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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李公公丧命三爷慌 1 (2/10)

的事儿根本无心过问。只和掌柜的交代了句:“明儿跟您说。”就径直进了后院。

洗过手,抹了把脸,三爷想着开饭还早,就朝后院的小门儿去,他要到西堂看看胖副手。

“怎么了三爷,这是。”胖副手正在西堂后院的小储藏间,摆楞一瓶红酒。这储藏间,也是他们二人时常把酒言欢的地方。

“哎,烦得慌。”三爷说。

“有日子没见,去哪儿烦去了?这么好的事儿,也不想着我。”胖副手嘻嘻笑着问。

三爷吸了口气把身子往后靠,然后扭头把那口气重重地吐出去,说:“边儿切!别惹我。”

胖副手说:“得了啊,我想烦都没什么可烦的。每天就是念经,吃饭,再念经,再吃饭。”

“是啊,瞧瞧,怎么都瘦成这样儿了。”三爷看着又胖了一圈儿的胖副手说。

“您可真会说话。我还是回去念经吧。”胖副手拍着肚子说。

三爷总算逮着了比自己不如的,笑着拦住他说:“您恼什么?这不就是和尚应该干的么?中外和尚一个样儿。”

胖副手从不和三爷计较自己到底是“和尚”还是“神父”,他挑了挑眉毛说:“胖就胖,念经就念经,至少没人动我?”

三爷也挑了挑眉毛,问:“说来听听,几个意思?”

“听说,他们要换了巴斯德。”胖副手耸耸肩,然后哼哼哼地笑起来。

“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对金先生是,对巴斯德也是。要不您就一直在这儿当副手上不去,您就不知道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忧领导所忧,乐领导所乐。您这么瞧着领导笑话,能提拔您么?”三爷把胖副手编排一顿。但他也心中一惊,他一直认为巴斯德离开百望山是自己主动申请的,并非上面赶他走。可胖副手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被动离开,难道巴斯德的上级,发现了他们拿走珠宝的事儿?三爷急于掩饰内心的慌张,赶忙举起酒杯,饮了一口,接着问:“因为什么?”

胖副手被三爷这段长篇大论吓得说不出话,他缓缓地回应道:“三爷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啊,我确实喜欢跟领导对着干。”说罢,胖副手嘿嘿笑起来。

三爷陪着他嘿嘿乐了一会儿,继续追问,他想从胖副手口里,得到更多消息:“那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换了巴斯德?”

“疗养院呗,嫌他忒慢,没进展。我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那么着急,把我们赶到山上去?”胖副手又耸了耸肩,干了手中那杯酒。

“就因为这?”三爷试探着,希望从胖副手这里打听到更多消息。只要不是那些珠宝的事儿泄露,那三爷心里便踏实一些。

“我说也是,疗养院有那么重要么?他们应该努力改善一下我们西堂的伙食,我们是几个堂里最穷的。要不是有您,吃都吃不饱。”胖副手抱怨起来。

三爷站起身背着手左右前后绕圈,胖副手坐着唠叨个没完,后面的话,三爷一句都没听到。

胖副手见三爷绕圈,招呼他坐下,说:“要我看,是这么个逻辑:西堂是块宝地,看看那泉水,哪儿找去?欧洲大陆都没有一口堂里,是有水泉的。他们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就是看中这块地方,借口把我们送上去,他们好接手。”

“嘿嘿嘿,停啊,这话我不爱听!这我们的地儿,怎么就在你们之间倒手了 。再者说,弄走你们俩用得着兴师动众的盖一座疗养院,还在那么老远的山上,您也忒觉得自己个重要了。”三爷每次起急之时,就话多,还特利索。

“您急什么?又没让您去住那荒山野岭的养老院。莫非三爷舍不得我?”胖副手满脸坏笑。

三爷溢于言表的焦虑的确事出无因,不合逻辑,论那疗养院也好,胖副手搬离也好,他都犯不上这样气急败坏。他赶快收敛心神,也埋怨自己还是不够老练,平日里被称为沉稳,也不过是不善言辞罢了,距离喜怒不形于色,还差得远。

“我可不就是舍不得您啊,您走了,谁跟我喝酒?”三爷顺着胖副手的坏笑,也笑起来,他努力把话题引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想谈得过深。

“他们要真的换了巴斯德,那我们用不了一年半载,就得离开这儿。得,反正这是咱俩谁也使不上劲的事儿,谁听咱的?等着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吃瓜吃瓜。”胖副手递过一块西瓜。

三爷瞥了他一眼,说:“最近学了不少话啊,一套儿一套儿的。”三爷心里想着疗养院的事儿,敷衍着胖副手,也不想就那些话题深究。

胖副手放下酒杯,说:“我发现跟您说话,特费劲。”

三爷歪过头,问:“怎么了我又。”

胖副手说:“我刚刚那段富有深意的论述,您不觉得说的特好?您不想说点什么?”

“哪儿段儿?”三爷不解地问。

“嘿,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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