明之前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为什么突然要刻意地制造出距离?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有种在黑夜里被陌生人敲了一闷棍的错觉,他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回头想找找凶手,却发现空荡荡地连个鸟叫虫鸣都没有;他越想越生气,他略微带了些语气对杨寄柔说:“那算了,你继续忙吧,我挂了。”
“等一下,我想你问个事儿……”杨寄柔突然积极地开口问,可是话说到一半儿,又有些期期艾艾,王信追着问:“什么事,你说吧,不用顾忌。”
“你和李峰,熟吗?”杨寄柔小心翼翼地问着;
王信听到这个问题从杨寄柔嘴里问出来,恍然大悟,他明白了为什么前几天李峰突然关心自己的个人问题,他关心的哪里是王信,而是杨寄柔,他想到这,忙回答杨寄柔:“算是很熟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总最近总是约我单独吃饭,说是要谈一下签约的事,可是我……”听到杨寄柔支支吾吾的语气,王信可以确信她是不愿意理会李峰那一套的,先不说杨寄柔有多磨而不麟,李峰原本就算不上是有圈内资源的老板,以他这种身价也好意思出来骗演员,真是着实让王信觉得可笑,“我明白了,你不用理他,可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这个事,前几次怎么不说?”王信继续问;
“担心你有别的事在忙,毕竟在你那,我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杨寄柔带着一点点矫揉的语气回答着他;
“你先答应他吃饭,后面我来处理。”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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