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菡茱连忙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佛陀心慈,佛陀视众生为平等。”
“不论是花卉草木,还是飞禽走兽,本质上都是平等的。既然我们能够享用谷物,为何不能品尝肉类呢?”
“若仅限于食用粮食与蔬菜,岂不是对那些植物生命也显得不公吗?”
“正如佛祖所示,慈悲为怀,佛法广大,自当对所有生灵同等看待,共享天地之恩。”
沈钧钰便在这一刻,聚精会神地聆听晏菡茱那生动活泼、有条有理的辩驳,虽然话语间稍显牵强,却也不乏道理。
细思之下,竟然觉得她的论点颇为令人信服。
老夫人被晏菡茱那巧舌如簧的言辞,说得愣神不已。
“那我该如何是好?”老夫人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垂涎欲滴。
晏菡茱拿起公筷,夹起那片刚刚烫得恰到好处的羊肉,递给老夫人。
“祖母,快尝尝吧!羊肉一旦凉了,美味便大打折扣。”
“今后我们多做善行,多助人为乐,这样的功德无量,远非这几口肉可比。”
沈钧钰微微一笑,接口道:“祖母,菡茱说得极是,我也来品尝一些。”
“待会儿让人送些衣物和粮食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行更多善事。”
既然孙子孙媳妇都如此主张,老夫人也就不再纠结。
她夹起那片刚刚烫好的羊肉,放入嘴中,闭上双眼,细细品味,慢慢咀嚼。
口中虽说着“罪过罪过”,心中却想着“美味至极”。
晏菡茱夹起一片羊肉,蘸上那香浓的蒜油碟,送入口中。
“嗯嗯,真是人间的极致美味啊!”
沈钧钰也品尝着羊肉,却用的是芝麻油碟或是酱油碟,独独不蘸蒜油。
自幼修习礼仪的沈钧钰,自律甚严,向来不食用味道过于浓烈的食物,尤其是大蒜。
此刻,看着晏菡茱吃得津津有味,沈钧钰不禁跃跃欲试。
晏菡茱向来不辜负美食,更不会辜负沈钧钰。
待她饱餐一顿后,再与沈钧钰慢慢清算旧账。
晏菡茱洞察出沈钧钰的犹豫,便用公筷夹起一片刚刚烫好的羊肉,蘸上蒜油碟,轻轻放入沈钧钰的盘中。
“世子,民间有句俗语,‘食羊不配蒜,美味减半分。羊肉配蒜香,犹如仙人宴。’”
“哈哈哈!”沈钧钰不禁被晏菡茱这顺口的俏皮话逗得开怀大笑,“那我就试试,看看这羊肉配蒜,是否能让我尝到仙人的滋味?”
……
当圣上聆听大臣关于河道清淤的汇报后,不久,他又派遣使者分赴各地进行严密督查。
每年户部拨付的巨额银两,究竟流向了何方?
尽管成效或许有限,但圣上意图让各级官员明白,朝廷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有着清晰的认知。
官员们不能仅沉溺于中饱私囊,而忽略履行职责。
即便查无所获,亦无妨,因为一旦事发,唯有斩首示众。
究竟贪官的顽石般坚硬,还是朝廷的利刃更为锋利?
圣上感到一丝疲惫,轻轻闭上双眼。
邓炜年岁虽轻,却展现出果断的气魄,可见朝堂之上,不可让老迈的大臣们把持一切。
年长者虽有能力,但往往缺乏锐意进取的激情。
于是,圣上的思绪从邓炜转向了那些敢于弹劾国舅的年轻官员。
其中四人已被派遣至外地,而魏奉晖与沈钧钰仍留在京城,不知近况如何?
“赢朔,沈钧钰和魏奉晖的现状如何?”圣上询问,语气平和,仍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
赢公公深知陛下近日对权重老臣的不满,恭敬地回答:“陛下,魏大人闭门思过,深居简出。而沈大人则借口侍奉祖母,带着新婚妻子陪同靖安侯老夫人前往庄上修养。”
“实际上,沈大人以休养为名,正尝试种植从西市番商手中购得的异国种子。”
听到这,圣上略感惊讶,“这些种子有何独特之处?竟让才华横溢的探花郎屈尊亲耕?”
赢公公明白,在陛下心情不佳时,应当讲述陛下愿意聆听的内容。
“番商宣称,这些种子来自他们遥远的故土,产量极高,且具备良好的耐旱性。然而自从他们抵达西魏后,便未曾再食用这些作物,想来口感不如大米和白面。”
圣上轻抚长须,微眯着双眼,“沈钧钰真的亲自下田耕作了吗?”
赢公公回答:“确凿无疑,据说他亲自播种,耗时八日,耕作十亩良田。沈大人的新婚妻子晏菡茱始终陪伴左右,夫妻二人齐心协力,或许将成就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
“至今,沈大人与夫人不仅陪伴老夫人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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