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意外之中攒下不少银两。
她暗想,就是雇上十七八人,打着灯笼找上半个月,怕也找不着这么好的差事。
柳明生更是春风满面,三天两头叫上王县尉,玩得津津有味,他是看出了萧红花掷骰子上不同凡响的道道。
果然,这天傍晚,柳明生把萧红花请到堂屋:“花妹,有个事我想问一下,不知道花妹是否能实言相告?”
“姐夫姐姐待我如一奶同胞,有什么话能瞒着你们两位呢?”红花一笑,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
“看花妹掷骰子的手法,一定经过名师指点,不知别的玩法怎样?”柳明生试探着问道。
萧红花微微瞄了柳明生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忖了一下,顺口编了句:“从小跟舅舅常到耍钱场看热闹,所以,什么活都多少懂点。”
“嗯嗯……”柳明生不住的点着头。
“……”萧红花看着春兰,目光中透着疑问。
春兰也何尝不是个机灵的人,见火候已到,笑着打圆场:“花儿,是这么回事,你不知道,这仙居镇上钱厚得很,尤其入了冬至以后,山里的药客和周边的做丝绸生意的老板都聚拢来,跑码头贩茶叶的也都揣着银两回来了,只要买个乐呵,不管多少钱都舍得。我跟你姐夫早就合计着琢磨个来钱的道儿,就是没找着相当的买卖。你又正巧从龙王镇上过来,你这一来,给我们提了个醒,咱们合伙开个彩馆怎么样,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暗地里算上王县尉一股,谁也不敢到这儿挑三捡四的!再说有王县尉的保驾护航,可以确保你无忧无虑...”
“是啊,是啊,我已经打听到龙王镇那边的四季财出了命案,彩馆还处于关张中,你说,要是咱们这里支棱起来,不就四乡八邻的钱财,都会流过来吗?现在,就看你了,能不能行,可就全仰仗你花妹的?”柳明生赶紧接着说道。
萧红花寻思了一下,看来这夫妻俩早就打定主意,想避是避不开了,而且已经提到四季财的命案,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便应承道:“我吃在姐姐家,住在姐姐家,实在感激不尽。这样吧,彩馆我可以撑持着开,不过,至于能剩多少钱都是姐夫姐姐的,至于算谁入股,你们安排就是,我花儿不要这一分一文!我帮衬一年时间,到时候,我跟彭春另做打算!”
听了这话,柳明生不由心中一喜,看萧红花的手把儿,听萧红花的话音,他这财算是发定了。萧红花还明确表白,只出力,不拿钱,至于王县衙,给他多少是多少,他不至于计较,也没法计较。这么便宜的买卖怎么不让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嘴上却一个劲儿地说:“不,哪能让花妹白出力呢!”
这说话间的速度,仙居镇的博彩馆说开张就开张了。
这事儿一传开,镇上一些遗老阔少、达官客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份热情,东串西联的相传着小美人儿萧红花主持彩馆的无限妩媚和柔情。没用几天,彩馆便红火起来,当然,柳明生家的银两也一日多似一日。
这期间,彭德回来过一次,见萧红花帮柳明生开起了彩馆,先是一愣,接着默默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那天早上,萧红花收拾完毕,来到彩馆,只见上了封的彩盒一个个码在大厅的彩桌中央,数起不下百儿八十的,账房把个算盘珠子拨的噼啪直响,心中自是高兴。萧红花用超越她年龄的稳沉倒背着手,募地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但如何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凭直觉,镶嵌在那张刀条脸上的两只圆圆的眼睛后面似乎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用心,等她更账房商量好彩门,转过头来,再去寻找刚才那张“刀条脸”,想问个究竟,可她找遍了前后院,哪有“刀条脸”半个人影!
萧红花寻不见人,站在上房滴水檐下思忖了会儿,反倒觉着自己好笑。这么大个镇子,什么样人没有,自己何必如此多疑呢!而且,有王县尉护着,不至于出什么幺蛾子,想到这,精神一爽,移步去帐房想看看今儿进账了多少银两。
一天忙乎下来,萧红花也觉着有点疲乏,斜倚在靠椅上,微微闭起双眼,想静静地歇息一会儿。
可无论她做出多大的努力,也静不下心来,芋头哥哥的影子一直在她眼前晃动,全家村里那一幕幕令人永难忘怀的情景不时地涌上脑海。过去、现在、将来……花儿不自觉地笑了。想到芋头,她又突然想起来彭德,要是没有彭德,或许自个儿早已成了九泉之下的枯骨。可他总是那么深沉,从不表白自己,似乎把所有的话都积藏在心底,永远不想把它们说出来。这人,简直有点怪,不,她已看透了他的心思,他是倾心于她的,也正因为他爱她爱得热烈,才使他变得更加深沉,甚至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半缕的爱意。
但对红花来说,无论他爱她爱得多深,他只能是她的恩人,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用其他方式报答他的恩德。
因为,她的整个心都交给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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