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延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娘,我……我们真的不能回去京城吗?我不想以后都得住在这里。”
沐意没好气地说:“都把我们赶出来了,还回去做什么?人家能让你进门?”
“只要我求求爹和祖母,我相信他们……”
“得了,你忘了,就是爹把我们赶出来的。我说冯东延,你能不能有点志气?我知道,你就是怕吃苦,舍不得京城的荣华富贵!”
“我,我没有!”
“你都心虚了,还说没有!”
付繁期轻抚着东延的脑袋,知道东延一时还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延哥儿,你想回去,是不习惯这里,对吗?”
东延点点头,小声说着:“吃都吃不饱,这里还漏水。”
“这些都是暂时的,娘会想办法让你吃饱,修好这里的屋子。”
“娘,我们真的不能回去……”
她语重心长地说:“娘和你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娘是不能回去的。当然,这是娘的事,不能强加在你的身上。如果你真想回去,娘也不会拦你的。但娘没办法保证,冯家是否会同意你回去,又是否会让你进家门。爹和娘,你只能选一个。”
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她不能给孩子营造一个虚假的美好。
东延没话说,心情低落地出去了。
得知肖氏又受气了,付老太太来找她,责怪她不该对肖氏说那样的话,“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你让她面上怎么过得去?”
她说:“那她说我余姐儿姐弟三个是外人,他们面上就过得去?还是娘你也觉得余姐儿他们是外人?”
“啧,你真是越大越刁钻了,我没这个意思。”
“她就是这个意思。”
在第三天雨水较小的时候,孙婶子和儿子孙春山领着个工匠来了。
孙婶子悄悄拉着付繁期说:“这是我特意给你找来的,他工钱没那么贵,我家春山也能帮忙,能给你省不少钱。”
付繁期连连感谢,“这让我怎么谢你才好。”
“邻里邻居的,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是合该有这缘分,你说是吧。”
“当然是了。”
孙婶子见是曹妈妈来沏茶,四处张望,略有些失望地问:“怎么不见你家闺女的?”
付繁期也没多想,只说:“才和她大舅母出门去,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看孙春山差不多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人生得壮实,个头也高,力气大,做起事来不含糊,一来就闷头干活,是个实在人,便问起孙春山是做什么的。
孙婶子摆摆手,“随了他爹,老实本分,做不成别的,就做些苦力气活,在给人家帮工,挣几个钱,养家糊口也够了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有饭吃,不饿着,就算不错了。”
她点点头,深有体会。“谁说不是呢。”
看着孙春山这么能干,这让她好生羡慕,现在他们付家就缺这么能干的人,还是个壮年男人。
别说富贵人家,就是寻常人家,家里还是得有个能顶事的男人。不说别的,起码安全些,能防着些有心人。
付家付老爷子和叶伯年老,东延和裕哥儿又太小,剩下的都是女人家,难免不会被人惦记上,他们在这里又没个依靠的,到底不心安。
她是有女儿的人,自然得多些顾虑。
以前还在京城时,身边都有丫鬟婆子跟着,是不用担心这些的。来到南溪后就不同了,她也不可能让浅余她们整日就待在院里不出去的。
她就盼着东泓和叙园能尽快赶来。
临近中午,她让曹妈妈去多买几样菜回来,好招待人家。
说话间,秦氏和浅余姐妹回来了。
一看到浅余,孙婶子眼睛一亮,付繁期忙让浅余姐妹过来问好,姐妹俩乖巧地说:“婶子好。”
孙婶子亲切地握住浅余的手,“啧啧,不是我夸,这附近一带,就没有比你们家姑娘还好看的,真真是个好模样,瞧瞧,多水灵灵啊。”
孙婶子一个劲夸浅余,这给浅余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沐意倒是有些不乐意,总觉得孙婶子是在无事献殷勤。
孙婶子见浅余面色有些发白,双手也冰凉的,问:“是受凉了,手这样冷的?”
付繁期说;“她打小就身子寒,到这里来又碰上连雨天,也没生炉子取暖,这不就……”
“姑娘家,最要紧的就是身子。我那还有半斤红糖,回头我给你拿来。”
“不用不用……
“没什么的,我也用不上,反正你们家里姑娘多。”
“那就太谢谢你了……”
孙婶子越看浅余是越满意。
差不多到了午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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