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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2)

席,入场便能瞧见贵妃在首端坐,走得越近看得越是仔细,额间一抹红色花钿,一双杏眼看起来可怜又无辜,双髻微垂,垂眸间唇角始终有笑意,通身素色丝绸衣裳间或有些金丝点缀,当真是宜室宜家。

宴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近尾声时她也未见到云夫人和云挽月出现;回程的马车上她仍在想,自陛下登基以来寒食节非亲眷不与,可如今却在宫中瞧见了云夫人和姐姐,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云家也有意参与夺嫡?

“可是在宫中遇到何事?为何总愁眉苦脸的?”景烨出声她才惊醒,循声望去微微摇头微笑着说:“只是妾身归家不久,不大认识那些夫人们,未能合群,恐遭非议”

景烨只拍了拍她手轻笑说:“无妨”

低眉一瞬,云挽歌忽然问:“若因此损了世子名声”

景烨只自嘲笑笑又言:“人不扰是非,是非未必就不扰人”

“吁!”话落就听见外边车夫惊惶声:“世子,马儿忽然止不住发疯——吁!”

颠簸间二人滚作一团,“想法子停下!”景烨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揽住云挽歌才勉强说出这话。

“如今驾停无用,臣看马嘴有吐白沫,倒像是吃了醉马草,如今要么击停马匹,要么等马精疲力尽方能停下,世子是否”

“筠俞,击马”命令干脆果决,不知从何处传来应声,下一瞬有利刃没入血肉之声,马车骤停。

景烨下车时,车夫已蹲在马匹前,摇头叹道:“当真是吃了醉马草,在此时发作应当吃了有半个时辰”

见到景烨拱手道:“世子,不如您同夫人在此处等候,臣去取了马匹来”

景烨看着漆黑的街道点头:“也好”

车夫离开后云挽歌忽然觉得心里一慌,环顾四周说了句:“不对,不对”伸手抓住景烨就要离开。

“什么?”景烨回问话音未落,一枚飞刀直奔他面门袭来,推开云挽歌闪向一边,便有数枚飞刀从四周袭来,他以袖中玉尺应击,玉尺寸断,尚余两枚飞刀眼看来不及躲闪,云挽歌急忙拖出一旁板凳挡在他背后;

景烨只顾得看她一眼,此时自屋檐跃下两名黑衣人,手执弯刀处处朝他要害砍去。初时景烨尚有招架之力,但同黑衣人过招几番便有些精疲力尽,黑衣人亦有疲态,云挽歌猫在一旁好不容易捡了根棍子,看准时机敲黑衣人头上;谁成想黑衣人仿佛是钢筋铁骨,一棍子没敲晕,反而给他敲怒了,那人撇开景烨拿着刀直奔她来。

“啊!救命!”尖叫一声,云挽歌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皇宫方向跑,只要她遇见一个从这条路回府的贵人,也有救了。

“筠俞!”景烨一声喝令,筠俞不知从哪出现在他身旁,正欲同他作战,却听他说:“救夫人”

愣了一瞬,飞身向云挽歌那边追去;她到底身体羸弱,刚跑上桥,黑衣人一刀飞出断了她前行的路;

回身见黑衣人已自身后取出刺节鞭,即使隔着面罩,她也能感受到他要报仇的快意,只见他一甩手鞭子飞快朝她脖颈袭来。

一枚钱币破空而出直接打断了他的刺节鞭,“谁?”黑衣人回身,只见筠俞执软剑直奔他来,二人缠斗在一起。

云挽歌扶着桥柱,小心躲在一旁,二人打斗间辗转到她面前她慌忙让开,那黑衣人眼看不及筠俞,竟生生受了一剑一回身将云挽歌踹下河!

“啊!”只来得及惊呼,她便被冰冷的河水裹住,眼前也一片模糊。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也看见自己躺在水里,面对面的那双眼和她一模一样,她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可她听不清也看不清;

她只知道不要她走,伸手却被隔住她着急的喊出“不要走”,那人只笑着离她越来越远,她才惊觉自己是在水底,四周一片漆黑;紧接着是血落入那人方才的位置,直到也侵染到她。

“不要走!不要走”乍然惊醒,云挽歌掀开被子起身被景烨拉住,景烨的手附在她额头探了探“果然还在发高热”。

“快去请林医正”吩咐完将云挽歌扶回床上,正欲伸手替她整理头发,一抬手一滴滚烫的泪正好落在他手心,他被烫得一愣,抬眼望去见她此刻正盯着自己,眼里是委屈和泪意,收回手他思索再三道:“我在,如今还在高热,有何事待病好了再说”

“高热?生病?”说着云挽歌才惊觉自己头有些涨疼,眼睛和脸热的发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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