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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孟贲又加了一千斤 (1/2)

第一轮毕,秦人魏武、任鄙周人姬澜、秦人乌获、楚人芈九斤、齐人孟贲分列前六,其余壮士皆败。然那姬澜因用力过度、五脏有伤,不得已而退赛。

进入第二轮,楚人芈九斤体力不支,未能举起大鼎,就只剩下魏武、乌获、孟贲、任鄙,角逐最终的胜利。

按照前两轮的成绩,排名第四的任鄙出场。这一次,任鄙选择的依然是梁州鼎。经过前两轮,任鄙的体力已严重透支,即便如此,他仍卯足了气力,摇摇晃晃的将鼎举起。

“秦人任鄙,扛梁州鼎,三千四百斤!”嬴壮道:“总计一万零二百斤!”

“彩!”

前两轮排名第三的孟贲出场。

第一轮,孟贲选的是象征齐国的徐州鼎,第二轮选的是最重的雍州鼎。此乃最后一搏,倘若再扛雍州鼎,他亦无执牛耳之可能。

想了想,孟贲朗声道:“敢问司正,可否加码?”

嬴壮不解,“如何加码?”

“请司正于鼎中加水一千斤!”孟贲道。

“雍州鼎本就三千六百斤,还要加一千斤?”嬴壮诧道。

“然。”孟贲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恐坏了规制……”嬴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台下围观的人中,不乏好事之徒,也不乏齐人齐商。对于好事者而言,事情闹得越大,越是精彩;而对于齐人齐商而言,唯有加码,孟贲方才有扭转乾坤之机。

“加码!”台下有人喊。

紧接着,数十人齐喊:“加码,加码……”

旋即,百人齐喊:“加码!”

就在嬴壮为难之际,魏武却说话了:“坊间皆言,孟贲神力,独步天下。今日得见,诚乃我等之福。”

“扛水来!”嬴壮喝道。

旋即,一众秦军手拎木桶,从场外走到扛鼎台上。为显公允,嬴壮还命人找来一杆铁权,将每桶水都一一称量。每桶二百斤,五桶即一千斤。

注水毕,孟贲走向雍州鼎。

烈日如火,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每一个人的心。

孟贲紧闭双眼,抓紧鼎足,猛喝一声,“起!”

那声音,炸裂而深沉,如狮吼狼嚎,如山崩海啸,瞬时便传遍了整个咸阳宫,刺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直刺云霄。

咦,呀,嘿,吔……

台下之人,随着鼎身的上下起伏,不由自主的发出不同的喟叹。

终于,台下齐声唤出一声“彩”,孟贲知道,自己成功了。

“齐人孟贲,扛雍州鼎,四千六百斤!”嬴壮道:“总计一万零八百斤!”

“孟贲威武,孟贲威武!”台下山呼。

孟贲朝台下深鞠一躬,旋即跌跌撞撞的走下台去。

乌获望着孟贲远去的方向,亦鞠了一躬。

对于一个草原男人而言,这是他应该给予胜利者的尊重和膜拜。

“秦人乌获,所选何鼎?”嬴壮问。

乌获指了指雍州鼎,注满了水的雍州鼎,道:“公子贵人多忘事,乌获乃义渠人。”

嬴壮冷哼一声,“义渠人也罢,秦人也罢,不都是一国之人?”

乌获不再辩,唯有嗤之以鼻。

他之前就辩过两次。

这一次,他已没有争辩的力气。

乌获的身体已值崩溃的边缘,但为了草原的荣耀,为了义渠的荣耀,他只能孤注一掷、一往无前。

乌获脱掉身上的羊皮袄,露出胸前牛头图腾。他跪在台上,朝着义渠的方向祈祷。他只希望,此刻神牛能赐予他神力。

祈祷毕,乌获走向雍州鼎。

“神牛,助我也!”乌获大喝一声……

时间静止了,台上的画面似乎也静止了。

鼎没动,乌获也没动。

唯一在动的,只有乌获额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

他败了。

即便如此,台下仍如鼎沸一般,爆发出激烈喝彩。

所有人都明白,倘若乌获不选择鼎中注水,他的结局断不会如此。

虽败犹荣,乌获值得起这四个字。

“秦人乌获,扛雍州鼎,败!”嬴壮道:“总计七千二百斤!”

最后一位上场的,是秦人魏武。

在前两轮的角逐中,魏武排名第一。他是孟贲最强的对手,也是秦人夺魁的最后希望。

紧张气氛达到了极点。每一个看客都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连人们的呼吸声都被凝结了。

他们知道,这一刻,注定要写入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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