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所作为,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嬴荡大权在手,蜀地叛乱将止,正是秦国越过崤山,再逼山东之时。
“门主英明!”众人皆拜。
“当下情景已明,下一步当如何?”苏秦问。
“合纵六国,再拒强秦。”众人齐喝。
“彩!”苏秦道:“既知大势,各堂当如何?”
苏辟道:“青龙堂主东,司齐燕。如今燕国元气大失,齐国仍旧虎视眈眈。当下之要,既要联合齐燕抗秦,又要扶燕弱齐。”
苏秦点了点头。
苏鹄道:“朱雀堂主南,司韩楚。如今韩国是泰山压顶、大敌当前,而楚王好大喜功,仍伺机蚕食魏韩。当下之要,既要联合韩楚抗秦,又要扶韩弱楚。”
“嗯。”苏秦道。
苏厉道:“玄武堂主北,司赵魏。魏秦河西大战后,魏国江河日下,如今亦是苟延残喘。然赵王,乃人中龙凤,蛰伏已久,势必也要有一番作为。当下之要,既要联合赵魏抗秦,也要扶魏弱赵。”
苏代道:“白虎堂主西,司周秦。如今秦王挑事,当即可禀明天子。若天子登高一呼,颁布王诏,我门合纵六国,共伐恶秦,岂不轻而易举?”
苏秦点了点头,又道:“尔等思虑大致不差,然,还忘了一事。”
“愿听门主拆解。”苏代道。
“尔等只顾山东六国,可曾想过,仍需在秦国做些文章?”苏秦道。
“门主所言极是。”苏代道:“在下以为,秦国朝堂势力繁杂,勋旧不服,新贵不满,可分化之。”
苏代则道,“秦国在山东的诸位质子亦可利用之。”
苏鹄不解,“秦国质子,皆为先王所生,乃嬴荡之兄弟,乃嬴荡王权之最大隐患。如今嬴荡大权在握,巴心不得把这些人都杀了,何来利用之价值?”
“鹄弟有所不知。春秋以来,诸国联姻,蔚然成风。诸位质子背后必有娘舅,而其娘舅又为他国王公。一旦质子有难,其娘舅岂可袖手?一旦诸娘舅作梗,可是够那秦王吃一爵?”苏代道。
“兄台洞察,愚弟佩服。”苏鹄道。
“孺子可教。”苏秦笑道。
说罢,苏秦道:“今日大会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众门徒叩首,道了声“叩别门主”,便匆匆散去。苏秦指着四位弟弟,“尔等留下”。旋即,苏秦领四人入内室,把议定之方略又详细拆解了一番,就连何时去何国,所见何人,所言何事都一一演练。
“最后一件要事,便是要算清,秦此番东出,终极目的何在?首要冲击何在?”苏秦道。
苏代略一思忖,起身抱拳道:“启禀门主,在下以为:秦若东出,势必犯韩。然,犯韩却非最终之目的,最终目的却是这‘鼎’!”
“嗯,不错!”苏辟恍然大悟,骂道:“好一个嬴荡,好一颗狼子野心!”
“代弟所言,大致不差。”苏秦道:“如果犯韩,首要冲击又该是何处?”
苏代走到苏秦身后,往墙上的“天下九州图”用力一戳,不由分说道:“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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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