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赞不绝口,仿佛已闻得其声,身临其境,陶醉其中,然而言至烦恼忧愁之时,却情绪低落,停下擦拭,望向天空叹道,“只可惜许久未听得此琴声啦,也不知是何缘故?”
“既然先生如此欣赏,又专为云姑娘打造木琴,为何却未又藏于家中?况且先生与云家也算同乡啊。”
“哎!前些时日,在下登门赠琴,却不知云老爷一直对云姑娘抚琴一事颇为厌恶。赠琴之举反而激怒云老爷,云老爷一怒之下竟将我赶出云府,至此再不许我踏入云府半步。”
孙悟空打趣问道:“先生该不会对云姑娘有意吧?”
公输般脸色微微泛红,欲言又止,接着却叹气道:“云芸乃名门之女,家中又有盐铺、酒坊,还饲养巨象为宠,简直富甲一方,而我却地位卑贱,一贫如洗。齐大非偶,云芸姑娘怎会看上我这穷手艺人呢?”说话间,只见公输般面向巷头,抬头仰望,渐入沉思。
城中雾雨丝丝凉,
绵柔无声入院墙。
落雨有意寻藏花,
为填盆花几分香。
雨露含情居花房,
静待佳人天晴赏。
恋卿近在咫尺巷,
却留夜梦温柔乡。
悟空虽曾阅览过众多情诗佳句,却依旧不懂情为何物,但见公输般如此神情,疑惑不解,或许这便是情之玄妙。二人沉寂许久,鲁班放下木盒及布料,另取一块麻布,清理一旁杂料,淡淡说道:“情爱之事,在下自认为心思细腻,凭借赤诚之心,便能俘获芳心,盟结美满良缘。如同手中黄杨木,木料上层,稍加雕琢,便可成为上等拐杖。而现实却令在下恐惧,处处艰难,步步险阻,或许我本就不是何等上层木料,只是块朽木,无论如何精雕细琢,也不可成为拐杖,最终只能弃入火堆,化为碳灰。”
“先生放弃啦?”
“卑贱之人谈何情爱?相见已难,相爱更难。偶有相遇,却已有隔阂,再不敢多言,不放弃又能如何?”
痴情郎心中困惑,孙悟空似乎听得懂,又或弄不清。对情爱越是不解,悟空越发想深入探究,定要促成二人这段姻缘,决定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悟空一番剖析,察觉在此时代,木匠不被待见,鲁班只是公输般,也尚未出名。当初在三星洞,孙悟空曾阅览《鲁班书》,对鲁班技艺甚为着迷,闲暇之余也会动手仿造,而鲁班也是举世闻名,受人敬仰。如今眼见鲁班本人身处如此境地,或许悟空正是鲁班贵人,注定在此刻扬名天下。
“当今世道,若无名气地位,自然人微言轻,何人在意先生手艺如何?何人在意先生心中所想?”孙悟空说道,“贫道有一法,先生可成名。一旦得了名声,便会被达官贵人关注,自然不必为生意担心了,日后必定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那也是水到渠成。”
“哦?”公输般欣喜,拱手行礼,说道,“初见道长,便隐约有天降鸿福之感。若得道长指点,定能否极泰来。道长大恩,在下感激不尽,恭请道长赐教。”公输班看似忠厚老实,却也懂得巧言赞许,或许预感今日否极泰来,果真发自肺腑之言。
孙悟空有意撮合他与云姑娘这段姻缘,首先便是令其名声大噪。
孙悟空说道:“可记得贫道在街市所言,先生木雕,兽不能哮,鸟不能飞吗?如若先生制鸟,能翱翔天际数日,自然会名声大作、家喻户晓了。”
公输般听闻后,热情锐减,但似乎又在其意料之中,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道长说笑呢?这是何妙招?此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木鸟怎能飞翔?”
孙悟空大笑道:“只要先生能将木鹊制作再细致一些,羽翼丰满,灵活自如,贫道自有办法。”
公输般怎会相信这镜花水月、空中楼阁,但见这道长笑声激昂、眼神坚定,不像是吹嘘之言,显得将信将疑。
孙悟空见公输般心存疑虑,于是从头上拔出一根毛发,手指画符,轻轻一吹。毛发化作一只鸟雀,盘旋于梁间,身体晶莹剔透,闪耀银光。
公输般见状,连忙跪拜,惊呼道:“道长乃神人也!”
孙悟空上前扶起公输般,说道:“先生这回可信贫道否?”
公输般深感惭愧,不禁痛哭流涕,说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仙人啊!”
孙悟空笑道:“既然有仙人造访,可否备些酒水?先生做工,老孙饮酒,静待木鹊飞天。哈哈……”
公输般叹息道:“哎!不怕仙人笑话,小人几日未曾开张,如今身无分文啊。”
孙悟空眼珠一转,说道:“先生可否借木琴一用?”
公输般不解,说道:“难道道长是要用它换酒钱不成?”
悟空道:“若能换得酒钱,先生可愿意?”
公输般道:“这……道长为何还要纠结于木琴呢?”
悟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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