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道路,或者找到了也要费些时间。
想到此处,德内尔哑然失笑,果断端起步枪,便要头一个进入地道。他的警卫排长加布里埃尔少尉见此大惊失色,立刻上前阻拦道:“将军,别忘了您是个将军!这是您让我提醒你的!”
“多谢提醒,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他便亲自带领士兵进入了狭窄的地道中。
穿过晦暗不辨五指的地道,德内尔就仿佛穿过了自己阴云密布的人生。几分钟后,他看到了一道微弱的亮光,黑暗要到头了。
…………
脸色煞白的孩子终于结束了折磨的咳嗽,一位长相非常英格兰的“法国修女”急忙抚摸着他的脊背,而她的同伴,另一位长相非常日耳曼的“法国修士”则递上了一杯水,同时从孩子手中拿过了亚麻布手帕。
“恐怕是肺结核,马修兄弟。”
“法国修士”回头看向教堂的主人——一个总算看上去像是个法国人的神父,以及孩子的母亲,担忧地举起了那块手帕:“一般的肺炎不会咯血。”
“哦!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孩子的母亲。
“无须担心,我可怜的玛格丽塔,有了青霉素之后,肺结核已经算不上绝症了,只是青霉素可不好搞啊。”
“我知道盟军那边有青霉素。”那个修女用英国口音极重的法语说道。
“小声些,女士!德国佬就在外头!”神父慌忙制止了修女的发言,然后又低声说道,“但是现在去找盟军未免太过危险,而且即便找到,他们也未必会为我们提供药品。”
“我认识一个将军,神父。”日耳曼长相的修士也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他的为人,只要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但前提是,我们得出去。”
日耳曼长相的修士话音刚落,从神父床底下突然响起了一句德语:“乌尔里希,你说的是我吗?”
“我的圣母玛利亚!”
这声德语让神父惊骇欲绝,却让假修士和修女大喜过望,他们顾不上安抚失魂落魄的神父,急忙帮助来自地道的不速之客掀开碍事的地毯。很快,一杆加兰德步枪从床底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美国军装的精瘦军人也爬了出来,除了德内尔,还能是谁呢?
“果然是你啊!”乌尔里希和他的英国夫人戴茉万分激动,两人各握住德内尔的一只手,既紧张又兴奋地问道,“这里太危险了,你怎么会亲自过来?”
“我熟悉地形。”德内尔捡起了地上的步枪,趁着部下集结的工夫将二人上下打量一番,“从巴黎跑出来了?清楚德军在镇上的布防吗?”
“我们不敢出去乱晃,但是我们知道教堂的情况,这里有一个步兵班,机枪手在钟楼上,其他人主要在回廊布防,一楼人最少,只有至多两个士兵。”
在乌尔里希交代情报的同时,一个又一个法国士兵从地道里爬了出来,直到将屋子塞的满满当当。
“很好。”德内尔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向部下交代任务,跟随他的法国士兵对他的信任堪称狂热,跃跃欲试地等待着信号。
没过多久,第2装甲师的迫击炮开始轰击小镇中心。在炮声的掩护下,这支渗透到敌军心脏的法军小分队迅速行动起来,三个班长率领各自部下按照德内尔的方案抢夺教堂。而德内尔则带着三个枪榴弹射手和他的几个卫兵直奔教堂的钟楼。
他们刚走到楼下,一枚长柄手榴弹就沿着楼梯滚了下来,尽管手榴弹距离德内尔较远,而且还有墙壁掩护,但警卫排长还是不由分说,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解除”了他的指挥。
与此同时,一个士官已经下令枪榴弹手开火了,伴随两声枪响,两发榴弹先后飞入了钟楼楼顶,爆炸的弹片在横扫了侵略者后,还顺便让上面古老的铜钟提早敲响了解放的钟声。
“冲啊!”那个士官大吼一声,率先提着汤姆逊冲向了钟楼,但一发迫击炮弹从天而降,直接将他炸倒在地。
说实话,这发迫击炮弹着实不像德国人打的,搞不好是法国人自己的离群弹……
“你指挥后续部队布防,我带他们抄近路上去!”事态紧急,德内尔挣脱了排长的保护,带领枪榴弹手继续前进,他们四人跨过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倒霉士官,通过一个隐蔽的小门全速冲到了钟楼上。
一到目的地,他们便看到501团打头的谢尔曼“奥斯特里茨”已经变成了火炬。
“先打八八炮,快快快!”
在下令的同时,德内尔将德军机枪手的尸体拨到一边去,直接抄起了机枪,开始扫射那些因后方骚乱而晕头转向的德军士兵。三个枪榴弹趁机打出了两轮榴弹,将高射炮周围的炮手全部撂倒。
其中一个枪榴弹手问道:“其他两门反坦克炮呢?”
“在右侧——小心!”
他们的目标,其中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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