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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护妖道亲射贵朝官 (4/8)

一瞬,也就好好随他去擦了。灯下,细看那人容颜,好生奇特呢!

只见这人的乌发挽了个男子用的馒头髻用旧木簪子束了,他虽则右脸上有青紫跌伤花了一大片,可却生就高广丰隆的前额,有蓬松留海罩在额上,配一张丰腴些的鹅蛋脸儿,两道略浓细细的长眉入鬓。眼睛虽无神,生得却极秀,分明是一对杏核大眼,眼下卧蚕分明,他那鼻骨高挺,鼻头丰腴而不大,一张脸上的英锐之气,尽现在这美丽的鼻子上。他人中不长,却很深,那双唇却略厚一些,衬得他那气质放犷得很,连他那下巴都是丰满的,连耳朵也生得正到美处。她整张脸儿十分英气,脸形却显得小巧,脸形虽小巧,那气质却大气,说不尽阴柔与阳刚相济之美!

兆凌看罢,心里又叹了一声:“若是,能在他眸中放上些光亮,不必多,只要有一些,这个人…得有多好看呐。”兆凌一见如此,便知自己错了,是大错,这盲道士,虽着意掩藏,还是藏不住,他…他是个女的!

兆凌由衷地为她心疼起来,那不忍的神色不觉已明白写在脸上,她那样一个姑娘,却一个人落在这野观里,眼睛不便,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由着这个姑娘,阿凌又想起了碧鸳,一时心急如焚,忙拖着步子向外走去,一面对盲道人道:“道长,更深露重,您快歇着吧,小可…想想还是要急着回去呢!告辞!”

那女道重重叹了一声道:“唉!公子您请便吧…我早已知道,这世上,谁会在乎一个瞎眼之人的话呢?”

“姑娘……”兆凌听了,心里极不忍,步下停了一停,望了这女道道:“小可知道,道长是女子,我是怕唐突了你。姑娘……我……”

榻上那女道低低弱弱叹了一声,语音中带了些落寞,问道:“你我一场相遇,也是缘份,我乃广兴子道长三徒弟云开子,公子你如何称呼?”

“小可姓兆,名…惜夜,姑娘…一场缘份,你何必骗我呢?你怎么可能是云开子呢?他……”

我有个实诚的兄弟名叫何忠义,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的恩师云栖子。他对我说过,云开子是云栖子的三师弟,他应该惊才绝艳,是个大才子,我听说,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诸般武艺、占卜易数那是样样精通,而且他的腿法轻功更是一绝,忠义的师傅,当初都快七十了,还是向他学过了,才有所精进的呢!

“何忠义…那小友的话你信,你只是不信我——也难怪呀…我哪还是当初的云开子啊!”那盲女眼中不住落泪,泣声道:“天下最信我的信安师侄…早不在了!”

“姑娘…我…你莫哭…仔细泪落到伤口上,会更疼的!姑娘……”兆凌快步回身来,跪在盲道人榻前,哀哀告道:“罪过呀!信安道长同我去打附子城,是我急于成功才下的恶令,害他给那贼人……他…他也是我害死的呀!”

“兆公子…你也别太难过了…战场上的事也不能全怪你啊……你可要听劝,我感觉得到啊,你现在这身子…可千万别再激动…你是一点也动不得气了!”

“姑娘…你别劝我了。我早就知道,我这身子早晚不成!我本来死了心,什么都不去想…当初…是我姐夫他苦心救护的我……”兆凌紧蹙剑眉,美丽的眼中泪光满溢,那晶亮的眸光一下黯了下去,“如今…我连姐夫的尸首也没有找得到,姐姐也给桑日人扣了,如今生死也不知道!我害了自己的孩儿,败了自个儿的娘子,我实在是该死!只是我……云开子道长…你莫笑我,有些个情缘,我只怕到死也舍不得呀!”

“你姓兆……”那云开子沉吟一阵,“你行年多少?”

“我…我到四月里,刚好三十。”

“那你不用急着回去了……你娘子…不在家里。”

兆凌愣了一下,问道:“您又不曾识得她,怎会知道她不在家呢?”

“兆公子,你莫急,待我用这药水洗了眼,再替你测两个字,兴许能知道,你娘子的去向。不过…兆公子……”那云开子茫然无物般瞧在虚空里,脸却朝着阿凌道:“你叫兆惜夜,是不是?”

“唉……”兆凌红了脸轻叹了一声,不敢答她的问话,只见她自己自那精致的白水晶瓶中倒了几滴玫色药水,仔细涂在眼上,口里波澜不惊地道:“我的眼明日一早就好了。只是夜里,每日都是这样,我也惯了。多少年前吃了个奸贼对付,生生给他害到这样子。你和我实说,你娘子唤作什么闺名?”

“她…她唤作鸳儿,行年才23岁啊。”

“不好啊……不好……”那云开子重重地叹了一声:“兆公子!如此看来,你和你娘子注定无缘,禳解不得…可惜啊!你去供案那边的暗格里,把我开方子的纸笔拿来,然后随意写两个字,你写大一点,我替你看看。”

兆凌依她的话取了纸笔墨砚,却灰了心道:“这一套,我从不信的。姑娘让我写什么?”

“如此看来,你娘子还有偏缘。你不妨写那人的名字,我给你瞧瞧,用我师傅广兴子传的易数法子,替你再试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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