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道:“你这木雕虽然生动,可惜这走兽不能奔走咆哮,飞鸟不能自由飞翔啊!”
摊贩见悟空转移话题,谈论起木偶来,稍感不屑,回应道:“木偶并非活物,怎会自行活动?道长说笑的吧。”
孙悟空问道:“为何不可?”
摊贩道:“姬某从事木工数十载,自认手艺不凡,但从未听说木雕之物能似活物一般自行。”
孙悟空一听摊贩姓姬,难不成此人便是鲁班,于是接着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摊贩笑了笑说道:“道长抬举,鄙人姓姬,名般,公输氏。”
孙悟空一惊,心想:果真是大名鼎鼎的木匠鼻祖----鲁班,可是鲁班身为鲁国人,怎会在齐国都城设摊糊口?
于是悟空问道:“先生木工手艺巧夺天工,工具更是精妙绝伦,怎会当街卖艺?”
摊贩听闻甚为惊讶,起身回答道:“承蒙道长抬举!小人只是个地位卑贱的木匠,这身手艺更不被人待见,鲜遇赏识之人。今日得道长赞许,感激涕零。”说话间,公输般仰天生手,似乎在感受细雨飘落,接着叹息道:“雨又下了!”话语中显得有些失落,再无心情摆摊吆喝了,于是驱散围观孩童,收拾摊位,挑担归去。
公输般低头挑担,沿小巷一直前行,步伐缓慢,一言不发。
孙悟空未听得下文,怎肯罢休,于是一路跟随公输般,并未上前搭讪,只是一路走一路看。
小巷长约四十丈,宽不足五尺,公输般在巷头大街边摆摊,家就住巷尾。缓步行走在这小巷,时不时飘来一阵阵香气,似月季花香,又似美酒琼浆。
不多时,公输般回到家中,卸下担子,这才发觉孙悟空跟随到家中,于是拿出木碗给孙悟空倒上一杯凉水。
孙悟空环视四周,见这房屋墙不避风、瓦不挡雨,一堆堆碎木料四处堆放,凌乱不堪,唯有角落一五尺长形木盒,雕龙刻凤,极为醒目。
孙悟空问道:“先生有这手艺,怎会住这破烂房子?”
公输般陈述道:“鄙人拜师学艺,自认学有所成,手艺不凡。我满腔热血,但愿能大显身手,做出一番事业。只可惜,我为乡邻打造家具,本想精雕细琢,可是客主嫌弃我耗费工时,多要银两,不予接受,也不愿听我解释。空一身手艺,却无从施展,生意也日渐萧条,直至门可罗雀。乡邻们无不讥笑嘲讽,无路可走,便来到这齐国都城,能有容身之所,足矣。”
悟空再问:“先生是鲁国人?”
公输般震惊,反问道:“道长如何得知?”
悟空捋须大笑道:“占卜推算罢了,不足为奇。”
公输般叹道:“当年唯有隔壁云芸姑娘时常赞许我这手艺,后来云芸姑娘举家搬迁,我便跟随来到这齐国都城。”
悟空道:“原来先生是为情而来。”
公输般说道:“非也!非也!云家乃官宦世家,又是富商大贾,往来于各国,见多识广。云姑娘临行前告知齐国颁布新政,鼓励商业发展,将工商与士农并列为四民。思来想去,选择背井离乡,搬迁至此,谋个生路。”
悟空道:“哦!原来如此!不知到此之后状况如何?”
公输般道:“哎!想必道长也看到了,一言难尽啦!所谓新政,只是权贵们之间的把戏,百姓受益谈何容易?近日闲来无事,胡乱雕刻些玩偶,到巷头摆摊,借大街闹市人气,换些饭钱。今日遇见道长,三生有幸。在下这陋舍也无值钱之物,道长若不嫌弃,看上哪样玩物,便赠予道长。”
悟空无意贪图世俗之物,不过眼神却再次扫过那长木盒。出于好奇,悟空行至墙角,将杂物推开,捧出木盒。
公输般连忙阻止,说道:“道长且慢,此件物品不便相赠。”
悟空更为好奇,问道:“先生上句刚说,看上任何物件,便赠予贫道,为何下句便出尔反尔啊?”
公输般道:“倒也并非鄙人不舍,只是它已经有主了,暂存此处。”
悟空笑道:“先生是打算赠予佳人,只是未得时机吧?”
公输般一惊,问道:“道长如何得知?”
悟空笑道:“贫道掐指一算便知。”
“在下愚钝,忘了道长道行高深,此事又怎能瞒得过道长。”公输般从悟空手中取回木盒,顺手从木盒旁捡起一布料,一边擦拭木盒,一边说道,“实不相瞒,木盒内是把木琴。在下仰慕云姑娘精湛琴艺,弹奏音律优美无比,亮而不噪、柔而不虚。”木盒原本一尘不染,而公输般却依旧呵护,对待木盒亦是如此,可见盒中木琴定被其视同珍宝。
“果真如此动听?”
“时如翠鸟鸣于山涧,有清冷入仙之感,时而缥缈多变,吟猱间余韵悠远,时而松沉旷远,如水波澹荡至天地之间。琴声所至,便使人忘却一切烦恼忧愁。”公输般谈论起云姑娘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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