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近鲁班。鲁班见来者虽是布衣之身,但衣着整洁,非行乞之人,于是面带笑容,递上馒头,问道:“饿了吧,我这尚有些馒头。”
悟空接过馒头,却假装一不小心,将手中馒头滑落,恰巧落在一块烂泥上,一声惊叹,但并未屈伸去捡馒头。
鲁班则捡起馒头,轻轻擦拭,却除不去表面污泥,抬头看向陌生来者,微微一笑,转身将馒头放在一边,再取两个馒头,说道:“不碍事!我这里还有,重新拿两个,若是不够,尽管说。”
悟空道:“那馒头脏了,着实可惜啊!”
“无妨,我回去打些水,冲洗一番,还能吃。”
“官人不怪罪我吗?”
“我看您并非乞丐,来到此处,定是遇上困难。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若能帮上一把,深感荣幸,何来怪罪?”
悟空见其言行真诚,相信鲁班并非蜕化变质,也许是受了他人蛊惑,于是与他寒暄几句,聊些木工工艺之事。
虽然萍水相逢,但鲁班感觉一见如故,志同道合,相谈甚欢。
这时,一女子撑伞而来,欢欢喜喜说道:“奴家见夫君干活辛苦,往来于骄阳之下,行走于风雨之中,于是亲手制作此物,夏日可遮阳,雨天可挡雨。不知夫君可喜欢?”
鲁班接过伞柄,细细端详,反复收放,大喜过望,连连赞叹:“妙哉!妙哉!”鲁班面向悟空问道:“哦!这位是贱内,云芸,与我兴趣相投,偶尔做些手工。先生博学,可否为此物赐名?”云芸忙向悟空行礼。
悟空来自未来,曾在三星洞博览群书,更对凡界奇思妙想之物饶有兴趣,当然看这伞是见怪不怪,于是随口说道:“哦!不如叫‘伞’,如何?”
鲁班不解,问道:“单一个伞字?何解?如何书写?”
悟空一愣,只知其名,却不知其由来,这该如何作答呢?悟空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心想在大街之上,无从寻得笔墨,不如来个缓兵之计,留些思考余地,于是说道:“取笔墨来。”
在此时空,楚国尚未有毛笔一词,且笔与墨并未结合使用,鲁班不知所云,看向云芸以求回应。云芸说道:“先生所说可是刻字所用之物?”
悟空这才想起,连忙点头应道:“正是,正是!”
云芸说道:“大街之上恐难寻刻刀啊!”
这时鲁班大声喊道:“哦!想起来了,十多年前有位道长也曾提过写字所用笔墨,可惜未曾见过。哎!年纪大了,记不住了。”
云芸接着说道:“不如请先生移步寒舍,不知先生是否方便?”
鲁班一拍脑袋,笑道:“对,对,对!夫人说的是,瞧我这榆木脑袋。”说着,便给悟空引路。
悟空不便推辞,随鲁班夫妇而去。悟空一路走,一路想,还须故作镇定,与鲁班一路谈笑。
孙悟空来到鲁班家中,四面观望,只见
一户二院三屋间,
四面游廊石径连。
镂空玄关精雕檐,
坠花窗扉透光炫。
虽不算富丽堂皇,但处处可见匠心独具。
孙悟空偶然发现正堂西墙刻有诗文一篇,名曰《月季香》,逐句默念,正是当年所赠,不过并非黑墨书写,而是雕刻之作,其间镶有金粉,雕工精湛,笔法浑厚,令人赞叹。
这时,云芸端来茶水,见悟空端详墙壁诗文,微微一笑,说道:“此篇诗文是相公当年专为奴家所作,其后再有木鹊传信,奴家深受感动。父亲也对相公才华颇为赏识,赞不绝口,故而答应这门亲事。诗文原先刻于木琴背面,日久磨损,字迹模糊了。在新屋建造之时,重新雕刻并镶嵌于此,留作纪念,愿与此屋永存。”
这时听得一阵大笑,鲁班一手握墨斗一手托木板,从厢房走来,说道:“心有所念,必勇往直前。不过当年因得高人指点,否则也不会有今日成就啊!”
没曾想鲁班看似安分守常,竟有如此举措,令孙悟空着实意外。鲁班不仅做工细致,用情也是细腻啊。不过见鲁班不忘旧恩,悟空无意揭穿了,也未生气,反而露出欣喜之情。
鲁班将墨斗递给悟空,说道:“当年有幸结识一仙道,以犬尾作笔。可惜在下不通法术,未能习得精髓,只得尝试将麻绳缠绕木枝之上,引墨作‘笔’,请先生赐教。”
悟空接过“墨笔”端详一番,想起当年初次相见,微微一笑。见鲁班已将木板奉上,悟空提“笔”写下“伞”字,口中说道:“收拢如棒,张开如盖。开合之间云思班,夫唱妇随双双欢。以形作字,以意为音。”
鲁班捧起木板,细细端详,眼含笑意,赞叹道:“妙哉!妙哉!”
云芸羞涩中难掩欣喜,故意发问:“夫君只会说妙哉,这是夸赞奴家之作,还是说先生所创之字呀?”
鲁班大笑:“夫人创作独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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