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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存在 (2/3)

默。或许,这样一个在旮旯里默默无闻的角色,更符合他的人物角色吧!

在教室外面,一个小胖子带着满脸春风般慈祥的笑容,拿着一本沾染着粉笔灰的数学书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进了教室,讲台上老师还未有完全转过身子来面对学生们,便清清楚楚听见非常浑圆洪亮声音:

“上……”。

或许,扮演数学老师这个古版的角色已经深入骨髓,一些病入膏肓习惯已经印刷有特定的影子,这些影子会像阳光一样一辈子陪伴着,习惯又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

“咯咯咯”

有一些懵懵懂懂的同学目瞪口呆地站起来,有一些稍微精明的同学坐着在一旁轻轻低笑,有一些稍微迟钝的同学站起来的同时大叫大嚷着:

“老师……”。

一时间,清脆娇嗔的声音和沉闷浑圆的声音搞拌在一起,在这一个冷冷清清的空里互相缠绵。

或许,朱思远是一个第二学期才转学过来的学生,对于数学老师这一张陌生的脸孔,还未形成一种恭恭敬敬的不良习惯,所以,他只是以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听着、感受着这种别样的时光。

朱思远充满期待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第一组的第三个坐位,而她在干什么呢?她慌慌张张地起来,又以一种悦耳动听的音色把“老师您好”这四个字完整地说出来,而且,她是为数不多的、完整地说出这四个字的人。

老爸啊!老妈啊!为什么当时改我名字的时候,不改成——老师您好!

“哈哈哈”

坐在座位上学生们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然后一起抱腹大笑起来,有几个不良少年不断地用手掌拍打着桌子,同时口出狂言、口沫乱飞、谍谍不休地大叫大嚷着“大白痴”。

站起来的她只是自娱自乐自嘲地轻笑,又镇定自若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拿起笔杆继续埋头苦干。

数学老师轻车熟路翻开课本,充耳不闻学生们连绵不绝的哀声怨道声,眉飞色舞地给我们布置了新的作业。然后,数学老师匆匆忙忙地走了,只留下一个不知疲倦、不断忙碌的世界。

“安静……不要吵了!”

一个粗犷的男生,一边站起来,一边声如洪钟地嚷嚷道。班长的呼声宛如睛天的一响炸雷,惊天动地,使得教室内由数学老师而引发哜哜嘈嘈的声音,变成了嘀嘀答答。

须臾,班长轻飘飘的揉了揉嗓子眼,如一只饥肠辘辘大雁沉甸甸地落在了讲台,叽里呱啦言语如同泛滥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仿佛得不到热情似火般轰轰隆的掌声,涨潮便会如钱塘江般持续五六天,不把你淹死也要把大地刨平。——对于这种人,只能说有时候鼓掌,只因为终于说完了。

“……(前面省略五千字)美国每隔四年就有一次大选,中华每五年就有一次换界,俄罗斯每隔六年也有一次大选……(此处列举了全球一百多个国家的领导人选举年限)由于,我们班上体育委员有着个人的原因,要……下面大家,把你认为能胜任体育委员的同学,就把他的名字写在一张白纸上,每一组每个人都要交,等一下收上来验票!”

宣读着最初的五千字,班长在讲台上笔直地站着,端端正正且又恭恭敬敬宣读着文辞沉长的演讲稿。

宣读演讲稿中间的五千字,早已口干舌燥的报幕员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叽里咕噜如夏天屎坑里满天飞的蚊虫;叽叽喳喳的演讲接近尾声,报幕员的扮演者班长在讲台上蹀躞徘徊,嘁嘁喳喳的声音连绵不绝,在班上大多数的同学被催眠的情况下,炫示真理的句子擦拭惺忪睡眼起床了。

——浮华沉长的词汇,多此一举的修饰,废话连篇的演讲,没有主题的人生。

苍生啊!大难啊?难道唐僧有一个还不够吗?

悟空啊!悟净啊!唐僧与班长谁啰嗦啊!

同学们轻车熟路地拿起铅笔,在一章章白纸条上面,哗啦啦地舞动笔尖,一个个名字,优美淡雅地洒在纸上。

一章纸,一个写喜欢的人、一个写想念的人、一个写敬佩的人……他们不可思义地聚集在一起,带着每个人的期待,送到了下一个舞台。

朱思远在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撕开一页白纸,对着一章清香的纸张苦思冥想了半天。

然后,从柜子里把所有的铅笔都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从中挑选出一支自认为是最好用的铅笔。在哪一页纸张上轻快地滑动笔尖,飞快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狠狠地划掉了那个名字,顺便又把涂鸦了的纸张撕碎。

他偷偷摸摸转头看了一同桌手里白纸上写了谁名字,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皮洒满红色枫叶笔记本,沿着折痕轻巧地撕下一章白纸,朱思远如同打印机般把同桌写的字一笔一划复印在纸上。

——曾坚强。

四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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