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将军!丁峰突然撞开箭楼木门,肩甲上还沾着新刮的松脂,北麓烽燧的暗桩来报,陈校尉往引火渠里掺了湿柴!
我反手将鸣镝插回箭囊,镞尖的靛青染料在火把下泛着幽光。
瓮城方向突然传来喧哗,十几个扛着木料的民夫被陈校尉的亲兵推搡着跌进雪堆,装着火油的陶罐在斜坡上骨碌碌打转。
时辰到了。我抬脚碾碎一片冰凌,青龙刀在青砖上拖出细碎火星。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刀锷时,西北角突然炸开刺眼的橘红色火光——那根本不是狼烟,而是掺了硫磺的焰火!
城头守军骚动起来,有个年轻弓手竟失手将火箭射上了望楼。
我纵身跃上垛口,赤兔马长嘶着人立而起,披风卷着雪粒扫过众人头顶:陈校尉,你这烽燧点的可是黄巾贼的接应信号?
陈校尉的狐裘在火光中乱颤,他正要后退,宋远的长槊已经抵住他后心。
我从怀中掏出那封密信,浸过药水的绢帛遇热显出血字——正是与黄巾渠帅约定的七星方位图。
昨夜你派亲兵往北沟送信时,可曾注意他们靴底沾着靛青草汁?我抖开绢帛,七个朱砂标记与燃烧的烽燧完美重合。
人群中有老卒突然跪地痛哭,说他儿子就是死在七星阵的毒烟里。
陈校尉突然暴起夺刀,却被丁峰一记肘击砸中面门。
他吐出半颗带血的牙齿,发疯似的撕扯腰间金锁片:你们这些泥腿子懂什么!等大贤良师的天兵......
青龙刀贴着耳廓钉入梁柱时,他的咒骂戛然而止。
我拔刀挑起那枚金锁片,内壁赫然刻着苍天已死的符咒。
满城士卒的怒吼几乎掀翻城楼,二十几个亲兵被百姓用麻绳捆成了粽子。
系统提示:揭露叛将阴谋,威望值提升至威震三军
我抬手压下沸腾的人声,赤兔马的铁蹄在青砖上叩出惊雷般的节奏:今夜愿随李某守城者,炊饼管够,肉汤管饱!当第一捆箭矢被妇人抱上城头时,林婉儿正带着姑娘们往陶罐里装热灰——这是对付云梯的土制毒烟。
子时的更锣混着北风在箭垛间呜咽。
我蹲在藏兵洞前,看丁峰带人将最后几架床弩推上敌台。
这些用门板改造的大家伙虽然笨拙,但裹着火油的麻絮足以烧穿牛皮盾。
将军,陷马坑都插了淬毒竹签。宋远抹了把额头的冰碴,他背上那张两石弓已经绞满牛筋,游骑回报,黄巾先锋距城不足十里。
我嚼碎最后一口黍饼,咸腥味混着系统加持的内劲在经脉中奔涌。
当第一片雪落在青龙刀尖时,地平线上终于腾起翻滚的火龙——黄巾军居然驱赶着百姓走在阵前!
放吊桥!我劈手夺过令旗。
宋远错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直到看见我甩出钩索跃下城墙。
赤兔马踏着云梯残骸疾驰如电,刀光过处,捆缚百姓的草绳齐刷刷断裂。
往护城河跑!我旋身劈飞两支冷箭,左臂铁甲突然传来灼痛——是黄巾力士的毒镖!
系统提示音在耳鸣中格外清晰:激活刮骨疗毒被动,痛感转化攻击力 20%
青龙刀突然迸发龙吟,刀气卷着积雪扫倒整排盾兵。
我在马背上仰身躲过套马索,反手掷出鸣镝。
城头床弩应声齐发,浸满火油的箭雨将夜空撕成碎片。
撤!
快撤!黄巾先锋官捂着烧伤的脸惨叫。
他们溃退时踩中陷马坑的惨嚎,竟比《破阵乐》还要高亢三分。
宋远在城头举起火把画圈,那是全歼敌骑的信号。
我却盯着远处未动的黄巾主力皱起眉头——他们的牛皮鼓安静得反常,杏黄旗甚至没有展开冲锋阵型。
不对劲。我勒住躁动的赤兔马,刀尖挑起半面烧焦的令旗。
本该绣着渠帅名讳的位置,竟用金线缝着半阙《太平经》!
丁峰突然在瓮城上挥舞铜锣:将军!东门水渠飘来好多空木筏!
我浑身汗毛陡然竖起,昨夜羊皮卷上重叠的刘字旗与黄巾据点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当林婉儿捧着药罐追到马前时,我正将鸣镝箭簇狠狠扎进掌心——那根本不是墨迹,而是用血勾勒的......
击鼓!我甩落血珠翻身上马,青龙刀指向尚未结冰的护城河,所有伍长以上者,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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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