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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测试重地,闲人免入 (1/3)

——这不是我的记忆。

当阿泰尔意识到这一点,一种剧烈的疼痛就席卷了他的全身,如同针刺,又像极细的金属线勒进了血肉。

不,疼痛就像勒在他的灵魂上,将他的意识生生地抽离了躯体!

他感觉自己正在飘在一片虚空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也无法触及任何事物。这是一种类似做梦的感觉,现实中他可能昏过去了,也可能只是睡着了,能确定的是,他没有办法把自己唤醒。

而在所有噩梦中,被抛弃在虚无中是最令他恐惧的一类。

——有人在这里吗?有空吗?可以来救我一下吗?

阿泰尔在梦中叫喊,他的声音被虚无吞没。他感受不到他唇舌,也感受不到他的四肢。他的身躯就像消失了,只有他的意识孤独地飘在虚空中。

绝望撕咬着他。

这就是结束吗?一切都结束之后的——

他听到了回声。

【这不是结束!】

——不是,什——

在他发出疑问之前,回声击中了他。

.

【如水滴坠入平静的水面。】

【一颗星球上的第一场降水会带来生命。这不是传说。】

【波纹荡漾开去,在触及边缘前不会停下,所以这个过程将永远进行下去。】

【一个结束。一个开始。旧火初燃,而新的尘埃还未飘落。】

【下雨了。】

.

被狄奥多西击倒并保持静止状态足足四个泰拉时后,阿泰尔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阿泰尔?你醒了?”

赫利俄斯在他身边守候了同样长的时间,严密观察他的任何情况,所以在他开始活动的第一时间这位天鹰盾就行动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了?”赫利俄斯问着,将手压到阿泰尔的胸前,这可以表示让他躺着休息不要起身,也可以在他意图不轨的时候瞬间将其压制。

“呜呃……”阿泰尔醒了,但没完全,就像一半的魂还飘在身体之外。他没有去看赫利俄斯,眼睛也没有对上焦,“在下雨吗外面?”他问道。

对赫利俄斯或者任何一个禁军来说这都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泰拉已经很久没有自然降水了。”赫利俄斯回答,“记忆提取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事故,让你的大脑受到了伤害,我猜测这就是幻听和溺水感的原因。”

“我梦到了……”

“我们鲜少做梦,也只有很少人能获得在梦中聆听祂启示的殊荣。”赫利俄斯的手移动到阿泰尔眼前,覆住他的视线,合拢他的眼皮,“那一定是头脑损伤造成的幻觉。不要再去想了。闭上眼睛睡一觉,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症状很快就会消失。”

“天堂……(War in……)”阿泰尔嘀咕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在赫利俄斯认为他又一次陷入沉眠的时候,阿泰尔突然起身抓住了他的手——动作远快于一个禁军的反应速度。

“你说那不是梦境,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的第一个反应是像狄奥多西一样给这个乱动的影牢怪物一拳,但是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从他被抓住的手上传递过来,阻止了他攻击的意图。

禁军的意志是绝对坚定的,自他们被重铸成型后就如精金般不可屈服。即使强大的灵能巫师——甚至躲在帷幕另一侧善于操控人心的大敌——想要在违背主体意愿的情况下强行控制一个禁军的行动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没有人能禁军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控制他的动作,除了——

赫利俄斯看着阿泰尔,他看到明亮的金色火光正从那双眼睛里流溢出来。那不是来自帷幕彼端的不洁能量,而是传达出一种令他熟悉的波动。他并未经历,但他知道那种力量来自他们唯一的主人。

攻击与停止,编程在他身躯中的与他收到的指令起了冲突。

赫利俄斯于是宕机。

“你说的对。那不是梦。”阿泰尔自顾自继续说,“对我来说那不是梦,尽管我很希望它是。回忆——如果那不是梦境那就只能是它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记忆——没错——但也可以是。所以我想起来了,赫利俄斯。记忆提取是有用的。我想起来了。”

“我看见祂了。”

赫利俄斯于是死机。

.

“于旧夜的废土上,我们是最早被祂创造出来的。我们是他最初的追随者,我们是他最信任的护卫。自最初的时刻,直至终焉之后。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将贯彻最纯粹的忠诚……”

在所有的这位伟大帝皇曾经指挥过或将要统领的军队中,禁军是最早被创造出来的。在他们身上凝聚了人类科技最深刻的智慧,传说中古老金人的影子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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