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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凰鸣惊阙 (1/1)

祁玦的冰蚕丝缠住江北枝腰肢时,地宫穹顶的青铜星辰正簌簌坠落。萧宴的剑气劈开迎面砸来的蟠龙柱,玄色披风卷着她滚进祭坛凹槽。银栗的悲鸣穿透尘雾,异瞳映出水晶棺中缓缓坐起的自己。

诈尸啊!江北枝的手电筒差点脱手,光束扫过棺中人额间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朱砂痣,这...这是西域传来的蜡像秘术!

蜡像可不会动。萧宴的剑鞘抵住棺沿,看着那具身体指尖颤动,谷主不如剖开看看,里头装着什么机关?

祁玦的素问扇突然展开,三十六根子午针寒芒毕露:王爷怎么不亲自试试?话音未落,棺中女子倏地睁眼,异色双瞳与银栗一模一样。

当心!

江北枝拽着两人后撤,水晶棺在轰鸣中炸成齑粉。烟尘里走出的人影广袖翻飞,腕间螭纹镯与她昨夜褪下的那对分毫不差:三百七十六次轮回,你仍是这般蠢钝。

萧宴的剑气劈开虚影,却穿透石壁激起火星:装神弄鬼!

萧氏小儿。虚影轻笑,指尖凝出淡金蛊纹,你饮下的心头血,当真以为能镇住同心蛊?

祁玦的银针骤然转向萧宴:原来王爷三年前中的不是箭毒。

谷主昨夜喂朕喝的安神汤,不也掺了紫心藤?江北枝的鎏金护甲嵌入祭坛机关,要翻旧账等逃出去再翻!

地宫震颤愈烈,银栗窜上星盘疯狂拨动卦象。江北枝的手电筒扫过壁画剥落处,简体字巽位生门在强光下若隐若现。她抓起两人手腕冲向东南:信我一次!

陛下上回说这话,害臣在蛇窟泡了三日。祁玦的素问扇扫落坠石,冰蚕丝缠住她发间步摇。

萧宴斩断勾住披风的青铜链:江姑娘认路的本事,倒比本王养的獒犬差些。

生门开启的刹那,江北枝被气浪掀飞。两道身影同时扑来,龙涎香与药香在鼻尖炸开。她跌进萧宴怀里,唇瓣擦过祁玦的耳垂,三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卡在石门缝隙间。

陛下的投怀送抱,倒比话本写得精彩。祁玦的呼吸拂过她颈侧。

萧宴的手掌垫着她后脑:谷主若是羡慕,本王不介意把你踹出去。

手电筒滚落深渊,银栗的异瞳成了唯一光源。江北枝摸到石壁上的凹痕——竟是缩小版的皇城舆图,朱雀门位置嵌着她丢失的磁铁组件。祁玦突然扣住她手腕:陛下袖中掉出的铁片,似乎与这机关...

西域罗盘的零件!她夺回磁铁按入凹槽,整面石壁突然透明如琉璃。皇城夜景在眼前铺展,无数萤火虫般的蓝光正涌向钦天监。

萧宴的剑气在琉璃上擦出火星:海市蜃楼?

是药王谷的千里镜。祁玦的银针突然刺破指尖,血珠坠地时幻象骤变——钦天监地窖中,三百具冰棺陈列如棋局,每具都躺着与江北枝容貌相同的女子。

银栗突然发狂般抓挠琉璃,异瞳映出冰棺中爬起的自己。江北枝的蛊纹灼痛难忍,腕间渗出淡金血珠。祁玦的素问扇沾血划过琉璃,竟凭空浮现药王谷密卷:七杀局成,荧惑归位......

地宫突然静止,坍塌的砖石悬浮半空。水晶棺虚影再次浮现,指尖点向江北枝心口:你猜这次,他们会选天下还是选你?

朕都要!她抓起磁铁砸向虚影,工具包里的荧光棒(伪装成夜明珠)滚落满地。强光中,三人望见彼此眼底深藏的惊悸——萧宴心口的蛊纹已蔓延至锁骨,祁玦的银针正微微发黑。

银栗叼着玉玺跃上残碑,异瞳血泪在碑面淌出卦象。江北枝抚过凤陨凰生的刻痕,忽然笑出眼泪:原来所谓天命,就是要我们三人......

惊天动地的轰鸣吞没了话语。地宫彻底塌陷那刻,萧宴的披风与祁玦的广袖同时裹住她,三人坠入深不见底的寒潭。江北枝在刺骨冰水中望见奇异景象——三百年前的自己站在岸边,正将磁铁组件埋入祭坛。

抓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宴的剑鞘与祁玦的冰蚕丝缠住她手腕,将人拽出水面那刻,漫天星斗突然逆转轨迹。银栗的尖叫划破夜空,江北枝的鎏金护甲映出诡异画面——自己正高坐龙椅,而殿下跪着的两人,心口插着彼此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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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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