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五。
徐阁老大寿。
县城这几日的赈灾一直在持续着,不仅仅是赈灾,城内所有的日常活动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该做生意的照旧做生意,该赚铜板儿的拼命上活,便是书院内的一群学子们也是一刻也不肯松懈,过了一个巨充实的小年。
徐阁老的家就建在南城区一处偏僻的大院子里,风景甚美。离书院有一段的距离,但是放到整个县城来看,那离书院就不远了。
杨一舟今天也想去凑个热闹。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把盯着赈灾的活儿扔给了主子的手下地字号的几人,带着一家人朝南城区赶去。
地十九得知吩咐后磨了磨牙。
想揍人。
这杨一舟也太不厚道了。
这是知晓县城赈灾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所以才光明正大的将活甩给他们是吧?
对此,杨一舟脸皮贼厚:“十九啊,你看,这徐郃院长也邀请我前去了,你说我这不去,不是不给他面子吗?再说了,作为一县之主,能受到阁老之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对我能力的认可呀!这可是我天大的荣幸。再说了,这阁老都答应为我们出面了,咱这不也是给主子省了件麻烦事儿吗?这不得去感谢一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瞬间,地十九无语住了。
他怎么没发现这杨一舟的嘴皮子这么利索?
有这本事,当初为什么在月州混得那么惨,一路被贬到最落后的信县来?
然而地十九作为属下,只能在心里吐槽一番,不能表露出来,只是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儿,对着他说了一句:“鱼。”
想让他们干活可以,拿鱼来换。
瞬间,杨一舟警铃大作:“十九啊,给咱们家留一口吃的行不行?”
主子送来的五个人,看似在赈灾上帮了大忙,但他们查清了孙六奇的身份后就盯上了泉水鱼。知道孙六奇的货有限,是供给酒楼的,所以他们五个便从杨一舟这里抢。
杨一舟心痛无比,想起了不久前天字号高手天九忽悠他的一番话:“你有这等好货不先供给主子,反倒自己开吃了。所以,分咱们弟兄几个,我们就不告状了。就算告状,咱们都吃了,一起挨罚。”
杨一舟当时也不知道哪跟筋搭错了,还真分了五斤鱼给这五个人。他们一家人也是五口,平分最是不错。
这可苦了杨灼这个大吃货。
本来三天十斤的鱼分量就不多,现在还被自家老爹分出去了一半,不过杨灼有颗聪明的脑袋,他很快就和钱多宝混熟了,并且说出了罩着钱多宝的一番话。这话传到了钱大福耳朵里,那是对杨灼感激的不得了。所以杨灼的伙食要比他老爹杨一舟好太多了。毕竟他是跟着钱多宝一起混吃的。
跟着富商走,每天肉不愁。
地十九毫不留情:“再加一斤。”
杨一舟心痛:“你们怎么不自己买?”
又不是没钱,非得从他家里薅。
地十九:“主子说了,这孙六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主子都得敬他一两分,这两个月,他手里的货本来就不多,全是供给酒楼的,所以这两个月,咱们不能抢酒楼的货。而灾粮的鱼咱们就更不能抢了,除非今年行情好,赈灾提早结束,这样,我们弟兄几个就不来你这蹭吃的了。”
杨一舟心里惊了惊:主子都得敬他一两分?
这……这什么人?
有这本事怎么会待在信县这个地方?
这样想着,杨一舟问出了心里的困惑:“这孙六奇……是个什么人?”
听到这话,地十九不禁再度感慨杨一舟运气好,被孙六奇给看上了。这要是孙六奇成为了他们的对手,他们未必干的过对方。
地十九没说具体的,只是暗示了一番:“知道月洲的玉矿吗?”
“知道啊,这不是那位的生意吗?”
杨一舟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代表二皇子一脉。
月洲的玉矿,七成都是掌握在二皇子一脉手里的。
“知道这矿脉他们是怎么拿下来的吗?”
杨一舟摇了摇头。
“孙六奇献的策。”
“啊?”
杨一舟懵了。
他们和二皇子不是同一脉欸。
这……
“那主子怎么还敢用孙六奇?”
“孙六奇年少成才,十六年前,月州有一起轰动的流民案,当时孙六奇十二岁,住在月州,他通过自己的分析写下了一封详细的解决方案,其中就涉及到月洲玉矿开采一事,但后来,这封策案被人给盗了,献给了那位,所以我们查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
按理来说,南省下方有日月星三州,太子一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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