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刻生长成屏障，与追击的黑影碰撞出粉笔折断的脆响。
浓雾在某个瞬间达到粘稠的顶点，紧接着我们撞进一片诡异的宁静。
眼前的柏油路面上，荧光涂料画着巨大的选择题括号，每个选项都是一扇门：
A.医务室铁门（锈迹斑驳）
B.图书馆旋转门（书页翻动声）
C.未知的空白门框（边缘滴落墨汁）
李阳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他的牙齿正在变成白色橡皮：“应该选C，上次月考最后一道大题……”张悦突然用圆规刺破他的指尖，涌出的不再是血，而是散发着油墨味的2B铅笔碎屑。
我扯开自己的校服，心脏位置浮现出与保安大叔相似的倒序考号。
当指尖触碰到发烫的数字时，三道门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地面裂缝里伸出无数沾满红墨水的手指，正在快速填写不存在的答题卡。
最左侧的医务室门缝里渗出碘酒气味，中间旋转门飘出图书借阅卡的霉味，而空白门框上逐渐显现出血手印——那是上周失踪的教务处主任的手表款式。
“闭眼！”张悦突然尖叫。
她撕下自己后颈的皮肤拍在我脸上，透过半透明的组织，我看到浓雾深处亮起的烛光。
持烛者走路的姿势，分明是四天前死在考场里的那个复读生。
烛光扫过的地面，墨汁凝结成标准答案格式。
李阳突然挣脱我的手，他眼白里浮出判断题的对错符号，朝着烛光方向笔直走去。
我扑过去拽他时，摸到他脊椎骨上凸起的条形码——和校图书馆藏书编码一模一样。
就在此刻，所有门框突然迸发白光。
强光中浮现出校门口的伸缩门轮廓，然而两侧梧桐树的阴影突然拔地而起，凝结成巨手抓向我们。
李阳的后背裂开装订线般的伤口，飞出无数写满公式的活页纸，那些纸张在触碰到阴影巨手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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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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