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菡茱抬头仰望,目光落在沈钧钰那俊朗的侧脸上,“你编写书籍,定要查阅众多典籍,但你切莫久坐不动。每隔三十分钟便起身活动一番,否则即使年纪轻轻,也难免会腰酸腿疼。”
沈钧钰一脸认真地点着头,仿佛在论述重大真理,“正是如此,绝不能让腰背疼痛,毕竟我还有许多美事尚未享受呢!”
“你这……”晏菡茱满脸惊愕,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沈钧钰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我这不是对别的女子,而是对我心爱的娘子,怎能算是风流倜傥呢?”
晏菡茱发现沈钧钰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现在时间已晚,世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园中的花儿正处于盛开之际,我们不妨去赏花。”沈钧钰紧紧握住晏菡茱的手,无法进入她的香闺,便只能在户外与她一同欣赏花草。
晏菡茱感到既好笑又无奈,“天色已暗,视线不清,怎能赏花呢?”
“谁规定了赏花只能用眼睛?我可以用鼻子去感受花香,这同样算得上是赏花。”沈钧钰振振有词。
晏菡茱被沈钧钰牵着,一同在花海中漫步,品味花香。
“娘子,你是否对我今日的所为感到好奇?”沈钧钰忽然发问。
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刚刚不是已经向父亲和母亲汇报过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隐瞒?是否在外受到了委屈?”
沈钧钰轻轻叹息,“在父母面前,自然只能报告喜讯,遇到困难则需隐藏,以免让他们忧虑。”
“那你就不怕我为你担忧?”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俏皮。
沈钧钰转过头,深情地注视着晏菡茱,“我确实害怕,但我觉得你并不会希望我对你隐瞒什么。”
“嗯!”晏菡茱轻轻点头,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世子,是否遭遇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沈钧钰沉思良久,眉头微蹙,“振兴农业,最为关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撰写农学著作,改进农用器具吗?”
晏菡茱稍作停顿,长叹一声,“最根本的在于耕者有其田,无论是农学书籍还是农具,这些都只是次要的。唯有让百姓拥有土地,方能稳固根本。”
“我翻阅史籍,发现每个朝代的兴衰更迭,都伴随着土地的重新分配。当百姓失去土地,挣扎在饥饿边缘时,他们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只能坐以待毙。”
沈钧钰微微一愣,眼神中流露出惊异,“菡茱,你真的只研读了一年书籍吗?”
晏菡茱尴尬地笑了笑,今日她确实有些得意忘形,“自然,这些史实都记载在史书之中!如今西魏立国已四十二年,虽然土地兼并现象时有发生,但百姓手中仍握有部分田产。”
“你推广农具和农学书籍,定能助力更多民众。然而,有些事不可强求,亦不可阻挡。天道循环,万事自有其定数。世子,你只需尽力而为,顺应天命。”
“身在其位,便要谋其政。你现在的官职所在,便要专注于分内之事。若你希冀改变更多,那就脚踏实地,循序渐进,不可急躁。”
沈钧钰沉默片刻,却紧握住晏菡茱的双手,愈发坚定。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确实,祖母小时候曾告诉我,人的地位决定了他的职责。我总幻想一句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未免太过天真了。”
晏菡茱嘻嘻一笑,眼中满是鼓励,“世子能有这样的认识真是太好了,你今年才十八岁,家中的生计无需你过分担忧,家中的琐事有我,你无需操心。”
你只追寻内心所向,践行你认为正确的道路,切记,审时度势,言行一致。
沈钧钰轻声一笑,向晏菡茱恭敬地一拱手,“感谢娘子宝贵的教诲。”
晏菡茱微微一笑,婉转地说:“哪里谈得上宝贵教诲,不过是闲暇时翻阅书籍,偶得的一些智慧之语,没想到能让世子见笑了。”
当晏菡茱回到惊鸿苑,她轻巧地步入自己的房间。
沈钧钰紧随其后,踏入了这间弥漫着往昔不愉快记忆的屋子。
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琢磨着如何能够弥补晏菡茱心中的创伤!
晏菡茱眼波流转,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巧妙地让沈钧钰自行离去。
沈钧钰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禁嗔怪道:“你无需刻意驱赶我,我自然会离去,稍后便走。”
晏菡茱微微放松,嘴角偷偷上扬,轻笑道:“原来是我误解了世子的意图!我还以为世子会舍弃君子之风,变为粗鲁无礼的登徒子。”
沈钧钰目光闪动,不满地瞥了晏菡茱一眼,“别试图用激将法对付我,你再这样挑衅,我恐怕真会留下,成为你口中的粗鲁登徒子。”
晏菡茱立刻闭上嘴巴,小手轻轻捂住唇角,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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