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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1/2)

那人一哽:“可可可……”

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终长叹一气。

这厢挽歌同景烨饭后行在园内,挽歌看着空中弦月,和耳边不时的虫鸣,忽生感慨;

“世子爱赏月吗?”

景烨似乎没想过她忽然这么问,愣了片刻温声回:“平日事忙,总不得有空闲”

“唔”话题又冷了下来,

她并非善谈之人,方才觉着悦耳的虫鸣,此刻又觉着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近主屋和书房分叉口时她说有些累了便回房歇息;顾不得看景烨神色径自回了房,草草洗漱完便躺下,她……还是不确定,短叹一声翻身入梦。

“阿术哥哥”小姑娘扑在少年怀中哭得伤心,往日嘴犟不肯叫他一声哥哥,如今哭着喊出来,想来是真受到惊吓了!

少年忽然就有些心疼,进而体会到父亲母亲看自己受伤时的心境,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好言劝着:“不怕不怕,阿术哥哥在这,不怕不怕”

胸前衣裳一片温热,自称阿术的少年有些无措,但小姑娘还在哭,眼看着胸前一点温热到衣领边都被水浸湿,面前小孩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忍不住拍了拍她肩膀拉开,好声好气的说:“先别哭了,如今外边儿北侯的人可还在追呢,我带的人大都还在沔城,外边那几个也就顶顶分散一下注意力。”

说着瞧了瞧外边,带的几个亲卫随从拾柴的拾柴,打扫的打扫;收回视线才瞧见她眼睛又红又肿,阿术真没见过小孩哭这么狠,又安抚一番就要去外面看看孙玢。

刚到门口背后脚步叮咚响,小姑娘急忙跟在后边,见他回头看当即又红了眼,阿术挠挠头说:“那你跟着吧!”

外间孙玢平摊在地,身下只简单垫了几件衣裳,身躯已然僵硬。

阿术察看着她手臂、脸颊、嘴角、脖颈皆有淤青和创口,手肘处甚至有鞭痕;

再掀开她裤脚,那里密密麻麻除了鞭痕还有烫伤和拍打痕迹。

“这些伤?”思索着他转头看向一旁跟着的小姑娘随口一问:“他们如此虐待?”

小姑娘敛了眉眼,手却不停搅着袖口,眼睛扑闪几下最终没说话。

对于她知道的,敏感察觉有些难以启齿,说了兴许不是好事!

所幸阿术也才十三四岁还未真到了解此事的年纪,只以为是虐待致死!

一问一答间他的脸忽然变淡,画面一转又是长亭古道和漫天风雪!

四周空无一人,小姑娘一个人找了许久,没找到亲人,等来的是一团黑影亦步亦趋的追杀。

一夜沉梦,云挽歌惊醒时头疼得厉害,重华进来放下面盆,见她神色倦怠关切询问:“夫人昨夜睡得不好?”

云挽歌摇摇头,厌厌的说:“世子已上值去了?”

“是”重华回了一声又接着收拾床铺。烟画抱了新的衣裳进门嘟囔着:“夫人,过寒食节的衣裳送来了”

近几日云挽歌始觉无力,常言道春困秋乏,想来是应验了!

故而谋划与世子琴瑟和鸣之事也被她抛诸脑后。倦怠磨蹭下便到了寒食节,庆乾陛下于金城率重臣和亲王前往皇陵祭拜;贵妃娘娘领一众贵女在宫中设宴款待,云挽歌捏着糕点端坐亭内,心下忐忑耳朵却不忘偷听一旁边命妇们的耳语。

“贵妃娘娘当真是荣宠不衰,陛下登基快二十多年,自皇后去世后,后宫大权皆由娘娘主持,这么些年……”

另一人兴起拍了拍她手说:“可不是,我还听闻原本皇后一直催着陛下立梁王为太子,就是贵妃不允,故而到如今太子之位还悬空呢!”

“嘘,你这说的不对,我听闻是陛下担心皇后家势过盛,外戚干政故而至今不敢立太子”

“但到如今中宫已空置许久,不知属意的到底哪位”

“晋王?”

着鹅黄衣裳的夫人轻轻摇头,眼瞧着四周无丫鬟小厮侍候才开口,颇有些神秘的说:“据说,是秦王”

四周有轻微吸气声,似乎这消息颇有说服力。云挽歌听着长呼一气,忍着困乏坐到一边。

谁想这八卦聊着聊着竟扯到她身上,不时便有妇人捂着帕子眼珠子盯着她说起悄悄话;于是她又抓了把瓜子,坐着没动耳朵还是偷偷想听点儿什么。

“……养在乡野……,怎会……淮阳王……”零零碎碎听得这些,抬眼恰好瞧见云夫人同云挽月由侍女引着入了内园。

思索间一旁的夫人们不知又谈论到哪里,纷纷捂嘴笑了起来。她忽然觉得有些乏味又有些不安,如今锦衣华服的坐在这儿的人下次又会是怎样光景,如她,如那位鹅黄衣裳的夫人,又或者如云挽月!

待到傍晚陛下携亲王重臣归来,这才有侍女引众人入席,宦官在门口高声唱礼;男子在外同天子宴饮取乐,云挽歌被引入内庭与女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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