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狗一口。”
小厮面色劇变:“你!”竟然骂他是拦路狗!
秦七郎压根没等小厮辩解,他说话极快:“方才你替六公子煮茶,不慎碰到了桌上的点心滴酥鲍螺。这滴酥鲍螺,是不是还有点粘手?那瓷瓶上头,想必也遗留了些许滴酥鲍螺罢。这跑腿的饭都吃不起,难不成还能吃这茶楼里二十文一碟的滴酥鲍螺?”
他话音未落,小厮的脸色就变得青白起来,半响说不出话来。
除非是个傻子,才看不出这小厮真的有问题。
裘三伏在地上,又嚎啕大哭起来:“秦七郎英明神武,才能还我清白啊!”
原以为马推官的脸上挂不住,可他却轻描淡写地吩咐下去:“将周六公子的小厮绑了。”
衙役依言上前,将那小厮拘住。
约是有人通知了周家人,有中年男子用力一踢守在门口的衙役,疾步进来,瞧见伏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周六公子,以及被捆绑起来的小厮,面色劇变,抬起手狠狠地打了那小厮一巴掌,嘶声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将小厮的牙齿都打落了几颗,脸颊当即肿了起来。
有人认得中年男子,原来是周六公子的大伯。
周六公子的父亲乃是西北安定将军,长期驻守西北,家中向来由没有功名的大哥照料。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周六公子的大伯能不悲痛?
虽然周大伯没有功名在身,但到底是皇室外戚。若不是周大伯淡泊名利,按照太皇太后的性子,自然是要封他做官的。
马推官欺软怕硬,当即朝周大伯拱了拱手:“周大爷,节哀。”
周大伯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马推官很是识相地,要押着小厮走。
周大伯却开口道:“周家的事,还是不劳烦马推官了。这贼子,便留给周家自行处置罢。”
马推官自是不肯,二人正对恃着,秦七郎悄无声息地隐进人群中,悄悄的走了。
楼上,乌铜的声音低低:“爷,那秦七郎……”
段离燕眼皮轻阖:“你且去打听清楚。”
“是。”乌铜悄无声息的去了。
普洱一直没敢出声,生怕自己蹩脚的口音出卖了自己。
却听得自家王爷冷然道:“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