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舟紧赶慢赶地来到了阁老家中,一时间,整条街门庭若市。
徐家庭院前早已高高挂起红灯,金色的寿字福随处可见而又整齐张贴,门口洋溢着的满是喜庆。
“恭喜恭喜,恭贺阁老大寿。”
“里面请,里面请。”
门迎有些应接不暇,这大包小包的礼物已经堆了庭院的一大部分了,这会儿还在源源不断地送礼进来。
书院学子是商量好后一起来的。
一共有一百来号人,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到场,看的一众有身份的人是心情复杂。
羡慕,但是不嫉妒。
只因为——徐阁老值得。
“学生司空龄,携茗香书院众学子,恭贺阁老大寿,今/天赐遐龄,日月长明;愿松鹤长春,永垂不朽;望/福寿双全,万事如意!”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徐家庭院前,让徐郃听的很是满意,心下不禁感慨,这些年的书没白教。
人群中有人似是听说过司空的名号,小声议论起来:“竟然是司空一族!”
这位义县最神秘的司空一家,不去仁县与礼县的学堂,竟然将他们家族中的少爷送到了最落魄的信县来!
众人不禁感慨,当真是阁老的影响力太大。
司空龄不在乎别人谈论他什么,而是拿出了这次学院众学子所作的寿礼——千寿图。
上面集齐了茗香书院所有学子的字迹,每个人都要写,这是司空龄作为兰院最受器重的学生,亲自策划组织并监督的一场活动。
徐郃走上前接过寿图,拍了拍司空龄的肩:“有心了。”
司空龄行了一礼:“先生,应该的。”
几番寒暄了一阵后,杨一舟带着一家子赶来了。
“县令到——”
门外的这一嗓子将众人的目光齐齐拉到了外面的轿子上,一群人连忙噤了声。
在场的人中,被徐郃请来的人多是文士,这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员下轿。
最先从轿子上下来的是杨烈,此番前往,杨一舟没有带下人,所以赶马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杨烈身上。
“娘,慢点。”
杨烈将自己的母亲扶了下来,身后的才是杨一舟。
徐郃出门前来迎接,身后跟着一群人想见一见官老爷,尤其是书院的学子,乌泱泱的跟了一大堆。
人是徐郃请的,总不至于县令都到了,自己作为主人家一点表示都没有。
“杨大人。”
徐郃先是与杨一舟打了个招呼,随后才跟杨烈以及杨夫人问候。
“嗯。”
杨一舟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众人,心里倒是明白什么,遂回应了他:“在下受邀前来为阁老祝寿,今个大喜,诸位不必拘谨,也莫要忘了主次,就当我今日同你们一样就好。”
他没带下人,只带着儿子和夫人去别人府上做客,另一个儿子已经在徐府中帮忙了,他此时自是不会摆官老爷的架子。一群人是怕当官的没错,但他是来做客贺寿的,又不是来找麻烦的,这一群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哪里还有半点喜庆的样子?如此误了主次,也是时候敲打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
徐郃身后跟着的读书人微微一怔,有反应快的瞬间恍然大悟。
是了,杨大人同他们一样,先是客,再是县令。他们同为客,却把主人家的给忘了,这像什么话?!
司空龄有一瞬间的羞恼,枉他读书这么多年,一遇到大场面,竟是失了分寸。况且这也不算什么大场面,他怎么就脑子一抽,带着众学子前来拜见了?
对此,司空龄乖乖认错:“抱歉,大人,是学生想偏了,大人教育的是,往后不会再犯了。”
“你是……?”
杨一舟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略微有些好奇。眼前之人还未束冠,但看年岁,也差不多快要到时日了。
他和茗香书院不熟,这些学子的身份背景,他也没兴趣去查。但能在最短时间内悟出他的话并有所表示,想必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学生司空龄。”
只此一句,表明了他今日的身份。是茗香书院前来贺寿的学生,而不是拜见官老爷的普通人。
杨一舟点了点头,有些欣慰,心里也将此人给记下了。
“行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不必跟着我了,我这边有徐院长陪着就行了。”
“是!”
很快,徐家庭院内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喜庆阵,而接待杨一舟,本来就是徐郃该干的事。
在拜见阁老前,徐郃将杨一舟偷偷拉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大人,我爷爷这回可是心里甚慰啊!”
杨一舟有些心惊,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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