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又见到儿时的玩伴,虽然星子的体态容貌有所变化,陶木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象不象两群狼在互相试探”。
我觉得很有意思,在狼的世界里,你不先咬住对方的脖子,就会被对方咬一口。
“干吗咬来咬去?”。
小妹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真相,那个袁军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星子终于啃完了饼,紧了下包袱,缓步向我们走来。
自来卷、抽鼻子,原来他就是在老林饭店冲娟子打喷嚏的那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猜,他第一句会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目光一直盯着阿依图黛,这女人躺在后座,身体僵直,象一个死了很久、已经发硬了的大猩猩。
“外伤倒不打紧,麻烦的是和大宝一样,中了欢喜花毒”。
“你能救她吗?”。
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陶木春的血对别人不起作用,小银筒又偏偏被老鼠叼走了。
苏欣晨不吭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我知道她有两颗苦心丸,但不能逼她,更没有理由逼她,换成是我,也会选择苏志远。
“大宝呢?”。
陶木春转移话题:“是袁军让你们来救他的吧?”。
“他已经决定跟你们合作了,没想到你们却把他丢下不管,他很生气”。
星子刚说完,身后传来郝心儿的笑声:“这个人就是爱生气,他也在生咱们的气,袁军收拾他的时候,可谁都没拦着……”。
这几个人真是糊涂,为什么还要替袁军卖命,郝心儿不是对他很不满吗?而阿依图黛一脚就能踢死他。
其实袁军一直跟着我们,从离开高速、到门诊、再到那家小旅馆,不动我们的原因,是前面还有只螳螂。
穿白衣服的螳螂!
他亲眼看着那群白衣人进去,又看着大宝象条鱼似的被网拖了出来,犹豫了很久,才答应星子,让他找机会动手。
“没想到咱们宝爷变的比这个丑八怪还难看”。
郝心儿终于露出了那张脸,象个诡异的布娃娃:“星子,你不觉得,他俩正好凑成一对吗?”。
“我警告你,别再笑了”。
星子忍无可忍。
“急什么呀?就算急,也用不着低声下气的求他们,好好瞧瞧这位小美女的手,她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是听我的,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母猴子,大宝说过,吃了圣女花就能恢复正常”。
圣女花果然在陈安琪手里,但她要怎么找呢,总不能象白英巴力一样,抱着花在大街上撞大运吧?。
“那母猴子好象很听你的话”。
郝心儿对我说:“要不,你去劝劝她,把花还给我们”。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嘻……,有星子在,还怕找不着人吗”。
那天我逃离了水塔没多久,警车就来了,远远的一响,陈安琪马上翻过墙头,躲进了木材厂,袁军拉着阿依图黛他们,在野地里转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开上公路。
大宝被颠的直叫唤,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崩开,让袁军给他含上一片圣女花瓣。
“这小白花真挺神奇的,宝爷呼呼睡到晚上十点多,爬起来就喊饿,非要请他们去吃饭,感谢一下救命之恩”。
郝心儿因为牙口软,只能喝牛奶、米粥或羮之类的流食,阿依图黛见她有些犯困,简单擦了擦,用小褥子包好,放在床头。
等他们走后,郝心儿听见房间里有微弱的声响,她立刻察觉出有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一条毛毯捂住。
“……那人也不说话,抱着我一直跑,后来上了楼,隔着毯子都能闻到乳胶的酸臭味,等她开了口,原来是个女的,还劝我老实点儿,她要是出了意外,我就得活活饿死”。
郝心儿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在毯子里扑腾了一夜,也尖声细嗓的骂了一夜。
陈安琪之所以选择藏在化肥厂,是因为那儿堆的全是化工废料,她知道这些人中有一个嗅觉超群的,不得不防。
等到天亮,她买来了软面和豆浆,一边喂郝心儿,一边说起了朱永良。
“我捎带着把朱永良骂了一顿,什么玩意吗,一个大男人,整天擦脂抹粉的,恶不恶心?”。
陈安琪说他不这样啊,还一个劲的问是不是搞错了。
苏欣晨也记得朱永良身上有股很浓的香味儿,象是外国香水,大家说他身上有狐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问她要带我去哪儿?她来了一句不好说,也许会去山南农场,因为我身上有一种她身上没有却能救她命的东西”。
这个女人已经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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