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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本该刻着范阳卢氏的标记。史书记载张仪曾为秦国修郑国渠,而这把尺子将是他扳倒关陇豪族的关键。
亥时更鼓声中,小黄门慌慌张张来报:邺城来的粮船在风陵渡沉了七艘。苻坚看着舆图上被朱砂圈出的位置,突然笑出声——那里正是他让苻安派人凿沉的旧船,舱底还藏着范阳卢氏与东晋往来的密函。
子夜时分,苻坚被噩梦惊醒。枕边《禹贡地域图》自行展开,在月光下显出银色纹路——这是他用明矾水画的漕运暗线。当他准备添注时,发现窗纸破洞处插着支箭,箭翎上沾着凉州特有的白垩土。
箭杆裹着的帛书只有八字:白兰将谢,草付当兴。苻坚就着烛火烧毁帛书,却在灰烬中看到个模糊的张字。他知道,那位本该在五年后枭首的凉州刺史张祚,此刻正在长安城某个角落凝视着掖庭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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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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