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五,与人做瓣 (1/2)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但: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亦有人家。

《山行》是一首很美的诗,同其它许多古诗词一样,有其独特的韵味与意境。

比如《不第后赋菊》。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此二者,因为一个人的联想得以出现于此。

诗?

当然也有西方诗。

“一棵树长到了我的坟墓上,年轻的夜莺在枝头歌唱。”

海涅写的。

这位诗人,得以出现于此,是因为一个人的联想。

他和前三首诗之间有共通性。

在那个人联想两首诗和一位诗人的时候,他用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内,他同时也经历了其它的事。比如他双眼看到的,他双耳听到的,他的身体所触碰到的,他的白细胞所杀死的病菌,他的大脑接收到的信息,他的……等等。

一只蜘蛛顺着一根蛛丝垂到了一个人的面前。他看到了:

这许多的事,在五分钟内,都是一个人的经历。

这些经历与时间固然无法用短短几百几千个字描述出来。或者说无论以多少文字都无法描述出来。但以文字,却也看到了一部分。而流逝的时间越久,描述的越多,无法描述的也就越多,人们看到和看不到的也就越来越多了。一发不可收拾。

琐碎而又束缚住了看到它们的每个人:这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

(感官是能感受到的)

“李医生。李,医生?”

杏林站在李医生的病床旁边,喊着他的名字。

李医生看他像在看一堆幻影。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你怎么在这?”

“你一个小时前在我家昏倒了,我把你送进了医院。”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昏倒了。”

“停下,不要说话。”

李医生捂住双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一名医生在旁边为他简单地做了一下检查。

“你能听见吗?”

李医生没有回应。

“可能有间歇性失聪。”医生提示道。

关于李医生的过往,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回去。让我回家!”

杏林和医生架不住他的狂暴,让他回家了。

李医生说不让人跟着,但杏林还是以职业所训练出来的跟踪能力,一路尾随他到了他家。

“我不是要你别跟着我吗?”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容易出事的,李医生。”

“那又如何?我不用你操心。你们当刑警的都这么闲吗?”

“你能听见了?”

李医生突然把门打开,像一条饿狼一样冲进了房子里。

杏林紧跟其后:

自玄关之后经过的地板上全是瓶瓶罐罐,杏林认出了三四瓶,其余的便没见过了。这一片狼籍,无一处合法。

“你家里的这些药,可以让你坐几辈子的牢了,李医生。”

李医生躺在沙发上,贪婪地往嘴里倾倒药片。他闭眼躺着,没有看杏林。

“但你会把我关进去吗?”

“你好像有很多把握觉得我不会逮捕你。”

“这不是把握,只是直觉。”

“什么直觉。”

“你肯打电话给我,就证明你儿时的经历对你造成的影响非同小可,甚至逾越了职业道德,在法律之上。”

“你错了。”

“我错什么了?”

“你错在经年累月地陷入极端癫狂的状态中,以至于看不清维持世界运转的基础是什么。这世界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人类突破极限后无法破坏自然法则,那也远非人类本身可以开拓。你不过是一个毒虫,却要冠冕堂皇地为自己找诸多理由。那个孩子最多只是怀有某种先天性的精神疾病。”

李医生突然睁开了双眼,悲慌地盯住杏林。

“就像你小时候得的病一模一样,李志德医生。”

“我之前对你怀有尊敬,因为我在十七岁的时候看过你写的那篇论文。那的确是一篇令人称奇的论文,其中提出的许多观点甚至可以被国家分拨经费展开研究。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后来和那个组织丢了联系?”

李医生的双眼失神了,看上去颓丧无比。

“因为他们有组织,有体系,有宗教般的信仰,有军人服从军令的使命感,而不是一帮渴望站在世界之巅的疯子妄图摧毁世界。而你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