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慕华神色冷漠,语气生硬地回道:“刚才马姐已经说了,这不过是一场生意罢了。马姐既然想要从黄门走货,那黄门自然有自己既定的江湖规矩。若你能够满足我们所提出的条件,那这笔生意便能够顺利成交。若你无法满足,咱们今天就只是单纯地吃吃饭、喝喝酒,完事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天下从事托工的人众多,总有能够满足条件之人,黄门从不担心手中的货会砸在自己手里,烫到手皮。”
此人的思维极其敏捷,且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倘若马萍之前不说那些言辞激烈的冲话,或许他还能表现得稍微客气一些。但在马萍表明态度之后,他瞬间反将了马萍一军,使得马萍瞬间陷入了颇为尴尬和被动的局面。
在金陵这一片繁华且错综复杂的地域之中,能够以如此强硬且毫不退让的态度对待马萍之人,恐怕寥寥无几。
马萍听完他这番不留情面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湿纸巾,用力地在嘴边擦拭着,动作显得格外粗鲁且急促,那模样明显已经处在即将发作的边缘。
我见势不妙,赶忙转头制止了她,语气坚定且沉稳地说道:“无妨。”
马萍向来是这古玩行当里出了名的“打锣女王”,泼辣果断,敢闯敢拼。她之所以会动用我来参与这一单生意,足以说明走这批货对她而言意义非凡,至关重要。
今天,无论遭遇何种艰难险阻,我都要全力以赴,助她成功达成这笔交易。
我不紧不慢地用汤匙舀起一口汤,动作优雅而缓慢,轻轻地送入口中,随后便没再往托盘上看,只是面色平静地淡淡地说道:“红布下面,是一瓶金陵老窖酒,小瓶一百二十毫升装,浓度为五十三度。”
这倒并非是我眼力有多么厉害,超乎常人。在进入包厢的时候,我曾不经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斜眼瞥了一眼侧边的小隔间。这种包厢里的小隔间,通常是专门给服务员上菜以及放置酒水所用,空间不大,却暗藏玄机。
当时,我瞥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瓶金陵老窖小瓶酒。这种酒,在市场上仅仅卖五块钱一瓶,属于平民阶层所消费的廉价用酒,品质普通,包装简陋。
马萍约我们在如此高档的金陵大酒店贵宾包厢吃饭,这般奢华讲究的场合,显然不可能用这种档次低廉的酒来招待宾客。那瓶小瓶酒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格外突兀。
也正因如此,这一画面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如同刻在石板上的印记,难以磨灭。
当服务员端出那个托盘的时候,通过红布下东西的大致外形轮廓,我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之前的记忆,很快就做出了准确无误的判断。
对特殊的人、物、事保持高度的敏锐感知和洞察力,向来是我的强项和过人之处,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合该让我在此时好好地展示一番,装一回令人瞩目的逼!
黄慕华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随即眼神示意服务员揭开了红布。果然,一瓶金陵老窖小瓶酒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朴实无华的瓶身显得与此刻的场景格格不入。
马萍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讶,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黄慕华打开手中那把精致的扇子,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轻轻摇晃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的神情说道:“有意思,真不知道你是纯粹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反正就是有点意思!来,咱们继续玩!”
讲完之后,黄慕华和郝先生迅速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似乎传递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和意图。
郝先生心领神会,动作小心谨慎地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檀木盒子缓缓打开,动作轻缓而庄重,仿佛在揭开一件神秘而珍贵的宝物。里面静静躺着一具陶土弥勒佛像,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又神秘的气息。
这尊佛像宝相雍容,姿态优雅,敞胸露脐,展现出一种洒脱自在的气质。阔鼻薄唇,线条流畅自然,两耳垂肩,充满了福相,开口大笑,仿佛在向世间传递着无尽的欢乐和慈悲,端坐在九级仰莲花之上,显得庄重而神圣。
宝物的体积不大,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强大的魅力,仿佛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和心神。
檀木盒子打开之后,一股清幽淡雅的佛香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缕轻柔的烟雾,缓缓飘散在空气中。那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瞬间置身于宁静祥和的寺庙之中,心灵得到了片刻的抚慰和安宁。
郝先生将檀木盒子轻轻地放在了餐桌的转盘之上,用他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公鸭嗓子,声音沙哑而独特地说了一句:“方先生,请掌眼。”
转盘在郝先生的推动下徐徐转动,如同一个缓慢旋转的舞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