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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护妖道亲射贵朝官(五)寸心珠(4)素帏红绢 (3/4)

却绝对相信,他就是,一定是!张老现在私传宝甲,是违制的,因为阿凌是代理的,还没有正式登基呢!可去他的违制!现在,皇上就有危险啊,自己又没法出力,所以,他想也没想,一早他就带上了,上回接任务回龙都时,他走之前就把宝甲拿给了阿凌!

欧阳方左等右等,不见兆凌到来,心里正没着落时,只见阿凌只由流光一个人陪着,踏着那一地黄钱,向着琮国公主灵前跪了,无声的落了一会子眼泪!

他今日里,和昨日大不相同!头上白纱缀金龙珠小冠,身上素底暗花银色行龙卷云素袍,腰间金龙头宝带束住他那极细腰身,他却是方步沉稳,速度合宜,行走生风,他那双眉也不知是否为了紧张而有些蹙起,那双桃花美目,极正气地平视前方,眸中时而隐隐现出的忧思之色,却绝不是为了欧阳方!

“不一样啊,不对!这几步气势非凡,与昨日在官署相见的样儿,那是天差地别!这分明暗隐锐气,对我别有所图?”欧阳方这样想着,见阿凌只在公主灵前叩了几个头,便仪态甚优雅地站起身子,道:“姑父少待!小侄还有几句要紧话要在姑母灵前说呢!来人,朱笔伺候,捧白绢上来!待小侄亲写祭文,告祭我七姑母!”早有流光座下两个新晋的小将,这时才抱着文房自门口跑着上来,一左一右拉拽住白绢一边。

那兆凌眼含悲悯凄然之色,自取了左边小将军拿来的一支硃砂笔,自右往左边写边泣,珠泪抛落却又沉声朗言,不急不徐宣道:

维腾龙国书君三十一年岁次甲寅,二月晦日,不肖内侄凌,谨伏泣哀告于七姑母琮国公主殿下灵前曰:

哀哉姑母,中年遽亡。素怀烈性,冷雨摧芳。一念亲恩,痛断肝肠。狂风哪处,疾雨何方?恨彼绝情,罪过无常!彼实暴虐,败户栽赃,彼实无德,蜂狂蝶浪。彼实背义,毒胜砒霜。其何狡诈,言似贻糖,其何欺心,李代桃僵。其何阴险,猛虎作伥。其何凉薄,毁玉埋香。致请诸神,停风止雨,收其肆虐,明我心曲。早惩凶顽,还君玉宇。碧天澄明,黎庶心许,贞魂无怨,良善不屈。君如有灵,心随愿转,君如有灵,庇护尘凡,感君盛德,清泪潸潸。平诸冤抑,情重如山。

阿凌一点点卷起二位将军手中的素白丝绢,硃笔墨迹有如血色,那祭文一行行缓缓收起,霎那间一卷素帛已托在兆凌掌中。阿凌惋惜地瞧了瞧手中素卷,忽地剑眉深皱,眼锋如刀瞧上了欧阳方那端正的国字脸——欧阳驸马尽力维持脸色端然不动,可他对视阿凌的眼神却禁不住现出了飘忽躲闪之意。

阿凌移开眸光,将祭文轻轻丢进化纸大香鼎中,然后,语气平稳地慢慢开言问道:“姑父,莫慌。你告诉小侄,姑母是怎么死的?”

欧阳方艰难地跪了下去“圣上…殿下她是给五郎儿气的得了肝病而亡的呀…唉!我养儿不教,反受其害,我…也悔不当初痛心疾首呀!”

“唉!姑母是被‘鬼’所缠呀…可怜呐!姑母——怪小侄一向少见姑母,可怜才见了姑母一面,竟就和您永别黄泉呐!”阿凌说了这几句,眼里珠泪如线不断,那双眉却锁得更紧几分,他那眼风狠狠刮了欧阳方一眼,冷然道:“那您再说说,梁大人、梁佑宁、秉德大师、怀德大师、金橘姑娘、玉荔姑娘、喻秋辰…这些人,或生或死,都遭了难,和姑父你这皇亲国戚,应该没什么相干吧?”

欧阳方向下磕了几个头,垂眸于地颤声答道:“这些人…有几个…姑父我认得是认得,可也都不熟啊…姑父是井底之蛙,向来深居府中,玉荔是相熟的,可她嫁给梁大人是公主做的主,离府后如何,姑父也无从知晓啊…至于和尚…姑父不信佛,我跟着你姑母见过两眼,私下里从没来往的!还有金橘…好几年前我到朋友家喝酒,也见过,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别的我是何从知晓呀?梁家兄弟,官场上的人,这二人和我只是点头之交,也是不熟!喻秋辰啊?他是谁啊,这人是何身份呢?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呐…这些人…他们遭难了?姑父不知啊?!”

“玉瓷萧家呢?他家太爷和二位少爷呢?”

“他家大郎是个赃官!七年前定论了的!都是他!看,这好好的煊赫家业,就这么败了,呸!萧大郎这个败家子!一家子被他害死了!”欧阳方满面正气地骂道:“我爱他家瓷器,欣赏他祖传的手艺,一向待他很好,不想他竟那样!姑父是最恨这种人,我早已和他断交……”

阿凌寒了心,昂首而立不再看他,他那问话的口吻已冷若冰霜,全然将这个姑父视为陌路之人:“他家佩兰小姐,听说是绝代红颜,姑父不会忘掉吧?”

“这…那美人,我与萧大郎交好时认识的她,她是姑父我的红颜知己,后来败了家,她也不知怎样了呀…”欧阳方落了泪,呜呜哭了一回,叹道:“你姑母管得紧,后来…我不知道了呀……”

“哦?姑父是贵人,贵人多忘事!不怪…今日,卫将军还带了一样东西呢!流光!拿出来吧。”流光自怀里掏出的一个灰面本子,上面是何春樵的亲笔供状,何春樵没有受任何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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