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没有那种使命感，自然无法与人作伴达到任何目的。我或许比你无知，但我懂得，若想以凡人的身躯拥有神力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懂的。”
“我并不需要懂。我还没疯掉。”
“等你多活几年再说这些话吧。”
“你什么意思？”
“我这几天会带着自己买毒品的清单去警局自首，你先回家吧。”
“不要再对那个孩子有所企图了。他只是个孩子。”
在杏林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李医生又说话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很快？之前你说过很多类似的话，也许在你小时候，也许在你读大学的时候。一切都很混乱，一切都稍纵即逝。比如现在。”
房间里布满阳光。这间房子，充斥着……阳光。
“这些阳光，你看见了吗？光线与阴影之间的联系，物体与物体之间的间隔，用显微镜能看见其中的细胞的变化，那些我们看不见的、感受不到的变化——”
杏林不禁扫视一遍房间:阳光与阴影之间的联系，物体与物体之间的间隔……
“你在说些什么？”
“他都看得到，他都看得到……”
“李医生？”
李医生没有站起来。他闭着眼睛，仿佛在感受自己描述的那些变化。
“你先回家吧。”
杏林感觉自己在被洗脑。
回到家后，杏林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世界观了：他不敢去想，无力的眼睛如何长了出来。如果李医生是对的，那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你看得见了吗？”
无力坐在床边上，没有回话。
杏林望着他的双眼，仿佛看见了许多东西。
那双眼睛，根本不像人的眼睛。
但杏林相信无力看得见。
“你看得到我吗？”
他向无力挥挥手，那只手的阴影落在了无力的脸上。
如果李医生是对的，无力看自己，是不是拥有洞穿的视角？透过空气，透过物理、化学、生物学以及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学”后看到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你……看得到我吗？”
无力眨了眨眼。
或许还是得找李医生。
可是，李医生的家里，只有一个死人。
那个死人，趴在地板上，宛若一片花海的瓶瓶罐罐围绕着他……
人们依然生活着。
无力或许将以一个“人”的模样，在世界上生活一些岁月。
就像所有人一样：
与人作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