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九千?”
老阿姨连忙将那块瓷盘收了起来,骂骂咧咧道:“人家上次来买古董的都给我九千五了,你才给我九千,这不是坑人吗!”
说着话,她拿起瓷盘就要离开。
李光义赶忙叫住她:“大娘,您意会错了,他说的可不是九千,而是九万。咱是亲戚,我坑谁都不会坑您。如果您这套瓷盘是完整的,大十几万都有人要,但因为缺了两块,九万这个价格挺合理的,卖了吧。您绝对不吃亏。但凡卖亏了一毛钱,您拿我问罪。以后我但凡打这边路过,您随便骂我都成。”
“九万?”
老阿姨心头一惊,没想到自家瓷盘竟然这么值钱。
难怪小伙子之前跟我说,能发笔小财。
不过,他之前说那些权贵人家,拿这种瓷盘只是当生活用具?谁家的败家子敢这么干啊?
刘大头则被李光义的一席话说得心头直冒凉气,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他太了解李光义了。
绝不会这么好心帮自己促成这笔交易,不跟自己拼命都算轻的。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刘大头觉得不会,总感觉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老板,家里不是我主事儿,我得跟我家老头联系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老阿姨到底五十多岁的人了,又是旧时代过来的人,这么大的事儿肯定得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可以,大娘您先沟通,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您家里的那几块瓷盘跟这块瓷盘品相一致,九万块我收了。”
刘大头很是大气地说。
之前,他本来只是想搅和李光义的生意,但看到是后加彩的官窑瓷器后,顿时改变了主意,想把这瓷器买下来。
虽然这事儿办得有点不符合圈内规矩,有些败人品,但谁让李光义跟他是竞争关系,且关系紧张呢?
就抢你生意咋了?
他知道李光义的底细,冀北人士,三年前才来燕京独自闯荡,这三年也确实赚了点钱,不过因为买车现在手头不太宽裕。
所以,他毫无忌惮地出手了。
不过为了李光义无法跟自己捣乱,他直接报了个高价,虽然仍有些利润,但利润并不大,有个三五千就不错了。
但赚钱吗,蚊子再小不也是块肉?
只是,他内心到现在仍存有疑惑,先前李光义的行为有些诡异,非但没搅和自己的生意,反而有点撺掇成交的意思……
看了眼老神在在,神色淡然,一副运筹帷幄的李光义,刘大头之前心里的那点忐忑更加深了。
这个李扒皮到底要搞什么?
老阿姨很快便跟家里老头沟通好了,问道:“老板,我家老头感觉价格还是有点低,您再涨点?”
这就是人的贪得无厌心理,总想获得更多。
不过,又有谁不想获得更多的钱财呢?
刘大头直接拒绝:“大娘,咱是本地人,迎来迎往的都是亲戚关系,我来到咱这块不可能出低价。我敢说,我给你的这个价格,绝对是市场最高价,顶多能赚你个油钱。您总不能让我赔钱吧?”
老阿姨催促:“您再加点,再加点我就卖给你了。”
刘大头摆手,“加不了,大娘,真心加不了。您要是卖呢,您就把东西拿过来瞧瞧,不卖呢,您再多收藏一段时间。不过过些日子,这套瓷盘还值不值这个价,那我可就说不定了。毕竟我们下乡收货,也是根据市场行情来的。”
老阿姨一听这个,也看他是真心不想加价了,一咬牙一跺脚,“得!卖给您了,我这就回家给你取去。”
急匆匆返回了家。
大妈回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怀里抱着一个纸壳箱,身旁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老板,都在这儿,您瞧瞧,绝对都一样的。”老阿姨喊道。
“我看看。”
刘大头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在他看来,其他几块瓷盘只要品相没问题,这笔生意完全可以成交。
只是,当他将这套瓷盘中的那块六边形瓷盘取出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变了。
他看到了那块瓷盘底部的款识:江西瓷业公司。繁体,行楷。
“我尼玛!”
“看走眼了!”
他心下顿惊。
而就在这时候,不知何时坐回车里的李光义哈哈大笑起来:“厉害啊!江西瓷业公司!哈哈!官窑!哈哈!眼光绝了!”
刘大头听出了李光义是在阴阳怪气,是在嘲笑自己的眼光差劲。
他不甘心地回了一句:“万一这款识是后写上去的呢?”
李光义一句话给他怼了回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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