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化学方程式之前的内容,书上没有这个方程式,不过讲课的时候我让你们记了,如果当时没记下来就不要再翻书了,翻书你也找不到!”我一脸无所谓的坐在那里,看着别人紧张的样子甚至有些想笑。化学老师终于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伸手一指说:“你!上来!”我起身走向讲台,一路上有很多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把我当成最后的救星了;化学老师不认识我,有些学生还是知道我的底细的。到了讲台上,我在黑板上写下反应式,看了看反应物和生成物,在“KMnO₄”前面加了个“2”,把箭头改成等号,完成:2KMnO₄=△= K₂MnO₄ MnO₂ O₂↑;接着也不等化学老师评判对错,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下讲台。化学老师看着黑板,确认无误后缓和了语气说:“对了,对了啊。都抄下来,这节课就提问到这儿。”说完就离开了教室,班里的气氛骤然轻松了很多。等我回到座位,李苹心有余悸的笑着说:“刚才高锰酸钾(化学老师姓高,学生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高锰酸钾)往这边一指吓我一跳,你要是不上去,我可就惨了。”我不禁哑然失笑:她当时应该正忙着翻书呢,根本不知道化学老师指的是我。
尽管在化学课上当过救世主,拯救过全班的同学,可是我的好学生形象却没能一直保持下去,不仅没能一直保持下去,而且最后崩的还十分彻底。
事情发生在英语课上。
英语老师在全面复习期间,每节课讲一个单元的内容,下节课讲课前提问学生默写前面那个单元的单词;提问结束后,被提问到的学生要在教室门口等着,他批改完谁默写的内容,全对的就可以回座位了,错的多的则要在门口站上一会儿;我每次被提问到,都是最后一个回去。英语老师最后一次提问到我的时候,我一个单词都没写出来,他就看着单词表找让我默写的单词——每个学生默写的单词都不一样——第一个是什么,第二个是什么,第三个他还没找到,就有学生说是love。当时,英语老师的脸都绿了。那一次,我在门口站的时间格外的长;直到回顾完上节课所讲的内容,英语老师才让我回座位。
那节课下课之后,李苹问我说:“李伟,你连love都不会写吗?”我忍不住笑了说:“我一上去就懵了,他让我写的什么我都不知道。”范鸟看着我说:“你英语这么差,那你考试怎么办?”我笑着实话实说:“这还不简单,反正大部分都是选择题,蒙呗。”一句话就把她们整得无言以对了。
我的好学生形象没能保持到最后,三(4)班的快乐生活同样没有持续到最后。
随着中招考试的临近,班里的气氛变得明显有些沉闷;范鸟嘴上说着考不上重点高中大不了复读一年,可是去找李苹玩的次数却减少了很多;李苹已经复读了一年,考学的压力更是让她有些不堪重负;只有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根本不把即将到来中招考试当回事儿。
在那段时间里,李苹曾问我说:“李伟,这都快中招考试了,你就没有压力吗?”我满不在乎的说:“没有啊,反正我是上不上高中都无所谓。再说了,就算有压力又能怎么样,有压力就能考上高中吗?”李苹真情流露的看着我说:“要是能像李香杰那样就好了,学习好,家里又有钱。”我不禁感觉有些好笑,李香杰的家庭条件我不清楚,可是说她学习好就有点儿言过其实了,她在班里是可以稳占前三,然而年级排名恐怕在二十名开外,这也算学习好?正要说两句俏皮话,却猛然注意到了李苹的状态很不对劲,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凄苦,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必定十分难过;那一瞬间,我的整颗心都碎了;也是在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中招考试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然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不痛不痒的说:“想那么多干嘛,还没有考试呢,谁也不知道自己会考成什么样子。”后来,我曾经写过,不知道怎么安慰李苹,是因为我觉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论自己说出什么话语,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当时的我对现实依旧没什么概念,没有说出像样的话安慰李苹,完全是由于我不擅长安慰人,或者说我根本不会安慰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预言是绝对准确的:你相信了幸福的预言,注定会得不到幸福,你相信了不幸的预言,注定会得到不幸。”
我是在很久以后看到的这句话,不过早在当年的中招考试,李苹和范鸟似乎就印证了这个预言的准确性,她们都对考上重点高中没有信心,结果就都没有考上重点高中;不幸的是,看到这句话之后,我也印证了——而且还是不止一次的印证了——这个该死的预言的准确性。
***
高一的上学期,也就是在五高的那半年里,我在班里混熟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其中混的最熟的要数我的同桌孙趁心和坐在我左边的石雨帆。
对于孙趁心和石雨帆,我只能说这是两个坑货。
在一节化学课上,孙趁心为了方便和石雨帆聊天跟我换了座位。我觉得无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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