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索玛白说道:“听来的消息未必完全可信,所以我们就潜入了吴府。”
石文问道:“你们见到吴怡曼了么?”
“见到了。”索玛白说道:“吴小姐不在房中,而是在花园的凉亭里。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手中拿着一个绿色的玉坠,坐在那里发呆。”
“啊!”言乐乐问道:“是不是一个心形的玉坠,上面雕刻着一个麦穗?”
索玛白说道:“凉亭周围有几名护卫,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没有看清。”
“一定是!”言乐乐说道:“我知道那个玉坠,那是张迪送给曼曼的!”
索玛白说道:“过了很久,吴小姐还是在那里发呆。我们就离开了花园,找到了吴小姐的闺房。但门窗处都有护卫把守,没有机会潜入。我们只好离开了吴府,决定再去张府看看。”
“张府内的护卫很少,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张公子,他正在院子里练功。”
“我们潜入张公子的居室,看到桌子上堆着很多信件,全都是吴小姐写给他的。日期是四年前到一年前之间,收信地址是河西战技学院。我们看了几封信,内容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以及一些表达思念的言语。很多信纸已经卷了边,说明这些信件被反复看过很多次。”
“果然!”言乐乐皱眉道:“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对方的!”
石文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索玛白答道:“张公子的居室里,除了这些信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石文说道:“这样看来,吴怡曼和这个张迪的确是两情相悦。”
索玛白说道:“城里的大部分百姓都认为吴小姐不想嫁给张公子,只有少数人认为吴小姐受到了父亲的胁迫。可我们看到吴小姐和张公子的情况后,很明显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所以,我们怀疑吴小姐是真的受到了父亲的胁迫。”
“不,”言乐乐摇摇头,说道:“吴大伯的为人我很清楚,如果他不想让曼曼嫁到张家,他会直接说,不会拿曼曼做借口。”
“那可不一定,”牛运强说道:“我妈就总拿我做借口。上街买菜的时候,有人向她推销她不想买的菜,她就说我不爱吃。”
“吃,吃,你就知道吃!”言乐乐说道:“那是一回事么!”
牛运强一脸不服,说道:“可是现在很明显啊,吴怡曼是愿意嫁给那个张迪的!”
石文摆摆手,说道:“我们做个假设——假设是吴大伯不同意吴怡曼出嫁,那他为什么不同意?难道真的是因为吴家的香火问题?”
“不是,”言乐乐摇头,缓缓说道:“都已经斗婚了,那就不是香火问题了。”
牛运强问道:“为什么?”
“因为,”言乐乐说道:“按照斗婚习俗,如果男方赢得决斗,是要入赘到女方家的。”
“那就奇怪了。”石文说道:“既然张锡汉同意斗婚,就说明并不在乎儿子入赘到吴家,吴家不用担心香火问题。吴家和张家都是伯爵,门当户对,吴怡曼和张迪又情投意合。吴家招亲七日,没有人上门提亲,说明吴大伯对女儿的婚事也没有其他安排。在这种情况下,吴大伯没有理由反对这门婚事啊!”
“我不行了,”牛运强趴到桌上,嘟囔道:“我头晕。”
“我也晕。”言乐乐也趴到桌上。
石文心中也很迷糊,突然看到索玛白似乎还有话要说,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索玛白说道:“我们的确还找到了一些东西,但应该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哦?”牛运强和言乐乐坐了起来,同时问道:“什么东西?”
索玛白说道:“我们在准备离开张府的时候,看到有一间屋里亮着灯,我就溜进去看了看。”
“那屋子不大,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有个人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他手中握着一本书,搭在身边的床褥上。我拿起那本书一看,原来是账本。上面记着收租情况,一笔一笔,写得工工整整。”
“我蹲在床脚,刚看了两行,那人突然醒了。我赶紧将账本放在地上,然后藏到了床底下。那人醒来后,捡起账本,没有再回去睡觉,而是叫人送了酒菜进来。仆人称呼他为老爷,原来他就是金香伯张锡汉。他坐在桌旁喝着闷酒,翻看账本直到天亮。我只好在床底下一直躲着,等他走后才离开。”
石文“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什么黑白二人去了这么久。
听索玛白说完,三人都有些失望。以张锡汉的身份,他查看账本,实为寻常之事。
“主人,”索玛白把一张纸放到桌上展开,说道:“这是我在账本上看到的那两行字。”
石文向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孙长有,二丁,一千八百石。
刘天,一丁,九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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