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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2)

,让亲卫禀报,如今白术还未承袭爵位,府卫主人仍是白孔孝,旋即和盘托出;白孔孝叹了口气“启微,你已近一月未去军营训兵,况此事自有府衙寻断何须你忧心?”

“父亲,此事儿子受斛央夫人所托,故而”

“便如此也该回营了,如此懈怠,真当言官不敢参你渎职吗?”

白术无言辩驳沉声回“是”,送走白孔孝,回屋拿了佩剑和令牌,白术言要去军营,但牵了马出府后却去城门往北走………画面影影绰绰渐黑而后猛然便是金戈铁马遍地狼烟,沉沉号角声环响,她看见方才少年跪倒在尸山血海之中,一身银甲几乎红透,风带起烽烟吹倒了一旁残破的旗帜,她胸口忽然一阵剧痛,扯得她呼吸不上来。

“太医?如何?”一道清朗男声响起引得她渐醒,

“禀殿下,夫人应是风寒入体,烧已经退了,但切忌再受寒,下官稍后开个温补的方子,一日三餐按时吃”沉稳男音轻缓回着话;

“有劳林太医”二人说完听得几簇脚步声响起,随即屋内安静下来,挽歌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黄色丝质床幔,似是察觉她醒来,脚步声靠近一张与梦中少年七分肖像的脸出现在眼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闭眼又睁开愣愣看着,眼泪便不受控制滚落,景烨手一顿“醒了?”

挽歌坐起头一阵晕眩,闭上眼便是梦里情境,可睁开眼又是另一番光景,她忽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境,怔怔看着景烨,舔了下唇哑声问他:“我是,怎么了?”

景烨收回手,并不回答只说:“夫人本就体弱,如今成婚不过半月便病倒了,叫岳母大人知晓还以为本公苛待夫人”

挽歌脑子里仍旧一片混乱,听得他的话,只轻轻“嗯”了一声便仔细盯着景烨,越看和梦里的少年越相像,久了她忽然有些记不清梦里少年长什么样儿,两张脸翻转重叠似乎就是景烨的模样;

“林太常开了方子,待抓了药回来一日三餐——”景烨说了半天,不得回应,抬眼见她只盯着自己,眼里是依恋和绵软情意以及丝丝委屈;病热退去的脸颊仍有余霞,方才落了泪整个眼眶红了一圈,鼻尖也红红的活像只兔子;

“夫人”景烨回神轻轻碰了碰挽歌的脸唤她,挽歌闭了闭眼,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些许记忆涌入脑海;因生时难产云挽歌没了母亲,加之体弱便一直养于残岩峰,一年前被威远将军府接回,只是不知为何一年以前的记忆全无,且她还蒙着眼,师兄言她采药从山上掉进河里摔到脑袋,不过好在眼睛失明只是暂时,回府后便完全能看见了,只是回府时已十九岁,这一下她便成了骊都有名的老姑娘;半年前在漠北做质子的淮阳王世子景烨得以归国,年方二十五,适龄都城贵女大多都已婚配,稍许合适的又瞧不上他门庭单薄年岁已长,且做过质子;后不知何故云夫人进宫一趟第二日陛下赐婚的旨意就到了威远将军府,索性她并不在意也就嫁了。

成婚当夜状况连连,先是新郎揭盖头后挽歌看着他的脸忽然面色苍白晕了过去,醒来后夜里圆房时葵水突至,原本定婚期也会避开这些日子,谁曾想此次提前十天;后几日回门后又遇大雨,她便是此时不慎淋了雨受寒发热了。思及此云挽歌有些许无奈,这副身子着实羸弱,成婚半月便病倒的恐怕仅她一位了,想了想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轻声道:“兴许大病初愈,还有些恍惚,将养几日便好了,世子不必担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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