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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回 秦七郎 (1/2)

虽然此刻他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

但若是能掐住他们的要害,顺藤摸瓜下去,说不定还能得到秦家的真切消息。

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自从他降生在西南王府,日子就没有平静过。莫说王府外各种势力在不断较量,便是在王府里,各种暗暗较量的势力也是暗流涌动。

他笑姜国皇帝地位不稳,其实他不也是身陷如此境况中?

段离燕不慌不忙的呷了一口茶,才听得下头马推官道:“各位,我再强调一次,劳驾配合查验身份。若是乖乖配合的,审问清楚后自然会让各位各自归家;若是不配合……那便是有嫌疑!”

马推官笑了一下:“这天寒地冻的,若是被关进牢狱中,可不好受。”

段离燕望下去,却是恰好,与马推官的眼神对上了。

马推官的眼神闪过一丝凶狠,却又若无其事地滑到一旁去了。

段离燕诧异。

今儿这局中局,主角不是他?竟是还另有旁人?

此时尤仵作检验了方才从裘三身上搜出来的瓷瓶,十分肯定:“是毒药。据草民的经验,此药服下去后虽然不会立即毒发,但若是服毒之人情绪激动,这毒药便会即刻发作。”

裘三闻言,又是嘶声喊道:“官爷,草民冤枉!”他红着眼,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周遭的人,忽而嚎啕大哭起来。

马推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朝一个衙役使了眼色,那衙役便要上前去拖裘三。

却是有一个人站出来,拦在裘三面前,语气淡淡:“我可以证明,这位仁兄并没有下毒。”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棉袍,袖口的包边都抽丝了,一看就是个穷困潦倒的。

马推官都懒得再看他第二眼:“走走走。”

那人神色坚定,再说了一遍:“我可以证明,这位仁兄并没有下毒。”

裘三如遇到救命稻草一般,嘶叫着:“官爷!有人可以证明我没有下毒,你为何不让他说?!”

方才周遭像是停滞的空气忽而骚动起来:“是啊,为何不让他说?”

程老头也抖着胡子道:“昏官!”

那人本来就不惧,此时得了众人的支持,更是无所畏惧了:“这跑腿的一看就是穷鬼,每日饭都吃不上,身上也定然许久没有沐浴了罢。这衣衫,定然是穿了好几个月了。只要一靠近他,定然能闻到一股味儿。他这样的人,怎地有机会靠近周六公子?便是接跑腿的活儿,也是经由小厮交待下去。说起小厮……”他冷冷地落在周六公子的小厮面上,捕捉到那小厮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惶,才笃定无比,“就是你,毒害了自己的主子!”

那小厮猛然站起来:“你血口喷人!我还以为你亲眼瞧见了呢,原来竟是一派胡言!”

此时却有好事之人凑近裘三闻了闻,顿时一脸作呕道:“秦七郎说得没错,这跑腿的,身上一股味儿能熏死老鼠!”

其他的人轰然大笑起来。

裘三自个也闻了闻,破涕为笑:“说得没错,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洗过身子,也没换过衣衫了!怪不得近来总接不到跑腿的活儿!”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段离燕在上面冷冷地看着。

马推官从尤仵作手上接过装毒药的瓷瓶,眼皮轻阖:“那这瓷瓶,为何在他身上?”

那被唤作秦七郎的,不卑不亢,这回说话却是越发的笃定了:“不瞒官爷,近来秦某有求于周六公子,是以对周六公子关注了些。却是恰好,瞧见那小厮借着唤人跑腿的机会,将这瓷瓶塞进了他的袖中。”

原来如此!

不过秦七郎明明就瞧见那小厮将盛着毒药的瓷瓶塞进裘三袖中,却还要绕那么一大圈子,这又是为何?

秦七郎就站在人群中,眉眼淡然,神色淡然:“茶楼里做跑腿的都不容易,秦某不过是希望,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大伙莫以貌取人,莫让世间多了一抹冤魂。”

程老头极为捧场,当即拍着手道:“说得好!老夫最恨草菅人命的昏官了!若是朝廷有秦小弟这样的官吏,老夫愿意天天说他们的好话!”

秦七郎微微一笑:“程老先生说笑了,秦某无才,又如何能做姜国的官吏?”

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马推官的脸色阴骛半响,看向已然满脸惊惧周六公子的随身小厮,声音又冷又硬:“他说的,你可认?”

那小厮怨恨地看了秦七郎一眼,嘴上否认:“公子待我这般好,我老子娘都在周家做活,我怎会害了公子?这秦七郎,他之前来寻过公子,想让公子帮他,被我拦了,想来是怀恨在心,今儿是专门等在此处,干这血口喷人的事。”

秦七郎仍是微微一笑:“对六公子,秦某是有事相求,但还不至于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反咬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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