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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幽篁夜曲 潜势渐逼 (1/2)

暗冥堂的阴影,仿佛一张漆黑幕布,笼罩在云山周遭。自从那“血符”再度显现之后,整个张家分部彷佛绷紧了弦。表面上,弟子们照常习武,院落里依旧琴声与竹影交织;但任何风吹草动,皆能撩动所有人的敏感神经。

深夜时分,一队巡逻弟子从竹林间掠过。月光洒在竹叶上,倒映成无数碎影。为首那弟子唤作刘奎,一手虎拳在同辈中颇有威望。此刻他神情凝肃,侧耳倾听四周:“大家都留神些,上回北侧山道的血符记号,就在这一带外缘。”

周遭弟子点头,脚步放轻,随时戒备。夜风吹过,沙沙声宛如低语,听来令人寒意微生。可直到他们巡完预定路线,也未见半个人影。刘奎凝眸远望,心想:“难道暗冥堂只做威慑就收手?不可能——他们只是在等机会罢了。”

于是队伍兜了个圈,再折返向分部的正门去做汇报。云山的夜,总有那么些隐隐的危机,却如雾中鬼影,难以抓住。谁都明白,这种时刻稍有松懈,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日,高行止在演武场苦练内功。随着张家教习一点点指引,他能更从容地将“龙脉”真气与分部心法糅合,打出的掌劲不再时强时弱,而渐趋流畅。

教习在旁看得暗暗点头:“你悟性不错,小心稳固。若再过一月,你或许能小成。”

高行止拱手行礼:“多谢教习指点,我会更用心。”他额际汗如雨下,却觉心中痛快。唯有日益精进,方能在必来的风浪中有自保与守护之力,这是他近来念念不忘的目标。

收功后,他略微调整呼吸,回头看见同伴正收拾兵器。有人问他:“高师弟,……那位住在你院子的女子,不会成累赘吧?”

高行止只是笑了笑:“她伤势已渐好,平日安静得很,不会妨碍我修炼。”他不愿多作解释,也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分了心。

回到小院时,高行止还未踏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药香。林儿坐在梅树下,正专注地将煮好的药汤倒入碗中,细心过滤杂质。她听到脚步声,抬眼而望,露出微笑:“你回来了?我……试着煎了些汤,你可要尝点么?”

高行止心头微暖:“这是你自己煎的?”

林儿轻轻点头:“是啊,我看你这些日子忙得透不过气,也怕你受累,就依着张家医书里些助气血配方,想熬给你补一补。”她语声虽柔,却让人感受到一抹关切真意。

高行止并未推辞,坐在廊下接过那碗药汤,细细啜饮:“味道……还好。苦里带着回甘。多谢你操劳,别把自己累着。”

林儿微微垂眸,不再说话。那一瞬,她脸上浮现一丝满足的神色,却也带几分淡淡忧郁,好似自惆怅里偷得一丝温馨。

当日午后,张家天空忽起骤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高行止原本要随同弟子到山下查探,结果因大雨暂缓。他便借此机会去分部藏书楼再选几卷拳谱,也帮林儿带了本调养身体的古籍。

途中路过内院,却见几名弟子与外来客卿争论不休,好似谁先挑衅谁,言语中夹杂“龙脉”与“暗冥堂”。高行止驻足片刻,才了解事情根源:有人怀疑外来客卿中或有暗冥堂奸细,却无凭无据,只能吵个没完。

他见此情形,心想:怪不得杜长老要让众人提防——当外敌威胁变大时,内部也容易生嫌隙。若陷入内耗,才正是邪派最想见的状况。

高行止并未多插手,只劝架几句:“别再乱怀疑,若真有奸细,自有长老调查。”这话虽令冲突平息,却也留下诸多警惕。他想:“我和林儿也算外来之人,尤其是林儿,若有人把矛头对她……可如何是好?”

难怪张清禾一直提醒:不可忽视任何异常。

时近深夜,小院中灯火摇曳。高行止忙碌一天,拖着疲惫身躯回到房里,却又睡不安稳。他索性坐在桌旁,翻着手头功法。外头竹影绰绰,风声低鸣。

坐了会儿,只听隔壁房门轻响,林儿端着盏温茶过来,依旧那句柔声:“夜深了,你也歇歇。听说再过几日分部还要举行一次高强度演武,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高行止接过茶,感激点头:“我不累,只是想趁空闲稳固招式。你自己如何?身体可有再痛?”

林儿轻轻摇头:“我好了很多,近来也少作噩梦。”她说着,看似面带欣慰,却仍有那副淡淡的疏离。高行止瞧不透,也不多问,只嘱她早些回房歇息。

林儿走后,廊中烛光依旧。高行止茫然盯着门外昏黄光线,心中翻腾着张家和邪派之间的博弈:暗冥堂必不会久等,真正的风暴究竟何时来临?

翌日晨,分部又传来消息:在山脚荒林中,新近发现一具不明死者,血迹斑驳,看似被邪派残酷手法所害。长老与弟子同往搜查,一时人人心头沉重。如此示警,毫无疑问是暗冥堂对张家的又一挑衅。

高行止听闻后更为警醒,内心暗下决心:要加快练功脚步,一旦邪派来犯,自己必须能独当一面,方不致拖累其他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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